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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劈開的清澈池水緩緩合二為一,相愛的人也在此刻親密無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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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恍便來到了陽春三月。
夜半時分,沉睡中的女人猛然驚醒。
她驀地坐起,右手下意識地撫上了自己的心口。
掌心之下,是劇烈跳動的心臟。
姜輕霄蹙緊了眉,冷汗沁滿了整個額頭。
就在這時,身旁的青年支起了身子依偎了過來。
柳驚絕睡得懵怔,下意識地環住了她的腰身,迷濛地睜開雙眼問道:「唔,妻主怎麼醒了,是做噩夢了嗎?」
聞言,姜輕霄隨即攬緊了他。
想起夢中的那一幕,仍心有餘悸。
她眨眨眼,佯裝鎮定地回道:「不是,只是有些口渴而已。」
青年聞言,伸手向枕邊摸索片刻後,遞給她了一個水囊。
雖打著哈欠,語氣卻擋不住的歡喜與得意。
「喏,阿絕早就給妻主準備好了。」
見狀,姜輕霄啞然失笑,喝了口水後,又抱著青年重新躺了回去。
垂頭在柳驚絕的發頂吻了下後,她閉上了眼。
輕哄道:「乖,快睡吧。」
由於那場噩夢,姜輕霄罕見地晚起了半個時辰。
待到她梳洗完畢從房中走出來時,便瞧見柳驚絕在對著檐下掛著的那串風鈴施法。
淺青色的靈力呈霧狀,縈繞在風鈴的四周,又一點點地注入其內。
姜輕霄不敢打擾,倚著門框興致勃勃地看了許久。
待到青年施法結束,她才走上前去。
「妻主,你醒了?」
柳驚絕瞧見她的身影,眼眸驀地一亮,連忙放下手中的惕妖鈴,迎上前去。
姜輕霄順勢拉住了他的手,「弄好了?」
柳驚絕當著女人的面使用靈力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再忐忑和扭捏,隨即點了點頭。
還不忘重複已經交代了許多次的話,「妻主若是聽到這風鈴響,無論做什麼都要趕快回到屋中去,其餘的,都不要管。」
惕妖鈴是青年特意做來警惕徵鵬鳥下山偷襲的,只要對方出現在周圍半里內,惕妖鈴便會提醒他。
前些日子,徵鵬鳥便來過幾次,卻都被獨自在家的柳驚絕及時發現給趕跑了。
最後一次還受了傷。
青年料想,對方近期大概率不會再來。
可仍要提高警惕,所以他每隔一段時間都會鞏固一下惕妖鈴的法力,好讓自己及時發覺徵鵬鳥。
聞言,姜輕霄笑著點了點頭,「知道了。」
二人站在檐下,順勢為移栽來香豌花澆了些水。
待到廚房裡飄來一股濃郁的米香時,青年才驀地想起自己早起煮了米。
待到兩人急匆匆趕到廚房時,發現米粥已被熬煮得粘稠濃爛,撲鼻的谷香。
火候恰到好處。
女人見狀,眉眼微彎,笑著誇讚道:「不錯啊,廚藝見長。」
這幾個月來,在青年強烈的要求之下,姜輕霄開始逐漸傳授他一些簡單的做飯技巧。
用柳驚絕的話來講——煮飯是他這個夫郎份內之事。
他應當學來,好照顧她。
可姜輕霄倒是覺得無所謂,妻夫之間本就應該相親相愛互相照顧,談不上是誰的『份內之事』。
可拗不過他一再堅持,也就隨他去了。
柳驚絕聞言,傾頭朝她的面頰處親了一口,羞澀抿唇道:「都是妻主教得好。」
片刻後,姜輕霄又用豬油炒了盤菜心,二人便坐在院中的石桌旁簡單地吃起了早飯。
就在她剛夾起一筷想放入口中時,院外突然跑過了一群小孩子。
領頭最大的一個孩子手中,拿著一隻呼呼旋轉的小風車。
她笑著跑著,身後跟了一群與她年齡相仿的幼童。
清脆的嬉笑聲甚至驚飛了林梢的鳥雀。
「妻主,妻主?」
青年的呼喚拽回了姜輕霄的神志,她疑惑地轉頭看向對方。
柳驚絕的面上閃過一絲擔憂,隨即握住了她的手。
「妻主你怎麼了?」
姜輕霄聞言,陡然怔醒。
連忙垂頭掩飾道:「無礙,我只是看到他們,心裡覺得甚是歡喜。」
聞聽此言,柳驚絕眸中閃過一絲落寞與愧疚。
他一直都知道,輕輕喜歡小孩子。
可自己嫁給她這麼長時間,肚子卻遲遲都沒有動靜。
青年蹙起了眉,神情低落,「對不起妻主,是我無能,我沒有......」
誰知他話還未說完,便被女人驀地打斷了,「說什麼呢。」
姜輕霄低聲嘆息,無時無刻不驚訝於青年心思的敏感與脆弱。
方才,那些跑過去的孩子,不過是讓她回憶起了昨晚那個夢而已。
夢裡自己與柳驚絕也有了一個女兒。
而且她作為醫者,深切地明白,生不出孩子有時並不是男子一個人的錯。
即使是在妻夫雙方都身體健康的情況下,能不能有孩子,也都要看緣分。
所以對於孩子一事,姜輕霄從不強求。
她捏了捏青年的手,柔聲安慰他,「孩子對於我們倆來說,是錦上添花,不是雪中送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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