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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紛紛附和,章御史一一掃過他們,目光陰鬱。
「諸位別忘了,如今衛辭獨攬朝政,若不將他解決,日後豈有我們的容身之地?你們別想著向周成業一樣倒戈衛辭,沒什麼好下場的!」
有人義正詞嚴,「章大人不必試探我們,衛辭手段殘暴,獨斷專權,我等自然不可能與他同流合污!」
「沒錯!皇宮傳出消息,皇上如今身體抱恙,政務都交給了衛辭,若再任由他囂張下去,我們這些老傢伙還不如早早告老還鄉算了。」
他們極力貶低衛辭,往衛辭身上潑髒水,以證明自己的立場,卻不想這番話都被隔壁廂房內的沈菀聽了去。
她緊盯著他們一張張道貌岸然的臉,恨不得拿自己新制的弩箭把他們射成窟窿。
因為「周成業」的背叛,這場會盟草草散去,眾人皆心事重重,滿腹鬼胎。
沈菀關上了機關,回到廂房內,不多時衛辭也推門進來,身後還跟著「周成業」。
姬如蘭陰陽怪氣道:「行啊衛辭,這齣反間計被你玩出花了,不過你就不怕他們報復周成業嗎?」
衛辭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為何要怕?」
姬如蘭擰眉,「好歹周成業也是你的人了,你還不管他的死活?方才我看那群老頭,可是準備撕了他呢。」
「周成業」上前一步,忽然將手伸向自己的頸側,撕下了人皮面具,露出了那張平平無奇的臉。
姬如蘭猛地一怔,這不就是方才來廂房內拜見沈菀的弟子石昀嗎?
「這是怎麼回事?」
沈菀倒了杯茶,慢悠悠道:「石昀擅長易容術,我們便讓他變幻成周成業,來演這一齣戲。」
「那真正的周成業呢?」
衛辭:「被十一敲暈了,現在應該還在他家裡。」
姬如蘭捋了一下,總算明白了衛辭他們想做什麼。
但他也提出了自己的質疑,「今日這齣戲沒有引起他們的懷疑,但是周成業也可以向他們解釋自己遭到襲擊,並未出門,這樣你的計劃不就功虧一簣了嗎?」
「那也得他們信才行,」衛辭道,「再說了,做戲做全套,我還讓十一留了不少好東西在周家。」
周成業是章御史的左膀右臂,這也是為什麼衛辭選擇他作為突破口。那些老狐狸再精明不過,稍微有點懷疑,就足以讓他們拋棄周成業。
衛辭又留了一些偽造的信件,上面全是周成業向衛辭投誠的證據,衛辭再尋個契機,讓章御史他們發現,幾人便會徹底鬧崩。
到時候處處受到排擠壓榨的周成業,還會甘心給章御史賣命嗎?
當然,想讓他們一群人分崩離析,僅靠一個周成業還不夠,衛辭還在其他人身上也做了文章,一旦他們開始互相猜忌,看似堅不可摧的堡壘,瞬間就會崩塌。
不過,那也都是後話了。
飛雪居的事了了,衛辭便送沈菀回衛國公府,這副恩愛有加的畫面,落在旁人眼裡,可就沒有那麼甜蜜了。
陳義躲在暗處,捂著自己被折斷的手臂,仇恨的目光死死盯著那二人。
他「好心」向沈菀提醒衛辭的私情,卻無端遭到了一頓暴打,用膝蓋一想也知道,不是沈菀乾的,就是衛辭報復。
而這夫妻倆還跟沒事人一樣,明顯就是不想把事情鬧大。
越是如此,陳義便越要鬧大,好讓人人皆知,衛辭那點見不光的破事!
秋獵在即,京城的工匠也忙得不亦樂乎,各家千金公子都想著造出一把好弓,好在秋獵場上拔得頭籌,大出風頭。
鐵匠鋪外的小茶攤上,沈菀把圖紙交給了老師傅,便優哉游哉地品茶聽書,興致濃時,還打賞了不少銀兩,惹得那說書人更是鬥志昂揚。
「諸位可知這當今的衛國公衛辭?」
那說書人的一句賣弄關子,把沈菀的目光吸引了過去,一臉好奇之色。
「這衛國公啊,是當今皇帝的親舅舅,也是如今這太平盛世的開國功臣。數月前的西南之戰,也是他出面平反,拿下了反賊姬琰的人頭,勸降了大半西南將士……」
沈菀津津有味地聽著他細數著衛辭的功勳,嘴角的笑都快翹上天了。
「衛國公這政績戰功,若要一一羅列,那可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可若說衛大人的紅粉情事,就簡短多了。」
台下有人搭腔道:「我知道我知道,這衛國公府中唯有一位夫人,那便是姜武侯府的靈善郡主!」
「沒錯,這衛國公和靈善郡主感情甚篤,不知羨煞多少旁人啊。」
「可我怎麼記得,那衛國公還與秦氏女有過婚約?」
說書人噓了口氣,「那純屬秦氏瞎編,做不得數。小老兒要說的,是這衛國公的另一位紅粉知己。」
底下眾人紛紛瞪大了眼睛,就連沈菀,都忍不住豎起了耳朵。
「說書的,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
沈菀附和地點頭,趕緊說趕緊說。
說書人笑了笑,「諸位可都知道長風樓吧?那長風樓背後的老闆身份神秘,而且據說是個大美人,衛國公就跟著長風樓樓主私交甚密,他時常出入長風樓,就是為了跟那位樓主私會的。」
眾人:「嚯!」
沈菀:「?」
她扭頭看向蕭七,「這亂七八糟的都是誰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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