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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勁的內力逼退了業火彈,迅速朝著仇冥打了回去。
「小心!」
仇冥臉色一變,大喊一聲,迅速護在了宗令容面前。
「嘭!」
又是一聲炸響,伴隨著慘叫聲,迴蕩在整個霓裳閣。
硝煙滾滾,刺鼻的氣息四下瀰漫,激起了一片咳嗽。
短暫的耳鳴後,宗令容費力地推開了擋在自己前面的仇冥,晃了晃發昏發疼的腦袋,看著這滿院狼藉,卻唯獨不見沈菀的身影。
「去找!」宗令容顫著聲音,憤怒之中夾雜著恐懼,「一定要找到那個女人,殺了她!」
霓裳閣的秘密,絕對不能外傳!
否則,否則死得就是她!
霓裳閣後的一條小巷裡,沈菀扶著牆,待緩過了那陣耳鳴,才覺得四周的聲音清晰起來。
「感覺怎麼樣?」
熟悉的氣息將她包裹,沈菀回過頭看著衛辭,沾著黑灰的小臉上帶著一絲茫然。
「小舅舅,你怎麼……」
衛辭執劍的手垂在身側,抬著左手的袖子幫她擦去臉上的污漬。
「我們找到了宗炎在臨水街的宅子了,怕你出意外,我就先趕了過來。」
沈菀漸漸清醒過來,迫切地抓住他的手:「血罌粟,血罌粟是宗炎給的,還有業火彈,那個叫仇冥的灰衣人一直在做這種東西,他們是想炸了整座皇城!」
衛辭眸中情緒翻湧,「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帶人調查清楚。」
「菀菀!」
「菀妹妹!」
趙輕雲和沈厭溪一道跑了過來,見彼此無事,幾人皆是鬆了口氣。
趙輕雲抓著沈菀的手,「你怎麼樣了?方才我竟是顧著和阿喬說話,沒察覺到宗令容不在,她沒有發現你吧?」
「還好,打了一架。」沈菀問,「前院怎麼會起火?」
趙輕雲有些不好意思,「我聽到了後院的動靜,怕你出事,就放了把火。」
那把火讓霓裳閣內的人亂了陣腳,也吸引了外面路過的百姓,這才讓宗令容他們有所忌憚。
只是想到宗家密謀的事,沈菀更是迫不及待地準備告知裴雲黎和沈獲他們。
沈厭溪眼眸一斜,忽然驚愕道:「衛大人,你的手怎麼了?」
他這一嗓子把沈菀的目光吸引了過去,衛辭下意識地一躲,卻還是慢了一步。
沈菀把他的右手拽了出來,手背上一片血肉模糊,顯然是方才沒有躲過將業火彈回擊之時引起的爆炸。
沈菀死盯著他的手,惱恨地質問:「你受傷了為何不說?」
衛辭抿了抿唇,許是不想她擔心,雲淡風輕道:「皮外傷而已,不要緊。」
沈菀不說話。
衛辭睫毛一顫,「菀菀,我……」
「閉嘴!」
她悶悶地低喝一句,拽著他未受傷的左手,速度往回趕。
小院內,玉無殤面色凝重地趕回來,裡面的沈厭溪一激靈,嘴跑得比腦子快。
「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被炸死了呢。」
玉無殤冷橫了他一眼,「衛辭呢?」
沈厭溪朝裡面努了努嘴,玉無殤大步跨入,第一眼便看見了他那裹得跟粽子一樣的右手。
「你……這是截肢了?」
他那不確定的語氣中不掩幸災樂禍,遭了衛辭一記白眼。
「有事說事。」
玉無殤稍稍正色,「臨水街的宅子查過了,表面沒什麼問題,但是附近的百姓都說,夜半偶爾會發出異響,模模糊糊聽不真切,好多人都以為鬧鬼了。」
衛辭輕輕敲了敲桌面,「表面沒問題,那就是在地下了。」
玉無殤聽他的意思,是打算平了那座宅子,把藏在裡頭的秘密挖出來。
不過玉無殤也有顧慮,「今日沈菀在霓裳閣同那群人交手,怕是已經打草驚蛇,他們會不會已經收到風聲,轉移了陣地?」
「這不是正好嗎?」衛辭道,「就怕他不露頭,若對方有動作,反倒方便我們行事。」
再者,宗炎既然下了這麼大一盤棋,定然非一日之功,就算要轉移,也不是這一時半會兒的事。
衛辭把消息傳給了裴雲黎和沈獲,很快就收到了他們的回應。
「仇冥曾是工部尚書,擅長製造,先皇在時,仇冥因製造火藥,不慎炸毀了尚書閣一角,故而被貶,後來不知去處。」
衛辭淡淡道:「看樣子,仇冥離開朝廷後,就被宗炎收攏了,這些年一直在幫宗炎做事。」
沈獲面色凝重,「我雖然沒見過你們所說的業火彈,但是想來應該跟仇冥當年的發明脫不了干係。若真是如此,霓裳閣、臨水街還有襄山鎮等地,怕是危矣。」
「我們今晚便打算先去收拾臨水街,只是人手不足,怕是需要王爺的一臂之力。」
沈獲不假思索,「這個簡單,晚上我帶人與你在臨水街會合。」
幾人商量片刻後,衛辭忽然道:「這件事,還請王爺瞞著,別讓菀菀知曉。」
沈獲眉角一挑,「你怕她跟著去?」
衛辭瞥了一眼自己的右手,無奈中又透著一絲沉肅,「業火彈十分危險,她不該去。」
沈獲點頭,「那倒也是,她一個小姑娘,再嚇哭了多麻煩。」
玉無殤哼笑了一聲,沒說什麼。
「我夫人一直很想見菀菀,要麼今晚就讓她去安定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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