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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情豪逸,天地歸心;我志揚邁,水起風生......」
可念著念著,青年便又控制不住地微微喘.息起來。
此刻,女人雖停下了動作,卻仍舊緊握著他的尾巴。
於是,酥麻感漸漸褪去,莫名的熱意便自正被姜輕霄抓著的尾尖傳來。
燒得柳驚絕即使浸在沁涼的池水中,也覺得心旌搖曳。
腦中克制不住地閃過一些片段。
想到曾幾何時,自己被妻主壓在床上,誘哄著他顯出尾巴,任她把玩。
那時的姜輕霄,也是這般,總是故意地用牙尖慢條斯理地去磨他的尾巴軟肉。
直得將他咬得淚水漣漣,小聲地哭求才肯放過。
而如今,妻主重又觸碰了它......
想到這兒,越來越多的熱意聚集到了青年的面頰、心口,隨後又遊走向下。
他氣息低喘,尾巴不安分地在女人手中扭動著,神似恍惚,就連念錯了字都未發覺。
很快,女人便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常,只見她微微斂眉,指尖當即用力毫不留情地搓捻過青年的風麻穴。
「唔呃......」
猝不及防的這下,激得青年瞬時挺起了脊背。
細長的尾巴緊緊繃直,控制不住地打著細顫。
他高昂著頭,纖長白皙的玉頸上興奮地頂起根根青筋,一雙柳眼更是紅得徹底。
模樣既痛苦又歡愉。
片刻後,青年的身子便軟了下來,抬眸看向岸上女人時,眸中波光流轉,透著莫名的饜足。
姜輕霄見狀,直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
隨即放開了手中細長的蛇尾,斂眉閉上了眼睛。
片刻後,隨著柳驚絕念完了那兩百遍《清心咒》,姜輕霄設下的結界也隨之消散了。
此刻,天邊已然泛起了魚肚白。
青年面頰上的潮紅還未散去,他抬眸望了眼池岸邊正在打坐的愛人,不甘心方才的淺嘗輒止,心中渴望愈發濃烈。
思索半瞬後,他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水中。
少頃,隨著嘩啦的一陣清脆水響,柳驚絕重又出現在了池岸邊。
無數水珠自他周身滾落,幾縷浸濕如海藻般的烏髮緊貼在他脖頸與面頰之上,襯得青年面愈白,唇愈紅。
清純惑人。
柳驚絕抬頭望著面前的女人。
輕聲開口,纖長眼睫濕淋淋低垂著,平添了幾分無辜乖巧,「妻、神君,我念完了。」
聞言,女人緩緩睜開了雙眼。
姜輕霄望了青年一眼,覺得他較之前確實規矩了不少。
隨即落落地站起身,淡聲言道:「那便回山神殿。」
話畢,她轉身欲走。
卻未曾料到青年出手扯住了自己的裙擺。
姜輕霄身形一滯,驀地斂眉看向他。
柳驚絕被她冰冷眼神掃得心口雖痛,卻強撐著並未鬆手。
他眨眨眼,放低了音軟聲求她,「神君,我腿軟得上不了岸,你能不能......」
誰知青年話還未說完,便被女人冷聲打斷了。
「放手。」
柳驚絕聞言神情一怔,面上一閃而過的受傷。
少頃,他微垂著頭,掩下眸子的委屈又落寞,緩緩地鬆開了長指。
忍著鼻酸,不甘心地哦了一聲。
誰知下一刻,柳驚絕便被一道玉白緞帶卷纏著腰身給帶上了岸。
站穩後,他急忙抬頭,便見那玉帶又頃刻間化作了一團柔光,飛入了女人袖中。
「跟上。」
話畢,姜輕霄轉身離去。
誰知她方行出幾步,身後青年便又急急追了上來。
「神君等等!」
柳驚絕抬起雙臂,用身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姜輕霄不明所以,但還是擰眉停下了腳步,語氣冷淡地發問:「何事。」
聞聽此言,青年抿了抿唇,似是在猶豫踟躕,片刻後面頰微紅地言道:「我、我好似來了葵水,神君能否陪阿絕回家拿些東西,換身衣裳?」
女人聽罷訝然地望了他一眼,隨即又斂眉移開了視線,沉默不語。
有時候,沉默即是默許。
三百年前,柳驚絕便深諳這個道理。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了女人片刻,見她沒有出聲拒絕後,當即欣喜地揚唇。
脫口而出道:「多謝神君!」
黎明之際山中起了大霧,又在朝陽升起時,被道道金光刺破了。
密林下光柱叢叢,稀薄的霧氣氤氳其中,縹緲又陸離,其中有一隻色彩極其艷麗、尾生三翎的鳥兒,不斷穿梭在光中,上下翩飛著叫聲清脆響亮。
當金光偶然照耀在它那三隻翎羽上時,原本平平無奇的尾巴,剎那間變得五彩斑斕,耀眼奪目。
見此情景,姜輕霄緩緩地停下了腳步。
身側的青年也隨之駐足。
「它在做什麼?」
隨即,柳驚絕只聽女人淡聲問道。
聞聽此言,青年望了眼那隻極樂鳥,轉頭笑著看她,輕聲解釋道:「他在求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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