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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見她累得連木劍都抬不起來時,溫聿趕緊擺手。
「我說菀菀啊,你這樣練是不行的,這木劍還算輕的,要換上真劍,只怕你連提都提不動。」
沈菀香汗淋漓,微微喘著粗氣,小臉泛著緋紅,雙眸卻亮晶晶的。
「那我要怎麼做?」
「換把小點的劍咯。」
沈菀迷茫地歪了歪腦袋,隨即想到了什麼,雙眸頓時一亮。
她讓青竹回房取來了雙刃匕首,隨意舞了幾下,明顯比方才的木劍順暢多了。
瞧著沈菀得意雀躍的模樣,溫聿問:「不過話說回來,你學這個做什麼?」
沈菀眸光微閃,「當然是為了自保。」
溫聿贊同地點頭,「確實,以後你要是碰上玉無殤那個狗東西,就趁其不備捅他一刀,把人弄死了都沒關係,指不定你小舅舅還要放花炮慶祝呢。」
沈菀但笑不語。
這幾日她也算是想明白了,既然暫時無法逃出去,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辦法讓自己強大起來。
一而再再而三地受人桎梏的滋味,沈菀已經受夠了。
衛辭忙完出來,溫聿已經走了,只有沈菀還在不知疲倦地練著,那把匕首與她極其貼合,無論是重量還是長度,都恰到好處。
弱小的身軀堅韌如翠竹,一招一式已有些許唬人的氣勢,衛辭既驚訝於她的耐力,又讚嘆於她的天賦異稟,不過短短几日,便有如此進步,還真是學武的好苗子。
沈菀沒學過武,但她自幼學舞,身體的柔韌度便非常人可比。只是力道稍有不足,時輕時重,不得要領,故而略顯吃力。
身後之人忽然貼近,嚇得沈菀險些握不住匕首,她驚愕地扭頭,看著近在咫尺的衛辭,眼裡迅速划過一絲慌張。
衛辭卻絲毫未覺,右手握著她的手腕,稍微抬高了一些。
「虎口收緊,手腕發力,切忌拿劍尖對著自己。」
衛辭帶著她練了一遍,招式流利,力道收放自如,瀟灑中又自帶殺氣,看似綿軟,實則處處都是技巧心機。
衛辭停下,眸色微暗,喉結輕微地滾了滾。
「沈菀,」他一本正經說道,「再盯著我看,我就要忍不住親你了。」
沈菀如夢初醒,像是被刺蝟扎了一樣,急忙從他懷中退了出來,一手握著匕首,一手揪著衣角,滿臉的慌張和心虛。
衛辭忍不住低聲哼笑,隨即又有些不滿。
「既要學劍,為何不找我?」
沈菀沒聽出他話里的醋意,只是小心翼翼地問:「你讓我學?」
衛辭淡淡道:「練劍可健體,也可自保,為何不讓?」
她怔住了,心中所想脫口而出,「你就不怕我長本事後跑了嗎?」
衛辭掐著她的紅嫩的臉頰,似笑非笑中裹著威脅。
「你可以試試。」
第124章 她的試探
沈菀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滿腦子都是白日裡的事。
她發現她好像越來越看不懂衛辭了,既要軟禁她,又縱容她想方設法逃跑,還願意教她習武練劍,似乎一點也不擔心她翅膀硬了就跑了。
沈菀想著之前青竹說的話,黑暗之中,臉上露出了幾分糾結與迷茫。
衛辭他,真的可以託付終身嗎?
寒氣似乎在一夜驟降,不知不覺已是深秋。院內晨露凝霜,草木枯黃,連那盛艷的秋菊也零落成泥。
衛辭踏著夜色回到小院,,下意識地往沈菀的屋子望了一眼,仍是一如既往的黑。
輕顫的睫羽遮住了眼裡的黯然,衛辭轉道回房,卻見屋內燃著昏黃的燭燈,暗沉的眸子中划過一絲疑惑。
推門而入,飯菜的香味撲鼻而來,屋內撐著腦袋打瞌睡的人也乍然驚醒。
沈菀揉著眼眶,不滿地嘟囔:「小舅舅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衛辭神色莫名,「你怎麼在這?」
她乖巧地坐著,仰著頭看他,不假思索道:「等你啊。」
雙眸似深不見底的幽潭,衛辭定定地看著她,幾乎控制不住眼底湧起的火熱。
他朝她走去,正欲做什麼,身後傳來青竹驚喜的聲音。
「四爺回來啦!」
她一邊忙著上菜,一邊笑呵呵道:「小姐可等您有一會了,這飯菜都不知道熱了幾回。」
衛辭啞著嗓音應了一聲,疲憊一掃而空,薄唇也勾起了一抹很淡的弧度。
一頓晚飯還算,青竹伺候二人漱口淨手後便離開了。
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衛辭即刻將沈菀攬入懷中,親了親她的手指,唇角噙著笑。
「今日怎麼這麼乖?十一都沒來告你的狀了。」
沈菀眼珠子轉著精光,「我這麼乖,有獎勵嗎?」
衛辭眉角一挑,「你說。」
她立馬道:「我想出去!」
似乎察覺自己的語氣有些迫不及待,她又急忙找補了兩句。
「整日待在這裡,就跟被關在籠子裡一樣,無聊死了。」
衛辭漫不經心地撫著她的後背,從容中又帶著一絲斟酌。
沈菀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隨著時間的推移,本來已經不抱希望的她,卻聽到了他的聲音。
「可以。」衛辭道,「不過十一得跟著你。」
沈菀滿臉不可置信,「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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