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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好好休息,秦家那邊,交給我來處置便是。」
從前秦家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衛辭本是看在他們扶龍有功的份上一再忍讓,如今都動到沈菀和姜不棄頭上了,他自是不可能心慈手軟。
沈菀提醒道:「秦冉冉初來京城,她敢如此行事,我懷疑有人在背後幫她。」
衛辭頷首,「我會查清楚。」
姜弋瞅著他們二人在門口膩歪,忍不住出聲趕人。
「說夠了沒有?七七都快被你們吵醒了。」
姜不棄趴在他懷裡一動不動,甚至打起了小呼嚕。
沈菀忍不住低笑,同姜弋進府,跨上台階時,又忍不住回頭看衛辭。
門前的燈籠在夜風中晃著微弱的光,映在他的眼中,只因她的回眸,卻仿佛燃起了無盡的火焰,那樣赤誠而熱烈。
沈菀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臉頰發熱,略微慌張地移開了視線,欲蓋彌彰地咳嗽了一聲,故作冷淡道:「你回去吧,路上小心點。」
衛辭乖巧地應了一聲,「你也早點休息。」
沈菀步伐匆匆地往府里走,直到看不見她的身影了,衛辭才戀戀不捨地收回目光。
十一牽來了馬車,衛辭轉身欲離開,忽然腦中傳來一陣尖銳的疼痛,眼前一片漆黑。
第257章 小心裴氏
秦冉冉要見她,這是沈菀沒想到的。
秦家的罪責已定,玉無殤不知從哪兒翻出了舊日秦家的罪證,輕則強征農田,重則剋扣軍糧,豢養私兵。原本只是被降職的秦肅,因為這些證據確鑿的罪名,徹底被奪了兵權。
秦家如今也是朝廷重犯,但畢竟秦家有功,盛瑾唯恐寒了那些隨著自己征戰的將士的心,有意拖延對秦家的處罰,便將秦氏一干人等移交皇宮地牢,聽候發落。
把守的禁軍正巧是衛辭的人,領她進門之時,順嘴提了一句。
「昨夜裴貴人來過一趟,在裡頭待了好一會兒才出來。」
沈菀微微一愣,若非他這話的提醒,她還從沒將裴雲裳和秦冉冉聯繫到一起。
皇宮地牢不比大理寺,這裡關押的不是犯罪的皇親國戚,便是等待皇帝親自裁決的罪臣。
明明不過八月,地牢內卻濕冷透骨,一股霉味混著血腥味,令人喘不過氣。拔高的天窗只透進一絲微弱的光,遙不可及得令人絕望。
秦冉冉就坐在牢房內,鐵製的牢籠將她困在此處,昔日的高傲與自矜被即將到來的審判與死亡磨滅,形容枯槁,臉上更是不見半點生氣。
「我果然沒猜錯,這地牢里的禁軍,還有不少是衛辭安插的人。」
秦冉冉桀桀發笑,盯著她的眼神幽暗深邃,陰沉得可怕。
她不過是叫嚷著要見沈菀,沈菀便來了,料想是那些禁軍向衛辭傳了話。
揣著發現衛辭秘密的得意的同時,秦冉冉又生出了無限的妒火與不甘。
明明衛辭是她的!明明是她陪著衛辭走過烽火戰場!沈菀又算什麼?憑什麼她的出現,輕而易舉地就能讓衛辭甘願俯首稱臣?
她拖著沉重的鐵鏈,幾乎是撲到了牢門前,沾滿髒污的手死死抓鐵桿,雙眸如淬了毒一樣,透出了陰鷙的寒光。
「沈菀,你怎麼不去死?」
沈菀站著,俯視著她,平靜無波得令秦冉冉更加痛恨,仿佛不管她怎麼鬧騰,始終是個丑角。
「你要我來見你,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秦冉冉獰笑,「那你願意來見我,是想聽我說什麼?」
「在背後給你出主意的,甚至是出手幫你的人,是裴雲裳?」
「是啊。」秦冉冉大大方方地承認,也不介意多拖一個人下水,「怎麼?你要去殺了她嗎?」
「愚不可及。」沈菀低罵一句,「從前我還敬秦將軍有幾分膽識,沒想到卻教出了你這麼個蠢貨。」
秦冉冉面容扭曲,尖銳地喊著:「沈菀,你有什麼資格說我?」
「裴雲裳是平沙國人,裴氏先前協助盛瑜毒害先皇,後來又背叛盛瑜,同當今聖上投誠。像這種兩面三刀之人,你竟也信?」
「那又如何?我只知道,裴雲裳能幫我得到衛辭,若非被林香雪那個蠢貨搞砸了,我怎麼會淪落到如今的地步?」
沈菀不欲與一個蠢貨爭論,直接問:「昨夜裴雲裳來找你做什麼?」
見她主動發問,秦冉冉反倒得意起來。
「你想知道?只要你放我出去,我就告訴你。」
沈菀冷笑,「不想說就算了,說不定沒等皇上定你的罪,你就先被裴雲裳玩死了。」
她轉身欲走,秦冉冉突然激動起來,晃著鐵門怒吼著:「沈菀,你別太得意!你給我等著,衛國公夫人只能是我,衛辭也只能是我的!」
她話語中的篤定和狂妄令沈菀腳步一停,一股不安的預感在心裡悄然滋生,擾得沈菀心緒難平。
守門的禁軍詢問:「郡主,您現在要回去嗎?」
沈菀抬眸看他,眸光略帶著幾分疑惑。
那禁軍低聲道:「二皇子聽說您來了,想見您一面。」
沈菀神色略有恍惚,若非他提起,她都快忘了,盛瑜也被關在此處。
像是為了報當年之仇,盛瑾把盛瑜關在了自己曾經呆過的牢房,而這裡空無一人,除了每日給盛瑜送飯的禁軍,幾乎無人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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