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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霆的視線掃了一圈,「大家也都是在秋山城裡混了多年的兄弟了,平日裡你們做了什麼事,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千不該萬不該,跟平沙國糾纏不清。」
段榮臉色緊繃,還正義凜然道:「赤木堂乾的是兵器買賣的生意,偶爾跟異族人來往,也正常吧?」
其中也有不少人附和著,不滿的抱怨聲中,藏著各自的心思。
沈菀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心裡亦生出了疑惑,謝霆這是在找平沙國的奸細嗎?
段榮的話惹來了謝霆一聲輕笑,他朝手下使了個眼色,便有人押著一名鮮血淋漓的男子走了進來,那男子身上穿著赤木堂的服飾,樓內也有不少人認出了他的身份。
「這不是段榮的義子嗎?」
「謝霆瘋了嗎?怎麼能把人打成這樣?」
「他們仗勢欺人不是一天兩天了,你有膽子跟他叫板嗎?」
一片議論聲中,謝霆拿出了一封信。
「這信件是從這小子身上搜出來的,是平沙國大皇子裴雲齊寫給段榮的,上面就是赤木堂和平沙國勾結的證據,需要我念給大家聽嗎?」
段榮瞳孔一縮,下意識地想衝上前去搶下來,卻被謝霆前面的侍衛攔下,又只能忍著怒火與急躁。
「謝霆,你拿著不知從哪兒偽造的一封信就想污衊我,你以為大家會信嗎?」
也不知想到了什麼,段榮眸光一閃,反唇相譏。
「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嗎?你跟姜明淵他媳婦不清不楚,如今姜明淵成了叛國賊,指不定就是你在其中牽線搭橋,現在你還想把髒水潑到我身上!」
段榮罵得越加難聽,不止謝霆,沈菀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她沒去管謝霆和白芷的過往,只想砍死這個滿口污言穢語的混蛋。
不過也不必她動手,謝霆直接吩咐手下,折了段榮的腿。
如此血腥而殘暴的一幕,嚇得眾人膽戰心驚,也有不少人聯想到自己的下場,已經蠢蠢欲動。
謝霆站起身來,高大的身軀如張開的大傘,冰冷的眼神如利錐一般,刺得眾人背脊發寒。
「我早就說過,秋山城內的鬥爭由秋山城來解決,段榮卻為了利益和平沙國聯手,帶著平沙國人混入關內,秋山城容不下任何一個叛國賊!」
他抬起手,立刻有人大步上前,不由分說地抹了段榮的脖子。
血濺三尺,段榮和他的義子死不瞑目,這一幕足以震懾那些心裡有鬼之人。
謝霆巡視了一圈,留下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
「別怪我不念兄弟情分,我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考慮,想坦白的,儘管來找我。」
他一走,樓內眾人便憤怒地拍桌叫罵。
「謝霆這是要把我們軟禁在這裡不成?」
「靈琊山莊欺人太甚!要我看,我們乾脆直接聯手把這裡夷為平地!」
這話一出,場面立馬寂靜了下來,一個個面面相覷,訕訕地閉了嘴,摟著各自的美人離開了。
沈菀本想趁機離開,卻有人帶著她和衛辭回房,仿佛生怕他們溜了一樣。
一進房間,外面的腳步聲走遠,沈菀即刻拔了劍,而衛辭也迅速抽出了軟劍,殺氣騰騰地對峙著。
「你不是秦隨風吧?」
「彼此,你也不是秦隨風的夫人吧?」
兩人直視著對方,又同時收了劍。
衛辭忽然雙眸一眯,黑沉沉的眼眸中燃起了一簇火苗。
低沉的嗓音中透著怒火,「是你!在寧州城門外賣我的人!」
沈菀猛地一怔,腦子還沒轉過來呢,拔腿就想跑。
衛辭豈能看著她溜走?立馬提著劍追過去,二人在房中大打出手,這詭異的聲響也招來了外面的人。
「秦老爺,秦夫人,你們沒事吧?」
幾人撞門而入,卻看見衛辭和沈菀「摟」在一起,一個墨發凌亂,一個衣衫不整,輕輕的喘息聲令人面紅耳赤,幾人急忙道歉,匆匆退了出去,還不忘感慨:「沒想到秦老爺一把年紀了,還這麼生猛啊……」
他們不知道的是,在門被關上的那一瞬間,那抵著衛辭腰腹的匕首露了出來,那掐著沈菀後頸的手也一再用力。
兩人不甘示弱地對視著,又十分默契地退開。
沈菀捂緊了臉上的面紗,警惕道:「你我萍水相逢,井水不犯河水,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衛辭冷笑,「最好是這樣。」
沈菀即刻翻窗離開,衛辭整理好臉上的面具,熄滅了燭火,也悄無聲息地溜了出去。
她匆匆趕往和申屠祁約定好的地方,申屠祁已經找到了青竹,她穿著丫鬟的服飾,只是受了點苦,並未有任何皮外傷。
主僕二人見面,互道擔憂自是不必多說,沈菀本欲原路返回,山莊內突然響起了一陣急哨,凌亂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緊急的喊聲令眾人膽戰心驚。
「封鎖山莊!莊主遇刺了!」
沈菀大驚,這裡是謝霆的地盤,誰敢刺殺他?
他們也顧不上那麼多,匆匆就想跑,但是整個山莊已經全面戒嚴,別說找出口了,指不定他們一出門就被當刺客抓了。
沒辦法,沈菀只能帶著他們回到了她之前和衛辭待的廂房,很快就有人來敲門探查。
沈菀把申屠祁他們藏好,整理好衣衫便拉開了房門,結果迎面一個麻袋衝著她套了下來,扛著她就匆匆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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