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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狐狸面具是裡面最好看的,其它的都太醜了,配不上珩哥哥。
「怎麼了?」裴珩配合的低下頭,由她動作,眼裡湧現出連他都未察覺的寵溺,縱容。
踮起腳尖,伸手系好面具的宋嘉榮氣鼓鼓著臉說,「珩哥哥你長得太好看啦,我不希望別的女人看見你,要不然我可是會吃醋的。」
「你只能讓我一個人看。」霸道又帶著小任性的軟糯嗓音,像一根羽毛輕輕划過男人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你難道不知道,不能隨意夸一個男人生得好看,好看也不適合用來夸男人。」裴珩心裡默然,何況說好看,整個上京城裡的風景又有哪一處比得上你。
或者說,過來的一路上,看你的人分明比看我的人還多。
食色性也,不論男女。
宋嘉榮滿不贊同,「怎麼不能用『好看』來夸男人,在我的眼裡,珩哥哥生得就是好看,好看就是好看,為什麼還要分男女用詞。」
她剛說完,頭頂上方有人放起了煙花,一簇接著一簇,照得滿天明亮璀璨,亮如白晝。
煙花之下,宋嘉榮藏起他說的傷人的話,雙手交握到胸前,很是誠懇又小心翼翼的問,「珩哥哥,等我生辰那天,你在重新陪我出來看一次煙花好不好。」
「就只有我們兩人,誰都不帶。」她的生辰在六月份,現如今是五月份,不過月余。
或許是此刻氛圍正好,面具下的裴珩喉結滾動了兩下,隨後他聽見自己從喉嚨里擠出悶悶的一個「好」。
第16章 他會來的對不對
一夜之間,德妃復寵的消息使得後宮中人人自危。
可是只有知情人才知道所謂的寵愛,不過是開在冰面上的花,離得近一點就會導致冰面破裂,露出刺骨森森的真相。
宋嘉榮抱著花燈回宮時,顴骨上的笑飛得快要揚起。
特別是一想到等她生辰那日,珩哥哥還會再帶她去看一場煙花,美得心裡揣著的糖罐子正噗呲噗呲往外冒著甜絲。
但隨著她的生辰的日子越來越近,珩哥哥卻開始忙得整日不見蹤影。
連她每一次前往宣德宮堵人時,得到的回覆都是公事公辦的冷漠。
陛下正和幾位大人商談國事,娘娘還是請回吧。
陛下外出了,怕是很晚才會回來,娘娘還是先回去為好。
無論她們找的理由有多麼的冠冕堂皇,言之鑿鑿,落在宋嘉榮的耳邊都只有珩哥哥不願見她。
沒關係,等珩哥哥忙完這段時間肯定就會來找她了。
說不定,珩哥哥是故意躲著不見自己,只是為了在她生辰那天給自己一個驚喜。
沒錯,肯定是這樣,宋嘉榮在心裡催眠自己,並強行壓下心頭浮現起的一絲不安。
德妃生辰臨近,本來往年這段時間點都在忙碌著準備的宮人們一反常態的和平日一樣,一時之間,德妃失寵的消息又如雨後春筍般冒出。
背後像是有一隻推手,正不斷的把本就不甚清澈的水底給攪得渾濁。
端著一碗荔枝冰酪的水桃素手撥開珍珠貝簾,望向坐在貴妃榻上單手撐著下頜,米色印花大袖紗下滑,露出一截白膩如脂的手腕的女子說道:「娘娘今日食欲不振,恐怕是天氣炎熱所致,奴婢便做了碗消暑的冰酪過來。」
聽到聲音,連頭髮都未挽,隨意用一根髮帶松垮垮攏在肩後的宋嘉榮茫然的雙眼才重新籠回了焦距,抿了抿那張殷紅飽滿得似碾碎了薔薇露的雙唇,「…珩……陛下來了嗎。」
原本最順口,親昵不過的「珩哥哥」三字,不知為何像一根卡在喉嚨里的魚刺,尖銳又疼痛,偏生摳不出,又咽不下。
最開始的幾天她能說服自己,珩哥哥不來看她是在忙國事,可到她生辰前一日仍是沒有出現,甚至連見都不願見她,她再也裝不下去自欺欺人的先從內里節節崩潰。
心臟像被蟲子啃咬般雖疼,卻不致命,但也壓得她神經崩潰,只想把自己裹成一團塞/進蠶蛹里,躲避所有的一切。
所謂的忙國事,不過是珩哥哥同白若裳那個賤人潑墨賭書,琴瑟和鳴罷了!
她更不明白,為何如今的珩哥哥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不但逼著她給冒犯自己的人道歉,還不願意相信自己。
連「珩哥哥」都不在讓她叫,只能稱呼他為冷冰冰的陛下。
說是於理不合。
水桃一聽,鼻子忍不住發酸的別過臉,「明日是娘娘的生辰,屆時陛下肯定會來看娘娘的。」
往年宮裡最重視的日子除了陛下的生辰,便是娘娘的生辰,可是娘娘今年的生辰非但沒有像往年那樣大辦,闔宮上下也像是對這個日子避之不及。
若是沒有陛下的縱容授意,又有誰會信。
今日的天氣一如宋嘉榮的心情一樣死氣沉沉,到下午更是落起了大雨。
雨水淅瀝瀝的落在屋檐上,順著脊骨往下滴落,匯成一條溪流蜿蜒。
隨著夜深,雨勢非但不弱,反倒是越落越猛,隱隱伴有電閃雷鳴。
本以為雨會波連下到第二日,好在第二日天亮破曉時雲歇雨停,晨曦從雲層晃出,寓意雲開見日。
想著珩哥哥今日會來陪她看煙花的承諾,也為他前面不願見她找了諸多藉口開脫的宋嘉榮在天一亮便喚來宮人為她梳妝打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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