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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你到底在哪裡啊?」
禹州郊外
林中一處木屋內
一女子雙腳雙手都被束縛住,被綁在一根木柱上,不得動彈,嘴裡被塞了麻布,發出『嗚咽』聲,說不出一句清楚的話。
左肩以及手臂上的傷口已有人給她處理過,已停止了出血,但渾身被綁著,完全動彈不得。
「唔--唔」
宋寧不停掙扎著,口中不斷傳出呼聲,想鬆開卻無濟於事。
外面兩人不斷交談著。
聽見裡面人的聲音,趙徹對那男子挑眉一笑,「喲,醒了?」
「進去看看?」
兩人相視一笑,隨後抬步走近。
門嘎吱一聲打開,一束強光猛地照射進來,她眼眶一疼。
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宋寧抬眼望去,落實了心中的猜想,冷眼一直打量著趙徹的神色。
「我說令王殿下,你自己抓的人,怎麼,你自己不敢見?」
趙徹坐到茶桌旁,自顧自地給自己倒上一杯,細細品了起來,帶著些玩味地對門外的人道。
「太子說笑了。」
男子邁著從容優雅的步伐走入,白色長袍不染一絲塵埃,孑然獨立於塵世中。
「不,不」宋寧瘋狂搖頭,眼眶發紅。
剎那間,後悔,不甘,難過,欺騙,仇恨,沒有一個詞可以形容她心中的感受。
腦海中不斷地湧現出她第一次見他時候的場景,年宴上他幫她解圍,長雲山下,兩人一起賽馬。
「阿藍,我救了你,你可得答應我一個條件,絕不可言悔。」
「你可願意與我一起,遠離金陵城的是是非非,一起游天下,嘗百草?」
曾今他對她說過許多讓她心動的話。
為何今日要將她射入懸崖,為何要欺騙她的一腔真心。
趙徹見她口中一直唔唔唔地不斷出聲,一把將宋寧口中的麻布扯去。
「金嘉塵,你個瘋子,你個騙子,你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
她不敢相信自己眼中的那個正人君子竟然是道貌岸然的小人,沒有想到自己竟然會被一個人徹頭徹尾地給騙了去。
金嘉塵見她在大吼大怒,冷冷地吐出一句:「本王說過,郡主欠本王一條命,本王到時自會取回來,有什麼不對?」
她冷哼一聲,呸了一句:「卑鄙小人。"
"太子,本王勸你,要留下她就儘快轉移她,若是不打算帶回大越,那就不要留一命。"
"心慈手軟要不得。"
金嘉塵再次警告趙徹,順帶著補上一句:「殿下答應本王的莫要忘記了,西部的地必須歸還。」
趙徹見他那般心急,挑眉道:"王爺擔心什麼,就憑你兄長那般平庸之輩,還能斗得過王爺不成,孤答應王爺的,一定會實現。」
「太子殿下記得就行,本王不在大周繼續逗留了,就先返回西夏。」
「殿下記得,將永平郡主處置好 ,免得日後後患無窮。」
「你個卑鄙小人,你給我聽著,遲早有一日我一定會手刃了你。」宋寧聲嘶力竭地喊著,直到那道白色的身影消失在眼帘之中。
「行了,別喊了。」
趙徹緩緩起身,邁著步子走到她身邊,見她斜眼惡狠狠地瞪著他,嗤笑一聲,掏出一把匕首,拉出鞘。
彎刀在密閉的木屋內閃爍著銳利的寒光。
「你說,孤是一刀一刀地折磨你,還是直接給你一個痛快。」
刀刃貼上宋寧側臉,緩緩向下至脖頸處。
宋寧絲毫不懼他的威脅,直面他的目光,揚起了頭,示意他若要動手,她也做好了準備。
趙徹見她還是滿身傲骨不肯服軟,心裡來氣,一把扯過她的秀髮,狠戾道:「你給孤聽著,當初函谷關一戰,你一箭讓孤臥床半年以至於失了統兵權,這仇孤記著呢,孤當日受多少分的痛,你就給孤還回來。」
趙徹眼裡的恨意溢了出來,手中的短刀刺入她左肩的傷口。
宋寧悶嗯一聲,整個身子都在顫抖,臉色慘白無血色。左肩的疼痛讓她生不如死。
「年宴之上,你竟敢拒絕了孤,讓孤在大周百官之前出醜,還讓我大越顏面掃地,你真是該死。」
手中的動作不聽,利刃再進一分,宋寧覺得自己快撐不住了。
與其被折辱至死,不如自行了斷。『
她心一狠,咬上自己舌頭,頓時嘴裡溢滿血。
「想死?沒那麼容易!」趙徹從侍從手裡拿過一團麻布,重新狠塞到她嘴裡,「孤不許你那麼輕易就了斷自己,孤要留著你,慢慢折磨。」
趙徹朝外一喊。「來人?」
暗衛東霖忙急步邁入,拱手道:「殿下有何吩咐?」
「將這個女人抬到箱子裡面去,你馬上帶著人,連夜出境,送到東宮太子府,記得不得耽誤片刻。」
「諾!」
東霖忙與幾個暗衛一起,將宋寧從木柱上架了下來,宋寧身子仍在不停地掙扎著。
「怎麼還在反抗!」
他朝著宋寧背後狠狠一捶,頃刻間她便昏了過去。
「帶走!」
「諾!」
他想到之後能將這個女人獨占,就興奮不已。
元赫,孤倒要看看,北境二十萬長寧軍失了主帥,你的大周還守不守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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