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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長眠的那人也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若說不傷心,那是假的。
但他知道,若不是宋寧當機立斷,讓馬術極佳到元清和去報信,援軍也不可能會提早到達。
他不能怪她,也不忍心怪她。
他伸出手,捧住那張臉,盯著她滿是淚水的明眸,一字一句道:
「阿寧,你記住,當年你的所作所為挽救了大周無數百姓的生命,朕不允許你如此自輕自賤!」
作者有話說:
明天晚上見啦
第38章 升溫
◎木屋溫存,益州出事◎
宋寧明眸一合, 兩行清淚落下,輕搖頭,迴避他熾熱的眼神。
五年來她被心裡愧疚折磨得生不如死。
兩滴清淚滴落在他骨節分明的雙手上, 他心一顫, 手動為她細細抹去淚珠, 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帶著滿滿的憐惜。
接著把她擁入懷,臉頰緊貼宋寧的額間,無聲地應著她內心的苦痛。
宋寧心下發疼, 不禁雙手迴環住他。
她第一次那麼貪圖這個懷抱, 縱使她心裡清楚,他最終不會屬於她, 但她還是忍不住留戀他給予的溫暖。
兩臉相貼, 彼此感受著對方身體的溫度。
元赫回想到很多往事。
初次見面,她年僅10歲,第一次跟隨著世子夫婦從青州回京, 賽馬場上她意氣張揚, 小小年紀便能馴服住紅鬃烈馬。
後來她與宋時安以及謝灼被選入宮中作為皇子們的伴讀, 滿腹經綸不輸男子, 他為之讚賞不已。
大周兵敗,她在宮門口截住他的馬車,決然地說生死由人定, 願和他一起前往大越。
安陽之難, 她拼盡全力保北境三州不失。
短短十年, 他們經歷了那麼多的事。
宋寧環著他背部的手緊了幾分,輕聲開口:「你說, 我們最後會成功嗎?」
她對自己有些懷疑, 堅持了那麼久, 第一次感到力不從心。
元赫輕嘆,同樣把她擁得更緊,堅定地回道:
「會的,一定會的,我們都要活著看見北伐成功的那天!」
「阿寧!」
「阿寧!」
他內心觸動,想放縱下自己,聲聲輕喚著宋寧的名字,似是要把她的名字刻入骨髓,把這五年來的思念都說給她聽。
世人皆贊他天生帝王之才,殊不知帝王之路鋪滿了血淚。
這條路是她陪他走過來的。
他私心想要她生生世世都能在他身邊。
屋外寒風刺骨,冰天雪地,屋內兩人一個擁抱足以給予彼此最想要的支持與溫暖。
良久後,門嘎吱作響。
北青端著一碗藥走入,卻見兩人此狀。
「陛下--,這--這-奴才這就出去--」
宋寧思緒回籠,忙放開元赫,素手著急忙慌地清理著臉上的淚。
天子被打攪了好事,自然是心裡不爽,卻見北青手裡端著一碗藥,沒好氣地出聲:
「站住!藥端過來,你出去!」
「諾!」
北青忙把藥遞過去,餘光掃過塌上人有些微紅的臉,忙帶著笑意退下了。
看來謝國公鬧那麼一出,倒是讓陛下與郡主有了獨處的機會。
「來,阿寧,這是大夫開的藥,趁熱喝了。」
他想餵宋寧,但宋寧覺得不妥,「陛下,我自己來吧!」
她瞬間整理好思緒,深知方才有些失控。
「好!」
元赫不勉強她,遞過碗看著她喝下,之後接過空碗,起身放在一的茶几上,隨後從桌面上拿起兩個蜜餞放入手心。
「吃了這個,嘴裡就不會苦了。」
元赫知道她不喜喝藥,以前每次喝藥都必須得要甜糖解口,就差人去附近的禹州城買了些回來。
宋寧也不拒絕,唇角勾起淺笑,「好。」
元赫見她情緒逐漸平靜,拿起塌上的奏疏繼續看了起來,他坐在塌旁,宋寧有些不適應。
環視了一下這間木屋,陳設乾淨清新,窗前擺放著玉石盆景,案前堆著幾本奏疏。
她忽然望見自己的一身白色襖裙掛在一側的架子上,反應過來自己身上是換著乾淨的睡衣。
看向眼前那人,下意識以為是他給自己換的,有些嗔怪:「陛下怎趁人之危!」
元赫見宋寧有些誤會,存了些逗她的心思,回道:
「是朕換的又如何?阿寧遲早會是朕的人。」
宋寧心頭來了些氣,咬了下後槽牙道:「陛下此舉實在不是正人君子所為!」
元赫見她難得生氣,發笑解釋道:「好了,阿寧,方才朕是騙你的,你的衣服是朕手下人換的。」
他繼續解釋道:
「朕安插的眼線多數在金陵城,也有一些在其他州,給你換衣服的就是朕安插在禹州城的眼線,名喚紅羽。」
宋寧神色恢復正常,推測道:「所以這間小屋是用來給眼線傳遞信息的?」
「沒錯!」
宋寧驟然想到一事,猶豫下再三還是開口:「陛下,既是禹州城的眼線,那陛下想必也收到暗信了,趙徹那邊有動作了。」
越太子讓東宮暗衛以經商的名義潛入大周,目的肯定不純。
「朕先前一直追查蕭家的蹤跡,推測其失蹤與大越人有關,現在看來是百分百可以確定的!」
宋寧也認同這點:「不錯,大周邊境一直嚴查,能夠偽裝商人騙過邊境專職檢查的人,肯定不簡單,最說得通的是本就是商人,才能瞞天過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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