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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辭自顧說著，卻見沈菀沒什麼反應，抬眸一看，她像是被定住了一樣，盯著手指頭髮呆，臉頰也冒起了一層淺淺的紅。
「你發燒了？」
衛辭眉頭一蹙，抬手便要去探她的額頭，沈菀急忙避開，臉朝向了另一邊，眼神閃躲。
「我沒事！」
她回答得十分乾脆，不想讓衛辭看出她的心虛，衛辭卻會錯了意，以為她是在逃避自己，一時間心裡湧起了濃濃的澀意。
相顧無言，二人迅速解決了溫飽問題，氣氛還是有些尷尬。
衛辭鼓起勇氣想跟她說什麼，茂密的林間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慘叫。
第489章 獨自上路
二人迅速拿上武器，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奔去。
衛辭及時拉住了還要往前的沈菀，躲在了草叢之後，可以清晰地看見前方的情況。
是惡人幫的那群海賊，他們殘忍地殺害了一名男子，將他手中的包裹搶了過去。
有人踹了那屍體一腳，罵罵咧咧道：「臭小子，還敢跑！害得老子跑這麼遠。」
「老三，把他的屍體丟到海里餵魚。」
被稱作老三的男子不樂意了，「怎麼又是我？這回該輪到老五了吧？」
「老五這趟抓了七個人，你能比他厲害？」
老三看著他們圍在一起分錢，不滿地咒罵了一句，拖著那屍體往沈菀他們的方向走來。
沈菀往後躲了躲，不慎踩到了衛辭的腳，驚愕地抬眸時，他卻沒什麼反應，反而將她往懷裡帶了帶。
茂盛的草葉為他們打了掩護，老三目不斜視地從他們面前走過去。
沈菀和衛辭相視一眼，悄悄跟了過去。
老三費力地把屍體丟下山崖，扭頭要往回走時，一把利劍正好抵住了他的脖頸。
他驚恐地縮了縮瞳孔，正要出聲，便聽面前之人冷冷道：「不想被一劍穿喉，就閉上你的嘴巴。」
老三顫顫巍巍，「你們是誰？這裡是惡人幫的地盤，你們敢擅闖此地，不要命了嗎？」
沈菀從衛辭身後冒出來，「還真是惡人幫的老巢啊。」
老三盯著沈菀，不由得出了神。
直到脖頸傳來一陣刺痛，那把鋒利的劍留下了一道細長的口子，滲出了鮮紅的血。衛辭那冰冷的眼神，更是嚇得他背脊發寒，不敢再多看沈菀一眼。
沈菀問：「老實回答問題，可饒你一條小命。」
老三忙不迭地點頭。
「這兒是哪兒？」
「一個小島，沒有名字，後來我們老大取名叫惡人島。」
「你們老大是誰？從哪兒來的？」
「老大叫……叫羅洪，好像是皓月國的逃犯。」
據老三所說，羅洪為了躲避朝廷的追捕，無意間流落到這個荒島上，他索性落草為寇，干起了海賊的營生。
他們搶劫過路的船隻，搜刮錢財和美人，俘虜身強力壯的男子，為己所用，勢力也逐漸壯大，如今連金烏堂也不放在眼裡。
衛辭問他：「昨日你們抓的人里，可有一人黑衣打扮，腰配長劍？」
老三仔細想了想，「好……好像是有。」
沈菀沒好氣道：「有就有，沒有就是沒有，好像又是什麼意思？」
老三苦著臉，「兩位好漢，不是我想不起來，而是昨日抓來的人太多了，我實在記不清啊。」
老三雖然記不清，但是他也給了一個重要的線索。
惡人幫能發展到如今這個地步，全靠羅洪愛才。但凡是船上有點身手的，都會被他收為己用。
在從他口中撬出惡人幫老巢的位置後，衛辭毫不猶豫地把他打暈了，綁在了大樹下。
沈菀愣愣道：「不殺了他嗎？」
此人作惡多端，手上不知沾了多少條人命，留著也是禍害。
衛辭道：「你答應過他，饒他一命。」
沈菀一時無言。
二人收拾好東西，沿著老三所說的地方前行。
這座小島幾乎是與世隔絕，島上林木蔥鬱，遮天蔽日，地上的雜草幾乎已沒過膝蓋，讓二人走得有些艱難。
沈菀揮劍劈開了面前的荊棘，偏頭見衛辭臉色蒼白，伸手將他扶住。
「休息一下吧。」
衛辭想說自己還能走，沈菀卻不聽他的，強行把人按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
她解下了腰間的水壺，遞到他嘴邊，衛辭抿了一小口，便沒有再喝下去。
沈菀伸手扒開他的衣領，看著明顯滲出了血跡的傷口，眉頭緊擰。
「傷口又裂開了，你不能再走了。」
衛辭卻搖頭，「我們必須趕在天黑前到那兒。」
沈菀轉念一想，惡人幫的老巢里肯定有不少傷藥，只要能平安走到那兒，或許衛辭就有救了。
只是他雖然不說，沈菀也看得出來，他已經是在強撐了。
她平靜道：「好，聽你的。」
休息了片刻，兩人繼續趕路，沈菀卻不像一開始那麼著急，四處晃悠著，採花拔草，甚至還有心情掏了鳥蛋。
這麼一耽擱，天色也逐漸黑了下來，衛辭扶著樹幹，捂著胸前的傷口，低沉地喘著粗氣。指縫間流出的溫熱令他皺起了眉，在聽到身後傳來沈菀的聲音時，不動聲色地將血擦在衣角。
「肚子餓了吧？我找到了一種果子，沒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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