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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但會得到珩哥哥的愛,還會成為他的皇后,成為晉國最尊貴的女人!
宋嘉榮病了,病情來勢洶洶來得沒有任何預兆,就連伺候她的宮人都愁雲慘澹著一張臉。
對比於宋嘉榮是否真的生病了,他們更願意相信宋嘉榮失了帝王寵愛,慣愛出風頭的人連在春獵的最後幾天都不露面,肯定是做出了觸犯龍顏的事。
又令人聯想到春獵第一天,阿爾圖王世子撿到宋嘉榮的香囊,不免香艷起來。
可是兩人直到春獵結束後都沒有再見面,香艷的傳聞如燕翅掠水,泛起少許漣漪後歸於平靜。
裴珩從那天后也沒有見到宋嘉榮,暗衛傳回來的話只是說她病好了,只不過變得不在那麼愛說話,往往坐在樹底下一發呆就是一整天,神情頹靡又消沉。
兩天,三天過去了,裴珩以為她會像小時候那樣最多不會超過三天就來找他。
可是時間都一晃半個多月了,她仍是沒有來找他,反倒是他先按捺不住想要去見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她的病情是否真的好了。
他心裡浮現出想要去見她的念頭時,人已經屏退隨行的宮人走到了宸極宮外。
出來灑掃的青提見到他,滿是驚喜得連聲音都打上顫,「陛下您來了,奴婢這就去通報給娘娘。」
「娘娘要是知道您來看她了,肯定會很高興。」
裴珩輕咳一聲制止,「朕只是路過,並不打算進去。」
頓了頓,又加上,「不要告訴德妃,朕來過。」
說完,拂袖轉身離開,只為遮掩他來過,並想要進去見她的事實。
他想,就這樣由著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持續冷淡下去,也能扼殺掉她那顆一直想要追逐權力的野心,更冷漠且直白的告訴她。
晉國的皇后之位永遠都不可能屬於她。
一個心腸歹毒,視人命為草芥,驕奢淫逸的女人怎麼堪當一國之母。
回到宣德宮的裴珩冷冷掃過桌上的一堆男子畫像,問,「這些是什麼。」
「這些是上京城裡,各家適婚兒郎的資料和畫像。」李德福小心翼翼的探著他眉稍間的細微變化,因為他不明白陛下為什麼突然要他收集這些。
按理說,先皇子嗣稀少,膝下也僅有一位皇子兩位公主,可公主早些年便出嫁了,為公主挑選駙馬也不太可能啊。
就算是要和親,也多挑的是女子畫像。
裴珩掩下胸腔湧上的滿腹煩躁,揮手,「先把他們撤下去。」
在等等,等她的身體再養好一點,他在為她挑選合適的夫郎人選。
這句話不知道是想要騙過自己,還是真的為宋嘉榮著想。
——
水桃推門進來,看著像株枯萎的花朵的娘娘,猶豫再三後還是忍不住說出來,「娘娘,剛才陛下來過了,只是陛下來了一會兒就走了。」
「奴婢尋思著陛下的心裡是有娘娘的,只不過拉不下臉來見娘娘。」
聞言,灰寂無光的眸子燦然亮起的宋嘉榮仍是有著些許的懵懂,更多的是小心翼翼的試問,「你說的是真的,珩哥哥真的來看過本宮,你發誓。」
她的嗓子眼像被滾燙的明炭滾過,又帶著恍如隔世之感,放在膝蓋上的骨指攥緊著布料,生怕是自己產生了幻聽。
「奴婢說的話千真萬確,奴婢可不敢欺瞞娘娘半句,況且娘娘和陛下還有著青梅竹馬的情誼。」青提連連點頭。
「娘娘待在宸極宮裡閉門不出的這段時日,外頭的那些女人們指不定都在亂嚼娘娘舌根,娘娘就算不是為了陛下,也得要出去好生整治一下那些膽敢和娘娘搶陛下的女人。」水桃走出來提議。
有時候想要解決心煩意亂的垂頭喪氣,最好尋找另一件事,適當的轉移注意力。
宋嘉榮一聽,眼睛瞬亮。
對哦,珩哥哥不來見她,她為什麼不能像小時候一樣去找珩哥哥。
與其因為害怕珩哥哥厭惡的目光一直躲在宮裡自哀自憐,好讓那群賤人們看了笑話,為什麼不主動去找珩哥哥。
水桃說得對,她和珩哥哥有著誰都比不過的青梅竹馬情誼,有著誰都取代不了的數十年相伴,她在宸極宮閉門不出的這些日子,外面的那些賤人指不定高興得尾巴都要翹上了天!
宋嘉榮一改先前的頹廢難過,起身往殿內走,「水桃,青提,還不進來幫本宮打扮。」
她很久沒有見珩哥哥,也不知道珩哥哥是否還會生她的氣,又是否願意見她。
連日來的烏雲密布被風吹散,陽光灑滿大地,晴空萬里。
宋嘉榮沒有想到的是,出來時還遇到了一個令她胃口全倒的人。
阿爾圖放下扎的滿頭小辮,穿著時下文人墨客流行的圓領寬袖直襟長袍,頭戴白玉冠,若不是腰間還佩戴著獸牙,乍一看和漢人基本無疑。
「德妃娘娘如今一打扮,更是光彩照人,若將晉國顏色比作十分,娘娘一人便獨占七分傾國色。」阿爾圖眼裡是沒有遮掩的驚艷,眼神卻不下流。
「你怎麼還留在宮裡,怎麼,該不會是你的國家拋棄了你,把你留為質子了吧。」宋嘉榮紅唇輕啟,眼底掛滿明晃晃的厭惡。
她討厭他,更厭惡。
要不是因為他,珩哥哥怎麼會生自己的氣,還逼迫自己在大庭廣眾之下向他道歉!導致她顏面盡失,還讓一群蠢貨以為她失了珩哥哥的寵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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