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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名黑衣刺客從林間追出,凝視著暗無編輯的深崖,相視一眼,仍是不死不休地尋找山路追過去。
山道上,申屠祁將那些刺客悉數屠盡,自己也如血人一般,傷痕累累。
他強撐著一口氣站起來,試圖追著沈菀而去,誰曾想身後還有刺客沒死透,衝著他發動了弩箭,幸虧沉舟及時趕到,在對方出手之前便一擊斃命,申屠祁才不至於成了一具冷冰冰的屍體。
「沈姐姐呢?」
沉舟的情況亦好不到哪裡去,滿臉的焦急,卻只惦記著沈菀的安危。
「她已經乘著馬車先走了,我們現在去追應該還來得及。」
申屠祁吐出了一口鮮血,泄憤似的踹了腳下的屍體一下。
「這些到底是什麼人?看著不像江湖刺客,倒像是私養的暗衛。」
沉舟忽然沉默,右手握緊了那把帶血的劍,在走了幾步後,才出聲道:「他們……好像是姜家的人。」
他們招式統一,而且訓練有素,彼此之間配合得十分熟練巧妙。雖然他們蒙著臉,但是在過了幾招之後,沉舟便發現了其中的異常。
申屠祁卻怒了,一把揪住了沉舟的衣領,「你跟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沉舟急忙解釋,「我沒有!我也是方才才發現!」
申屠祁稍稍冷靜下來,「姜家為何要殺沈菀?」
沉舟苦笑著搖頭。
姜明淵遠在塞北,又與沈菀素不相識。能調動姜家暗衛的,便只有姜弋。
難道說,真的是因為姜稚漁,所以姜弋要置沈菀於死地嗎?
第151章 沈菀下落
申屠祁和沉舟一路追著車轍而來,盡頭卻是懸崖,兩人大驚失色,尋遍了周圍都找不到沈菀,才不得不猜測,沈菀怕是和馬車一起滾了下去。
他們循著山路遍尋沈菀的同時,一封加急密信從塞北傳回隋州,引得傅府燈火通明。
姜弋從傅嵐手中接過信件,匆匆掃了幾眼,大喜過望。
「父親要回來了?」
傅嵐也感慨道:「明淵已有多年未曾回京,如今回來,想來就是為了霍陽族之事。」
姜弋也點頭,「雖說塞北關內已經平定,但是關外的平沙、酉支等小國一直虎視眈眈,父親想攻下他們很久了。」
「算算日子,明淵此時應該快到秦州了。」
姜弋立馬去跟姜稚漁說這個好消息,姜稚漁正好在他的房間,在書桌前不知做些什麼,看見姜弋回來,慌慌張張地把手裡的令牌往盒子裡塞。
「哥、哥哥!
姜弋奇怪地看著她,「你怎麼在這兒?」
姜稚漁目光閃躲,僵笑著道:「我燉了湯,以為哥哥在書房,就想給你送來……」
姜弋也就是隨口一問,隨即又欣喜道:「父親快回來了,你收拾一下行李,我們先回京城等他。」
姜稚漁一驚,不知想到了什麼,又悄悄舒了口氣,佯裝雀躍道:「那真是太好了,我都好久沒見到爹爹了!」
平心而論,姜稚漁是有些怕姜明淵的,他跟姜弋不一樣,他也疼她,但與她並不親近。況且他公務繁忙,往日在塞北,姜稚漁一個月也見不到他幾面。
姜稚漁心事重重地回房,她偷了姜弋的令牌,調了姜家的暗衛去刺殺沈菀,只怕沈菀現在已經成了刀下亡魂,沒有人會發現她的存在,而她的身世,也悄無聲息地被抹去。
金陽之下,姜稚漁遍體生冷,眉眼間凝著陰沉的鬱氣。
姜箬在十年前就死了,她現在做的,不過是把她重新送回地獄而已。
翌日,姜弋和姜稚漁便收拾東西啟程,盛瑾和衛辭早在幾日前便已回京復命,傅府一下子就冷清了下來。
傅嵐感慨道:「自從白芷走後,明淵就一直守著塞北,哪怕皇上下旨也不肯回來,我與他也有十來年未曾見面了。」
傅夫人:「京城也沒什麼好的,對姜大哥來說,塞北才更自在呢。」
傅嵐冷冷一笑,「他不回來,不代表朝中那些人能放過他,若非皇上聖明。怕是也要聽信小人之言,以為明淵擁兵自重,目中無人了。」
只可惜,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建康帝與姜明淵曾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若非如此,建康帝又怎麼會放心把塞北交給姜明淵,甚至也放心姜家的一雙兒女也隨他留在塞北?
想到此事,傅嵐也嘆了口氣,道:「若是白芷母女沒死就好了,明淵現在也不至於這樣。」
傅夫人也頗為唏噓,轉身隨著傅嵐進府時,腦袋裡忽然閃過一道白光。
「夫君!」
她猛地抓住了傅嵐的手臂,聲音忽然顫抖起來。
「你還記不記得姜箬?」
傅嵐皺起眉頭,「阿箬?怎麼了?」
「阿箬出生的時候,我們曾去看過一眼,你可記得,那孩子身上有一塊胎記?」
傅嵐仔細回想了一下,「是在肩膀的位置吧,我隱約記得,那形狀跟蝴蝶還有些相似。」
「沒錯!」傅夫人紅了眼眶,「沈菀身上,也有一樣的胎記……」
那日替沈菀上藥,無意間看到她的胎記時,傅夫人便覺得十分眼熟,就是一直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如今聯想到十幾年前的姜箬,那可不正是和姜箬一樣的嗎?
再者,初次見到沈菀,姜夫人便險些把她錯認成了白芷,那張臉亦是最好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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