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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花信益發多心,覺得他們先前就是有意在防她,所以才多此一舉做出後一番舉動。她一個賭氣,也不肯在這裡坐著了,自回了房去。
良恭聽見花信走遠,鬆了口氣。黃昏也頹盡了,天剛擦黑,屋裡還見到點光亮。誰都沒想著去點燈,好像點亮一盞燈,是又添了雙盯梢的眼睛在這裡。而且點上燈,又是新換了一種氣氛,有種又待重頭再來的感覺,誰都不想打斷此刻。儘管此刻有點尷尬,也尷尬得恰好好處。
他和妙真說起來,「舅太太叫你中秋到那邊去過?」
妙真也正因為花信出去暗暗緩了口氣,臉上復笑。心下覺得他們兩個就跟做賊似的,為什麼非要避人的眼?一笑臉就紅起來,反而有些不好意思。
她半低著下頦說:「有客人在那裡,她不過是隨口叫叫,不一定是真要去。就是真叫我去,我也不想去。」
「為什麼不想去?你不是最喜歡熱鬧的?」
妙真益發垂了眼皮,「現在不喜歡了。」
良恭暗自一想,想到緣故,八成是嫌熱鬧很了,兩個人不得空混在一處。卻故意歪在榻角問:「為什麼又不喜歡了?」
妙真待要說,又要看看他是不是明知故問。瞄他一眼,看見他那張臉在晦澀一抹幽光里笑著,哪裡是不知道的樣子?她也藉故裝嗔,走過去要打他。誰知腳趔趄一下,就跌到他身上去。他本來大半是歪著坐的,她一跌來,他整個人就倒下去。
跌就跌了,妙真撲在他懷裡,想著無論如何也不要起來,把腦袋貼在他胸懷裡。沉默一會,咕噥道:「去人家家裡坐著,你又要到門房上去干坐著等我。好端端的一個節,弄得多沒趣。」
她像是鑽進他心裡說話,在裡頭瓮聲瓮氣的,弄的他心.癢.難.耐,就把手從她短衫子裡頭伸進去。摸.到一片又.軟.又.熱的肉,順著捏上去,碰到上下兩個抹肚的結,拉著結頭要掣不掣地扽兩下,低下頭笑睇她,「要不要扯開啊?」
妙真看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地把臉埋在他的胸懷裡,裝得沒所謂,「隨你好了。」
他又笑,附在她耳邊說:「這種事,不好只隨我,還要你心甘情願才好。」她沒作聲,他等下又逼著道:「你得說是你甘願的,不然我不敢動手。」
妙真臉皮燒得滾燙,哪裡說得出口?就露出一隻眼睛剜他一眼,又埋進懷內。他半晌又不動作,等得人心焦,索性就抬起腦袋來怨氣森森地瞪著他。
他裝作不明白,妙真惱了,拿下巴頦狠狠地戳他的胸.膛。良恭漸覺吃痛,卻好笑,「你要就要,為什麼不肯說?難道還害.臊麼?」
妙真愈發臉頰緋紅,抵死不說。良恭就拉著那帶子一扯,翻.身.將她壓.在榻上,捏住她下巴問:「敢是要嘴硬?」
妙真噘著嘴道:「我什麼也沒說,哪裡就嘴硬了?」
「還不是嘴硬?」他做出發狠是神情埋頭去咬.她的嘴,牙齒剛叼上一點,又放開了,只是親。
妙真漸覺氣虛骨.軟,闔上了眼睛,他的手在解她的衣裳,未幾皮膚露在空氣里,感到絲絲縷縷的涼意。好在很快他發.燙的皮.膚又貼.近來,她不由得將他抱住。又抱不安定,他在她懷裡拱來拱去,四處吮著。她一面縮著脖子攏著胳膊,不知是躲還是迎。
不一時聽見他笑,妙真睜開眼,不知道幾時天完全黑了,未幾便是中秋,月尤其明亮,從彼此頭頂那窗紗上透進來,清晰地照見他臉上的表情,正可惡地笑著,「看看是你嘴巴厲害,還是我這個厲害。」說話就拉著個什麼比著她。
妙真躲也躲不開,被他拿膝蓋把她的膝蓋撥開。她狠覺一痛,繼而剜他一眼,恨也恨得沒力氣似的,眼睛裡噙著淚花。良恭益發不客氣,大刀闊斧地行動,偏要把她眼裡那點水花逼成淚。妙真漸漸出聲,哭不似哭,調不成調的,就打他的肩,「你是要我死是不是?」
他稍頓一下,撥開她臉頰上汗黏的髮絲,「那你叫我慢著點。」
妙真偏不說,死咬著唇。他又喘.著.氣笑,「你不說,就是喜歡的。」總之都是他占了上風。
她如何都說不出口,只好繼續嗚.咽,時低時高,婉轉動人。
花信在西屋裡本來就是豎著耳朵在聽良恭什麼時候走,原想著他若遲遲不走,就藉故去趕他走。誰知漸漸聽見動靜有些不對,特地開了條窗縫看,見那屋裡又未掌燈,窗上乃是一片幽.昧銀輝。
那動靜半晌沒完,聽得人臉.紅.心.跳,花信倒不敢過去了,索性就吹了燈睡下。心裡又恨得睡不著,一是恨妙真不爭氣,輕易就給這樣一無所有的人坑騙了去;二是恨良恭自不量力,也不看是不是他能消受得起的人。
這一夜花信自然睡不好,天不亮就起來。走去開廳上的門,正開到前門,見良恭與嚴癩頭提著燈籠要出門。二人身上皆穿著錦衣華服,嚴癩頭倒罷了,良恭束著髮髻,戴著網巾,一副貴氣相公的打扮。
花信心下奇怪,且不開那門,就躲在門後聽他二人說話。聽了幾句聽出來,原來二人穿成這樣子,是要趕早往一戶行院人家去。這可好了,她一陣喜愜,正不知要怎樣勸妙真,就拿這話去對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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