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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獲把那木牌奪了回去,壓根不聽他們的辯解。
「是與不是,我與刑部自會徹查清楚。」
見他如此油鹽不進,宗炎也急了,壓低聲音警告道:「沈獲,你為什麼非得跟我們過不去?你別忘了,裴雲渡死在了裴雲黎手裡,裴雲黎若是死了,你不是更應該高興嗎?」
沈獲冷眼睨著他,絲毫不隱藏自己的心思。
「你們想殺王上,跟我沒有半點關係。但是你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碰我兒子!」
宗炎一噎,氣急敗壞道:「我怎麼就跟你說不清楚,那些刺客不是我的人!」
「我說了,我會查清楚。但若是他們就是你指使的,老子絕對跟你死磕到底。」
沈獲盯了宗炎一眼,轉身離開。
宗炎氣得肺都要炸了,「這個蠢貨,滿腦子都只有他老婆兒子,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
程太后卻有不好的預感,「哀家覺得情況不太對勁。」
今日之事太過蹊蹺,不止是那些刺客,還有裴雲黎,還有沈厭溪,還有那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宮女。
她派去調查沈菀身份的柳公公沒了消息,而那名宮女也悄無聲息地消失了,一夥刺客憑空出現,還留下了一個明顯指向程宗兩家的木牌。
程太后隱隱察覺,這背後還有一隻她看不見的手,正在試圖渾水摸魚,翻雲覆雨。
宗炎渾身散發著戾氣,「沈獲難纏得很,若他非要揪著我們不放,只好把他也做掉了。」
他偏頭看向了昏迷不醒的裴雲黎,眼眸中毫不掩飾殺氣。
他連裴雲黎都不想留了,區區一個沈獲,又算得了什麼?
第525章 流言四起
乾元殿內,裴雲黎從劇痛中醒來,他試圖動一下胳膊,卻被人按住。
「別動,剛上了藥,小心傷口再次裂開。」
他睫毛輕顫,抬眼一看,床邊圍了一圈人,把他嚇了一跳。
沈菀湊了過來,擔憂道:「阿黎,你感覺怎麼樣?」
裴雲黎艱難地笑了笑,輕聲道:「菀姐姐,我沒事。」
月瀾道:「衛辭那一劍看似傷得深,但是沒有傷及要害,休養幾日即可。」
這些外傷是做給外人看的,自然得逼真一些。
裴雲黎:「外面現在怎麼樣了?」
「宗炎和安定侯正在搜查刺客的下落,太后派了比從前還多一倍的人守著乾元殿。」
裴雲黎一怔,「那……那我們該怎麼出去?」
「放心。」沈菀勾了勾唇,「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掌控中。」
太后壽宴當日遇刺很快就傳遍了京城,同時也不知道誰傳出了木牌的消息,一時間流言四起。
「我三姑的舅舅的外甥的小姨父的兒子就在宮裡當差,那日他親眼所見,那些刺客壓根不傷害太后和宗將軍,直接就是衝著王上去的!」
「可不是嘛,據說那些刺客還落下了一塊木牌,上面就刻著程宗二字。」
「聽說太后已經派人把乾元殿圍起來了,而且還頻頻跟意圖調查刺客的安定侯作對,不是想謀反是什麼?」
「哐當!」
那些話傳到了程太后的耳朵里,她氣得直接砸了茶盞。
「去查!到底是誰在背後造謠,看哀家不誅他九族!」
柳公公戰戰兢兢地走過來,吩咐宮人收拾了殘局,才冒著冷汗道:「太后娘娘,宗將軍說了,他正派人在查,不過……不過怕是沒有那麼快。」
程太后眼眸一厲,劈頭蓋臉罵道:「廢物!你們還能幹成什麼事?」
上回讓柳公公去查沈菀,結果他剛出春喜園就被人打暈了,卻是連被誰打暈的都不知道。
至於宗炎,光是那群刺客的下落就沒查到,現在又惹了這一身騷,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柳公公忙跪下身來,哭喪著臉道:「太后恕罪,實在是背後之人太過狡猾……而且他們似乎對皇宮的事了如指掌,拼命地往我們身上潑髒水。」
程太后眯了眯眸,「對皇宮的事了如指掌?你是說沈獲,還是……王上?」
沈獲一直死咬著他們不放,就因為那日的行刺害得他那寶貝兒子也受了傷。
而裴雲黎一直臥病在床,別說那日所受的外傷了,就是他體內的血罌粟,都能要他半條命。
第二個懷疑對象只是在心裡過了一下,很快就被程太后排除在外了。
若裴雲黎有這本事,他也不會在中了血罌粟後,龜縮在乾元殿好幾個月不出來。
所以,最有可能在背後搞鬼的,就是沈獲了。
程太后咬緊牙根,「沈獲雖然手中握著兵權,但是他素來不管權利爭鬥。哀家從前還以為他多麼清高,原來不過是韜光養晦,伺機而動。」
柳公公愁容滿面,「太后娘娘派了程侍衛守著乾元殿,現在外面都在說太后娘娘是想逼宮。」
程太后攥緊了扶手,「看來沈獲還真是想把哀家往絕路上逼啊!」
程太后思前想後,便讓柳公公去傳旨,撤了乾元殿外的守衛。
反正裴雲黎就在宮中,他手中無兵,也翻不了天,她現在要專心對付的,是沈獲!
程太后的動作很快,當晚乾元殿外的侍衛都被撤走了,整個乾元殿冷冷清清,連宮人都不見幾個。
裴雲黎穿著太監的衣裳,沿帽下是一張蒼白的小臉,看著又脆弱又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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