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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驚得倒吸一口冷氣,紛紛衝上前將沈菀護在身後,唯恐姜弋這個煞神一發瘋,就把沈菀剁成肉泥。
卻沒想到沈菀卻主動迎上前,她站在台階上,稍稍能與姜弋持平,瘦弱的身軀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一樣,卻站出了千軍萬馬的氣勢。
「你敢打我?」
面對他一字一句的質問,沈菀不屑一笑。
「打你又如何?堂堂姜武侯世子,不辨是非,口出惡言,簡直有辱姜武侯的威名!」
「沈菀!」
姜弋憤怒地咆哮,沈菀迅速截斷他的話。
「聲音大就了不起嗎?連事情都沒搞清楚,便胡亂攀咬。我看你與姜稚漁不像是義兄妹,倒像是親兄妹,一樣的胡攪蠻纏,蠻橫無理!」
盛瑾「嘶」了一聲,看著沈菀的眸子都灼灼發亮。
他以前怎麼沒看出來,沈菀這麼兇猛啊。
那可是姜弋啊!連他都要禮讓三分,沈菀直接上前給了人一個大嘴巴子。
姜弋肺都要氣炸了,「沈菀,別以為有衛辭他們護你,我就不敢殺你!」
沈菀呵呵一笑,「殺吧,反正在你眼裡,我不過是一個只會出賣美色的青樓女子,就是殺了我,想來也對姜世子沒什麼影響。」
姜弋冷眼看著她,「你該慶幸你不是姜家的人。」
沈菀微笑,「我也慶幸我不是姜家的人!」
二人徹底決裂,但這句話卻成了詛咒,在本該是血脈相親的兩人中間劃了一道鴻溝。
這場鬧劇因為衛辭的到來而終止,所有人都被請到了姜稚漁的院子。
姜稚漁摔斷了右腿,但也並不嚴重,其他地方頂多破點皮,卻也被包得嚴嚴實實的,乍一看倒像是重傷一樣。
一看見沈菀,姜稚漁就嚇得失聲尖叫,一個勁兒地往姜弋懷裡躲。
姜弋心疼壞了,將她護在懷裡,又扭頭衝著沈菀惡狠狠道:「滾出去!」
沈菀只當聽見了狗叫。
她走上前一步,問:「姜稚漁,你告訴他們,是我推你下去的,還是你自己跳下去的?」
姜稚漁哭著道:「沈菀,我到底哪裡得罪了你,你要這麼對我?
沈菀逼問:「你敢發誓,是我把你推下去的嗎?」
姜稚漁目光閃躲,只是一個勁地哭,就是不發誓。
姜弋怒吼:「沈菀,夠了,這件事我絕對會追究到底的!」
「不錯,我確實會追究到底。」
衛辭走進來,身後的十一還押著姜稚漁的侍女。
姜弋眉頭一皺,「衛辭,你什麼意思?」
衛辭朝那名侍女使了個眼色,她立馬跪了下來,磕著頭哭喊道:「大人恕罪,世子恕罪,是姑娘讓奴婢去請沈姑娘,說要告訴沈姑娘她的身世,然後就……」
「然後就什麼?」
衛辭陰冷的聲音,令侍女想起了刑獄司內那些令人生寒的刑具,便什麼都招了。
「小姐派人請世子回來,當著世子的面,故意跳下小閣樓,意圖陷害沈姑娘!」
「住嘴!」
姜稚漁的尖叫聲攔不住侍女的坦白,猙獰的面容在姜弋朝她投來震驚懷疑的目光時,乍然換上楚楚可憐的面具。
「哥哥,我沒有,肯定是她被沈菀收買了,想陷害我……」
在外人和姜稚漁中間,姜弋定然是更相信姜稚漁。
他沉住氣,對衛辭道:「這些只是她的片面之詞,萬一她和沈菀聯手呢?」
衛辭直接亮出了物證,將半截木頭遞給他看。
「這是小閣樓上的欄杆,有被鋸開的痕跡。」
地點是姜稚漁定的,沈菀是姜稚漁邀請的,這場鬧劇由誰主導一目了然。
姜弋捏著那截木頭,神色晦暗莫測。
他請退了所有人,屋內獨獨留下他們兄妹二人。
姜稚漁的心被緊緊揪著,慌慌張張地想要為自己解釋。
「哥哥,我……」
「小漁,你告訴我,子書說的是不是真的?」
聽著他平靜的問話,姜稚漁咬著下唇,閃躲的目光中不掩心虛。
姜弋已經知道答案了。
「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眼裡的失望與無力的憤怒刺得姜稚漁流下了眼淚,她抓著姜弋的衣角,無助得像個孩子。
「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姜稚漁真的要瘋了。
從知道沈菀就是姜箬後,她根本吃不下飯,也睡不好覺。她不敢想像,若是有一日沈菀被姜家認回來了,她該怎麼辦?
也許姜家還會留著她,但是屬於她的疼愛和富貴,將全部都被沈菀搶回去。
姜稚漁無法接受,她只能想辦法趕走沈菀,離間沈菀和姜弋,甚至,要了沈菀的命。
她說得含糊不清,姜弋卻以為她是因為衛辭而鬼迷心竅,憤怒之餘,更多的是心疼。
「小漁,你就真的那麼喜歡衛辭嗎?」
姜稚漁眸光微閃,瘋狂地點著頭,又哭著道:「哥哥對不起,我知道是我不好,我會跟沈姑娘道歉,但是我……我絕對不能把子書哥哥讓出去。」
沈菀是姜家血脈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若是姜家小姐的身份她抓不住,至少她也要抓住衛辭!
第149章 似夢非夢
「這姜稚漁也太過分了,竟然連這種事都做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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