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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氏從寶林堂出來,元鶯歌就在外面等著,熱切地迎上來時,卻挨了元氏一巴掌。
「沒用的東西!」元氏氣憤地罵道,「你要是不想當衛四夫人,就趁早滾回元家,去給那些老頭當填房!」
元鶯歌哭著跪下,「姑姑,是我的錯,我保證,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元氏氣得胸口起伏不止,整個腦子都開始昏昏沉沉的。
她緩過一口氣來,恨鐵不成鋼地瞪著元鶯歌。
「機會已經擺在你面前了,你想留在京城,風風光光地當衛國公府的夫人,還是回元家,被指給被人做妾,自己看著辦!」
元氏撂下一句話就走,元鶯歌趕緊擦了擦眼淚追過去。
十一從走廊拐角處走出來,看著她們二人遠去,不知是覺得失望還是可笑,忍不住搖了搖頭。
將元氏的話悉數告知衛辭後,十一便離開了。
衛辭若無其事地推門而入,見沈菀又在塗塗畫畫,臉上沾了墨都不自知。
「你在畫什麼?」
沈菀抬起頭來,順便把手中的紙攤開給他看,得意洋洋道:「我設計的暗器,比那把弩箭還要小巧。」
說是暗器,更像是一個鐲子。那鐲子上是兩隻貔貅相合而成,立體的頭部貼著,上面的孔洞十分明顯。
「怎麼想起做這個了?」衛辭問。
「給姜不棄的,那小子如今越長越大,雖然跟著蕭七和十一他們習武,但是也不知隨了誰,性子懶得不行,我總得做點東西讓他防身。」
如今的京城看似平靜,但是也是處處危機四伏。尤其姜不棄的身份敏感,他背後的姜家和衛家,不知道是多少人的眼中釘肉中刺。
比起加派侍衛保護他,沈菀更想讓姜不棄有自保的能力。
他現在還小,只能靠暗器防身,所以沈婉便做了這件暗器,至少讓他在危急時刻,有保命的底氣。
衛辭在那圖紙上加了幾筆,讓整個鐲子更顯得普通,但是也變得更加巧妙,減少自傷的可能。
沈菀湊驚訝道:「你還會設計暗器?」
衛辭坦然道:「以前跟宮裡的工匠師傅學過一點。」
沈菀雙眸灼灼,「那不如小舅舅告訴我,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衛辭低眸,滿眼盛著笑意,「那我可得好好想想了……」
二人嬉鬧著滅了燈,流風院漸漸歸於平靜。
兩日後,正值休沐日,又是天高氣爽的好時節,街上多了不少華麗的車馬,茶樓酒館儘是貴客。
蕭七將馬車停在飛雪居,青竹扶著沈菀下來,樓上便有一顆梅子打了下來,正中沈菀的腦袋。
沈菀氣惱地抬頭,惡狠狠地瞪著笑得囂張得意的姬如蘭。
「姬如蘭,你死定了!」
她怒氣沖沖地衝上樓去,抄起酒壺就想砸過去,姬如蘭趕緊討饒。
「沈姐姐,注意形象啊!」
沈菀把酒壺放回去,哼了一聲,「晚點再跟你算帳!」
小命得保,姬如蘭才湊到她身旁,試探道:「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若你給我透個底,衛辭到底想做什麼?還有他人呢?不是約了在飛雪居嗎?」
上次姬如蘭教訓了章御史他們一頓,卻被衛辭嫌棄了,還囂張地放話要給他上一課,搞得姬如蘭這幾日心痒痒的,好不容易等到今日好戲開場。
沈菀輕笑,「跟你說了就沒意思了,你瞧著就是。」
不多時,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一名相貌平平無奇的男子走了進來,恭敬地向沈菀行禮。
「弟子石昀,見過樓主。」
沈菀擺擺手,道:「按計劃行事就是。」
姬如蘭更迷惑了,這整得是哪出?
沈菀帶著姬如蘭到了一扇小窗,只見她輕輕轉了一下旁邊的花紋,那小窗竟然打開了一個口子,可以將隔壁的廂房看得一清二楚。
姬如蘭瞪大了雙眸,不僅震驚於這道精巧的機關,更因震驚的是那隔壁廂房中的人,可不正是章御史他們!
他們臉上的淤青還未散去,一個個義憤填膺地咒罵著衛辭,無非是懷疑他們身上的傷就是衛辭乾的。
聽到此處,姬如蘭不由得摸了摸鼻子,略顯心虛。
「奇怪?周大人怎麼還沒來?不是說好了,今日在此處共同商議如何對付衛辭嗎?」
裡頭的人竊竊私語,正好廂房的門被打開,他們忽然驚呼一聲。
「是周大人!」
姬如蘭順著他們的視線看過去,便見一名身形消瘦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看著周圍,然後推門走進對面的廂房,而在那房門打開的一瞬間,眾人都看清楚了坐在裡面的人。
第437章 反間之計
「衛辭!」
「衛辭?」
前一聲是章御史他們的驚呼,後一聲是姬如蘭驚訝的呢喃。
姬如蘭不明所以地看向沈菀,沈菀使了個眼色,示意他繼續看下去。
那扇門開了又關,中間停了一小會兒,像是故意等著人發現似的。
而章御史他們也確確實實看見了,一個個怒然拍桌,罵聲不止。
「周成業這個混蛋,這是背著我們攀上衛辭了!」
「我早就看出來,那廝唯唯諾諾,從前就不敢跟我們謀事,現在見衛辭勢大,竟恬不知恥地背叛我們!」
章御史捏緊了茶杯,嗓音低沉,「周成業知道我們不少秘密,既然他不仁在先,也別怪我們不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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