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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聿也在一旁打包票,「放心吧,還有我呢!有我在,保管菀妹妹傷不到一根頭髮絲兒!」
兩人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衛辭還能說什麼?
他比誰都想儘快破了這個案子,但是他也不想看著沈菀出事。
故而那一天,衛辭破天荒地把十一派去保護沈菀,十一那幽怨的眼神,像極了被拋棄的怨婦。
沈菀在大理寺待了一下午,聽他們把計劃揉碎了跟她掰扯清楚。
沈菀卻十分聰慧,他們說一句,她便能接上三句,倒是讓溫聿對他們的計劃充滿了信心。
「有菀菀妹妹幫忙,這一次,一定能把兇手抓捕歸案!」
沈菀雙眸灼灼,重重地點了點頭。
衛辭沉聲道:「先別高興得太早,凡事總有意外,我們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以防萬一。」
沈菀小聲跟溫聿吐槽,「小舅舅一貫這麼謹慎的嗎?」
溫聿含笑道:「他啊,分明是吹毛求疵,但凡被他盯上的,恨不得祖宗十八代都給他挖出來。」
沈菀面色一凝,笑得有些僵硬。
離開大理寺的時候,正好薛逸被押入了地牢,沈菀沒有注意到他,但薛逸卻是看得真真的。
自己口不能言,還成了不能人道的殘廢,前途盡毀,而沈菀卻傍上了衛辭,依舊在衛家過著風光舒坦的生活。
憑什麼他爛在泥里,把他害得淪落到這般境地的沈菀卻還能活在陽光下?
那雙憔悴無神的眼眸瞬間迸發出強烈的恨意,薛逸想起自己離府之前派人送去給楚君鴻的信,冷冷一笑。
一陣陰風自背後吹來,沈菀背脊一涼,扭頭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
春熙樓,是這京城裡最大的青樓,這裡有雅妓,有琴師,有舞姬,也有最骯髒的交易。
天色未黑,春熙樓已是賓客滿堂,樓上的雅間更是座無虛席。
一首曲子五十金,春風一度上萬兩,這裡才是名副其實的銷金窟!
一名白衣男子從春熙樓後方的曲廊走過,雕花琉璃燈在水面上投下斑駁的光影,映在男子冷俊的側臉,照見了深邃的眼眸中壓抑的陰霾。
美艷的嬌娘領著他上了二樓雅閣,戀戀不捨地看了他一眼,萬種風情,對方卻毫無反應。
門被推開,裡面的靡靡之聲令他不適地皺眉,似乎是注意到他的到來,榻上的男女才暫時歇了情事。
一名衣衫不整的女子掀開帘子走了出來,待看見外間的白衣男子時,眼裡毫不掩飾的驚艷,含情脈脈地拋了個媚眼,才扭著腰肢走出去。
楚君鴻被擾了興致,臭著臉扣著腰帶走出來,臉上還泛著潮熱,表情卻格外不耐。
「哪個不長眼的壞小爺的好事?」
「楚大公子好大的威風啊。」
一聲冷嘲澆滅了楚君鴻的火氣,待見對面的男子是誰時,頓時一激靈,連忙笑著沖他作揖。
「二皇子怎麼突然來了?」
盛瑜抬眸看他,冷傲俊美的臉上浮著一層寒冰,忽然抬手將茶杯一擲,怒氣橫生。
楚君鴻慌忙跪下,「不知哪裡惹惱了二皇子,還請二皇子恕罪。」
「楚君鴻,你若不能幫我辦事,便趁早把這活計讓出去!」
盛瑜未及弱冠,嗓音還帶著少年的磁性,此刻也不難聽出其中的火氣。
「二皇子這可就冤枉我了!」楚君鴻忙道,「二皇子要的那一批兵器,我早就跟無殤閣說好了。只是無殤閣最近出了點事,那位玉閣主似乎在找什麼人,把所有門生都派了出去,這才耽誤了些時日。」
盛瑜皺眉,「那現在呢?」
「玉閣主昨兒才來信,說他準備親自押送這批兵器進京,也算是給二皇子個交代。」
盛瑜眉宇間的怒火這才散去。
他跟無殤閣合作不是一日兩日了,但每次閣主玉無殤都沒有露面,若是能趁此機會,與玉無殤搭上關係,倒也值了。
思及此,他又道:「去打聽清楚,玉無殤在找什麼人,若是能幫上忙再好不過。」
楚君鴻忙不迭地點頭,「不必二皇子吩咐,我早就派人去辦了。」
無殤閣勢力極大,幾乎遍布整個大闕,尤其是江南一帶,都已經落入了他們的掌控之中。
盛瑜幾次想邀請玉無殤與自己謀事,都遭到了拒絕,這次他準備進京,對盛瑜來說也許是個機會。
要問的事情也問清楚了,臨走之前,盛瑜看了一眼楚君鴻脖子上的痕跡,還是提醒了一句。
「眼下我們跟東宮正是勢同水火之際,你便是荒唐也要有個度,不要讓盛瑾或衛家人抓住了辮子。」
楚君鴻諂媚地應和著,等他出去了,又恢復了那副懶散模樣。
他的侍衛送來了薛逸的信,楚君鴻掃了兩眼,忍不住嗤笑一聲。
「沈菀?還真是巧了!」
上次在瑤池園初見,楚君鴻心裡便一直犯痒痒,很想找機會把沈菀拐上床,試試這美人兒的滋味。奈何沈菀一直躲在府里,壓根就不給他下手的機會。
薛逸這封信,倒是給他開了方便之門。
楚君鴻詢問道:「雍親王呢?」
「還在隔壁,碧柳和碧月正伺候著。」
楚君鴻嘖了一聲,「這等庸脂俗粉有什麼好玩的?去喊他來,就說我又發現個新鮮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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