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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了許久,困意上頭,不知何時,竟趴在案前睡著了。
門外
小桃正打算給宋寧端安胎藥進去,卻發現一個熟悉的人影。
他風塵僕僕地趕來,小桃驚呼:「陛下回來了,參見陛下。」
「免禮,」他停在房門口,接過小桃手中的藥,「你先下去吧。」
「諾。」
他輕動著腳步走入房內。
案前燭火跳動,她清秀的容顏清晰可見。
竟就這麼趴著睡著了。
他一時愣住,隨後放下藥,解了大氅,走到案前,俯身在她耳邊輕喚:「阿寧,醒醒,朕回來了。」
宋寧吧唧下嘴,睡得香甜。
他視線移向案上的黃紙,他仔細一看,發現她重新描繪了北境的兵力布防圖,不止如此,一側放著的團團廢紙上,還寫了很多如何對流民進行安置的一系列解決方案。
他本有意讓她回青州好好靜養,沒想到她根本閒不住。
動不了刀槍,開始揮灑筆墨。
他無奈又心疼。
他小心翼翼地將她抱起,打算將她抱去榻上。
她腳下一空,抱住他脖頸,警惕地反應過來:「誰?誰在這裡?」睜著惺忪朦朧的雙眼,揉了揉腦袋,看清了來人,還以為是在睡夢中,輕笑了幾聲,捏著他嘴角,「不行,不行,一定又是夢。」
元赫順勢抱著她坐下,他扣著她腰身摸了摸,三個多月沒見,她肚子已完全顯懷,看著很明顯。
他湊到她唇上狠狠地吻了吻,扶著她搖搖晃晃的腦袋,搓搓她光滑白淨的臉頰,「阿寧,你看清楚,不是夢,真的是朕!」
「唔--」唇上傳來溫熱的觸感,宋寧伸出手輕碰了下,迷迷糊糊的意識逐漸清醒。
她猛地反應過來:「你怎麼回來了!」
她這幾日感染了風寒,但有孕不能隨意喝藥只能硬抗,此刻見到他有些委屈,鼻尖一酸,撲過去窩在他脖頸側,軟聲道:「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想你。」
"阿寧,朕也想你。"他將她眼角的淚吻去, 宋寧還是覺得有些不真實,抬眸問他:「西境現如今戰局焦灼,你回來真的不打緊嗎?」
他一看就是匆忙趕回來,外衣上沾染不少灰漬,整個人無精打采,倦意很濃。
「朕已有三個月未見到你,你兄長來信說你近日身子不適,朕放心不下你與孩子,正好前日攻下西夏的永州,大周打了一勝仗,朕就抽空回來看看你。」
「不過朕不能呆太久,此次攻下永州,若是能成功西進,就能徹底將西夏打趴下。」
他的重心本是在北境,但無奈西夏突然發兵,攪亂他的全盤計劃。東進的目的,不是為了讓西夏亡國,而是想與西夏重新和談。
西夏與大越,以大周的兵力,短時間內只能攻滅其中之一。
「大越已無力回天,年關一過,就必須拿下。」他想起她與趙啟的事,眉頭緊蹙,疑惑問:「阿寧用了什麼法子控制住懷王?」
趙啟不是那種任憑她肆意拿捏的人,元赫一直以為她會加快速度,攻下三州,生擒趙啟,沒想到她竟然放了趙啟一條生路。
宋寧打個哈欠,困意襲來,身子實在倦得很,靠在他懷裡懶洋洋道:「就憑他手裡那點兵馬,能翻出什麼花樣來不成,我只是覺得--」
她湊了過去,吻上他薄唇,淺嘗即止,笑意盈盈道:「自相殘殺更有趣。」
「哦?」元赫挑眉,來了興致,瞬間明了她的話,但又覺得似乎不太妥,「朕懂阿寧是何意,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趙啟最後不受我們掌控,那怎麼辦?」
凡事總要做最壞的打算,若是趙啟與趙徹最後聯手,反攻的話,陷入被動的將會是大周。
「赫,你覺得趙啟與趙徹有那個容人之量嗎?要是能同仇敵愾,才是天下奇聞,他們互相勢同水火,爭鬥多年,何況鍾貴妃死於趙徹的刀下,趙啟怎麼忍得下這口氣。」
「你說的有理。」元赫還是覺得她藏了一手,眯著眼低聲問:「你是不是用了什麼怪招?」
他了解她性子,絕對不會貿然放趙啟回去,肯定是手中有操控趙啟的籌碼。
宋寧撇撇嘴角,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他的火眼金睛,聳聳肩,「誒呀,沒什麼,就是對他用了毒藥而已,解藥在我手上,他就算是想與趙徹聯手,也做不到。」
元赫印證了心裡的猜想,捏下她愈發圓潤的臉頰,「你懷著孩子還碰毒!」
「不對,誰給你的毒藥?」
「姜絮。」
她摸摸臉頰,怎麼他手勁愈發大。「我之前離開金陵的時候朝她討要了許多香料還有毒藥,這兵不厭詐,陰招就陰招,有用就行。」
「那接下來你是如何打算的?」
她對於接下來該如何攻下大越一定有了很詳細的計劃,他非常好奇她的下一步動作。
"赫,我打算等孩子生下來,我就帶著暗衛去一趟大越,去見趙書儀一面。"
元赫眉頭蹙得愈發深,「你平白無故冒險去找趙徹的皇后作甚!太危險了,朕不許你去!」
"你聽我說完。"她在耳後落下一句。
元赫微愣,環著她腰肢的手緊了幾分,若有所思地盯著宋寧。
「 你知道了?」
他臉色微變沉,宋寧察覺出他情緒的極小波動,她驟然從他懷裡坐起,秀眉擰成一條線,驚聲問:「你這話什麼意思,你難不成早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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