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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不出東西,她也不想廢話了。
從今早上忙活到現在,她此刻身心都累,既然嘴硬,她有的是法子。
「孟秋,拖到府內後院子裡去,後院荒蕪,就關上個兩日,這大寒的天怕是也禁不住幾日便能招了!」
「諾!」
「郡主,奴婢真的是冤枉啊---啊--」
小桃見宋寧臉色沉沉,一臉乏意,快速掏出一條帕子塞住那嬤嬤的嘴,讓其聲音都出不了。
孟秋和幾個家丁捆了架到後院去了。
宋寧打開房門,走進,素手解了身上的黑色大氅,小桃順手接過。
她一臉愁容,呆坐在窗前,明月高掛,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沿,灑在榻上。
宋寧覺得眼前的事被蒙上了重重迷霧,撥不開,散不盡,心裡很是煩悶,不知從何下手。
事情變得愈發嚴重且撲朔迷離。
她想不明白,既然酒里沒有毒,大越人為何會中毒身亡,以及傅家的事到底和趙徹有沒有關係。
越帝派趙徹來京到底目的是什麼?
還有孫家和蕭家到底有沒有參與麝香一事?
另外,高門之家中是不是有人和大越暗中勾結?
腦海中萬種可能性閃過。
她太陽穴發疼,禁不住揉了下。
小桃倒了一杯熱水遞過去,她接過,淺淺品了兩口。
「小姐,我今日下午聽說水雲間出事了,傅大人難道真幹了那事了?」
宋寧淡淡道:「此事太過蹊蹺,永毅侯府乃是陛下母家,不可能會惡意毒殺大越人來阻止議和,最有可能是有人想借傅家的手來造這個局,從而破壞議和!」
小桃眨巴著眼,宋寧神色繃緊一臉正色,她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些怕,「那小姐認為是此事是誰在背後搞鬼?」
宋寧微嘆,「我尚且不能斷定,但能肯定的是,此人一定藏得很深,而且埋伏在金陵城中的勢力也很深。」
「那小姐明日---」
小桃的話還問說出口,門外忽地傳來一陣響聲。
宋寧示意小桃去看下是何人。
門一開,見來人是世子房裡的綠竹,有些詫異。
「小姐,我家世子妃心情有些煩悶,世子也從京郊外回來了,便讓奴婢來請郡主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
宋寧含笑道:
「你回去轉告兄長,我換身衣服半盞茶後便到。」
「諾!」
靜竹軒
夜色如墨,樹枝抖擻,窗扉半開,冬日的寒風溜進去幾許,隨後便被人關上。
燭火跳動,映出房內幾人神色,臉上都有些沉重。
書房內
孫靜微在桌前坐著,手中拿著針線,一針一線地縫製著小嬰兒的肚兜,有些悶悶不樂,眉目間帶著一絲擔憂。
宋時安在旁的書卓上執筆書寫著公文,餘光瞅見宋寧走進,給她使了個眼色,帶點無奈。
有時候宋寧不得不承認,孫靜微哪裡都好,品行樣貌都當得起長寧王府的世子妃,硬要挑毛病的話,就是心太慈了。
太過善良的人容易憂思過多,不夠殺伐果斷在長寧府世子妃的位子上會很幸苦。
她出聲寬慰道:
「嫂子,你就放心好了,此事就交給我就行。」
「你現在唯一需要操心的事,就是把身子養好,其餘的事我和兄長都會解決的!」
孫靜微放下手中的女工,朝宋寧道:
「阿寧所言我心中明白,你兄長也一直開導我不要胡思亂想,可我這心裡就是煩得很,俗話說有一次便有下次,我實在是無用,這麼些年也沒發現身子有其他異樣。」
鬧出動靜,陳管家忽地說要裁減女使,還要大清掃院子,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勁,府內後院宋寧審問下人走露了些風聲,她便去問了宋時安,宋時安見瞞不住,便和她坦明了。
宋時安撂了筆,走到桌前,手輕撫住孫靜微的肩頭,安慰道:
「沒事了,我已近把院子裡面里里外外的人都給換了,還派人去青州把張嬤嬤給請回來了,此事阿寧也會查明的,暫且放心好了。」
兩人輪番寬慰她,讓孫靜微內心舒坦不少,「阿寧辦事我自是放心。」
見宋寧有些乏,關心道:
「對了,阿寧,我聽下人說永毅侯府出事了可是真的? 」
宋寧沉聲:「對,下午在水雲間發生的,嫂嫂放心,事情能夠妥善解決的。」
她不想在孫靜微面前多談,那事本就複雜,知道更深會更容易多想。
門外嘎吱一聲響,女使送了些點心進來,宋時安得知宋寧剛回府,猜她還未用膳,便讓小廚房做了些端上來。
宋時安有意岔開話題,「阿寧怕是還未用晚膳,我讓廚房做了些點心送來,將就著填一下肚子吧。」
「行,我記得兄長院子裡的小廚房手藝是極好的,便嘗嘗。」
宋寧望向桌子,擺放了些小巧精緻的糕點,杏仁糕,綠豆糕,還有幾樣小菜和白粥。
平日裡長寧府就是比較節儉的,對於吃這方面並沒有很考究。
宋寧自是不客氣,品嘗了些糕點。
春蘭走進,端著一碗黑乎乎的藥,行禮後,放到孫靜微面前,緩緩道:、
「世子妃,時辰到了,這是吳大夫開的安胎藥,請世子妃趁熱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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