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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人睡夢中也睡不安穩,口中一直在喚著宋寧的名字。
「阿寧,別走--阿寧!」
太皇太后心疼地握住他手,幫他拭去他額上的冷汗。
此刻止不住埋怨宋寧,「她這丫頭也真是的,當年之事我們元家與長寧王府之間本就是互相虧欠,她何必如此執拗,一根筋不變。」
「這下該如何是好。」
她說著就忍不住抹淚,本來她已準備接受宋寧,陛下大婚的聖旨也已頒發,誰曾想事情突變。
兩人怕是再難走到一起。
「陛下,陛下!」北青踉蹌著走入,捂著不停流著鮮血的手臂,走入凌霄殿。
「北青,你為何如此模樣?」
元深趕緊扶住他,「你不是奉旨去監督行刑嗎,這是怎麼了?」
「出事了,殿下,法場被劫了,景王--景王被一群黑衣人給劫走了。」
「什麼!」元深急得在殿內來回踱步。
「那麼多皇家御林軍還有北衛司的人,竟然控制不住一群黑衣人,真是廢物!」他呵斥道。
「王爺息怒,那群人實在是來勢洶洶,且輕功了得,小的們只是一時疏忽,謝國公已帶兵去追了,王爺,接下來該如何?」
「快速封鎖金陵城以及周圍的村莊,帶著畫像,一戶戶地進行搜查。現在就去,時間耽誤了就來不及了。」
「諾!」
「深兒?」太皇太后喚了他一聲。
「誒,皇祖母有何吩咐?」
太皇太后於心不忍地出聲勸道:「深兒,你大哥他-」,下一刻元深打斷她尚未說出口的話,「皇祖母,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大哥他不僅僅是參與謀反,嚴家滿門覆滅他也是主謀之一,孫兒知道皇祖母心慈。但此事請恕孫兒不能答應皇祖母。」
元深知道太皇太后想為元瀟求情,想放他一馬。
但元瀟此人城府過深,若不能及時抓捕歸案,怕是之後還會藉機卷土重來。
太皇太后見勸不了元深,深嘆一聲,「罷了,罷了,哀家也就是想想,你莫要當真。」
須臾後,她手心微動。
「咳咳--」榻上傳來咳嗽聲,元深急步走到榻前,欣喜道:「皇兄,醒醒?」
元赫緩緩睜開了眼,見到身側的兩人,揉了下雙眼,掙扎著起身。
「赫兒,身子感覺怎麼樣,你今日可把皇祖母嚇壞了。」太皇太后見到他無恙,懸著的心才終於放下。
「皇祖母!朕沒事!」他聲音沙啞,虛得不成樣。
「都嘔血了還說沒事。」
元赫無奈地笑了笑,見元深一臉焦急之色,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朕方才似乎聽到北青的聲音。」
「皇兄,刑場出事了。」
此時,驛館內
「誒,疼死孤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孤的後背奇癢不已。」趙徹在榻上一直翻來覆去地挪著身子。
跪在地上的大夫眉頭緊皺,半天沒診出結果。
這副反應落在趙徹眼裡,他慌聲道:"大夫,孤不會得了什麼絕症吧?"
「殿下,依草民所見,殿下是乃是中了一種名喚蔓蘿散的毒。這毒產生一種奇癢效果,若是不及時加以制止,殿下的肌膚會逐漸開始腐爛。」
「 你說什麼?蔓蘿散?」趙徹不停地撓著後背,五官都痛苦地擰到一起,「這能治嗎?」
大夫搖頭否認:「殿下,草民醫術有限,此毒不能治理,只能緩解。」
「你說什麼!」趙徹一聽,一腳將那位大夫狠狠踢開。
「殿下,殿下消消氣。」暗衛見狀,直攔住他。
這畢竟是在大周的地盤上,要是不小心將人給殺了,會惹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滾,滾出去。」趙徹怒吼道。
「小民告退。」
眼前人的狠戾讓這位大夫嚇得顫著身子,拿起藥箱逃命似地離開驛館。
趙徹完全情緒失控,拿起桌子上放置的一個汝窯梅瓶,往地上砸去。
「殿下,殿下息怒。」
「去,再請多幾個大夫前來,孤就不信了。」
「諾,」
之後趙徹又抓來了兩個大夫,無一例外,給出的答案都是不能治癒。
趙徹一邊不停地撓著自己的後背,一邊咬牙切齒地道:「到底是誰給孤下的這獨毒,孤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殿下, 殿下。」此刻一暗衛急沖沖地走進。
「怎麼了,何事大驚小怪?」
「西夏來信!請殿下過目。」暗衛呈上一封信,趙徹瞅見那信上獨有的暗紋標記,瞬間明了是何人寄來的。
打開一看,神色突變,隨後冷笑一聲:「孤真是小瞧了他,他怎麼還在大周,孤還以為他早回去了。」
難怪昨日刑場上元瀟被一群黑衣人帶走,他接到消息還納悶,金陵城何時潛伏了那麼多高手。
他這個人真是危險,根本猜不透他的心思。
劫了元瀟有什麼好處,只能平白無故讓世界上多了一個陰險狡詐之人,放在身邊時刻都是個威脅。
「行了,你轉告傳信之人,讓他告訴那位主,孤已知曉,日後會面再詳談此事。」
「諾!」
趙徹吩咐完事,輕嘶一聲,手又開始不安分地撓著四肢以及後背,暗罵了句髒話:「到底是誰在害孤!」氣得直吼出聲,卻又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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