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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淵也認得他,傅嵐義子,還是無殤閣閣主,從手下查到的消息中得知,就是他困住了沈菀十年。
姜明淵待他的態度不冷不熱,玉無殤也不介意。
「聽聞阿箬遇刺,我便帶著無殤閣抄了無極門,在裡面搜出了幾樣有趣的東西。」
他朝叢寒使了個眼色,讓他把那個裝著銀票和鐲子的小木箱呈遞到姜明淵面前,那枚翠玉鐲子十分眼熟,乃是白芷當年贈給白茵的。
白茵一看到那個鐲子就嚇得腿軟,她跪在地上,還想張口為自己辯解,卻被玉無殤笑吟吟地打斷了。
「趙夫人是不是想說,你的鐲子是被人偷了?」
玉無殤把她的藉口堵死了,白茵肉眼可見的慌張。
「就當鐲子是被人偷走的吧,」他話鋒一轉,又道,「不過,趙夫人不會想說你的嫁妝也是被人偷的吧?」
嫁妝?什麼嫁妝?
白茵尚且還沒回過神來,便看見了叢寒又拿出了一個比方才那個稍大的木箱,裡面是一些陳舊的翠釵首飾,只一眼,白茵便認出來了,那是她的嫁妝。
當年她暫住姜武侯府,姜箬那個小丫頭古靈精怪,與她並不親近,甚至還時常戲弄於她。白茵便起了心思,在姜箬趕去塞北之時,買兇於中途劫殺,用的就是她的嫁妝。
聽玉無殤道明了原委,甚至還帶來了一個當時袁昶的同夥,對方也識相,把什麼都招了個乾乾淨淨。
不止姜明淵,姜弋和白琅等人也驚呆了,皆是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茵,萬萬沒想到,她就是害得沈菀流離在外的兇手。
姜明淵拍桌怒起,「來人!把這個毒婦送去大理寺,待我奏明皇上,擇日處斬!」
白茵嚇懵了,隨即又立馬反應過來,撕心裂肺地哭喊著求饒。
「姐夫,我知道錯了!當初是我鬼迷心竅,是我不好,看在我姐姐的份上,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垂在身側的拳頭被姜明淵握得咯咯作響,只聽他一字一句道:「你該慶幸你是阿芷的妹妹,否則你的下場,只會比現在更慘烈!」
能坐到這個位置上,姜明淵又豈是什麼善類?原以為白茵只是有些小心思,翻不起大風浪,卻沒想到因為他的大意,而害了他的女兒!
白茵被強硬地拖了下去,漸漸遠去的哭聲,卻如魔音一樣縈繞在姜稚漁身側。
她臉色發白,不經意間抬眸,正好對上了姜明淵凝視的目光,頓時嚇得心肝一顫。
「爹爹,我……」
沈菀打斷她,似笑非笑道:「稚漁姐姐可得想清楚了再說。」
姜稚漁一咬牙,「爹爹,此事是白茵所為,我並不知情。」
姜弋在憤怒中回過神來,理智回籠,遲疑著道:「父親,小漁是什麼樣的人您也清楚,她應該不會……」
「姜世子還是看看這個再說吧。」
玉無殤拿出了一塊令牌,材質普通,但是上面的刻紋,卻是姜家獨有的。
姜弋一眼就認出來,這是自己手下的暗衛所佩戴的木牌,震驚地質問:「你怎麼會有此物?」
「這個啊,那可就說來話長了。」
那時在隋州,沈菀遇刺之後,玉無殤便下令徹查刺客的來歷,這一查就查到了姜弋頭上。
「不可能!」姜弋立即否認,眉峰緊緊蹙起,「我從來沒有派人去刺殺過阿箬!」
「本來我也以為是你,不過後來,卻意外地找到了一個活口,才從他口中得知了事情的經過。」
有些事情錯漏百出,根本經不起查。沿著姜稚漁這條線,玉無殤找到了趙吏和白茵,也找到了被派去暗殺沈菀的暗衛,這一切真相便都明了了。
玉無殤敲著扇子,漫不經心道:「早在隋州,姜稚漁就知道了阿箬的真實身份,她故意隱瞞不報,並派人暗殺,就是怕姜箬回來後搶走她的榮華富貴。大概是上天眷顧,姜箬被侯爺所救,父女團圓,而心有不甘的姜稚漁再次聯手白茵,於蘭若寺上再行刺殺……」
「夠了!」
姜弋怒喝一聲,捏緊了拳頭,死死盯著姜稚漁。
「他說的是不是真的?」
姜稚漁已經嚇傻了,姜明淵的失望,姜弋的憤怒,還有沈菀的冷漠,以及玉無殤的步步緊逼……所有人的目光匯集成一座大山,壓得姜稚漁喘不過氣來。
她哭得傷心欲絕,抓著姜弋的手,恐懼中夾雜著心虛。
「哥哥,不是這樣的,是他們陷害我,我怎麼可能會做出這種事?」
姜弋滿眼灰敗,是啊,姜稚漁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在他眼裡,她雖然性子刁蠻,但是也不失天真可愛,平日裡連打罵婢女都不曾,又怎麼會做出殺人的惡事?
可事實就擺在姜弋面前。
他恍然想起了在隋州傅府,收到姜明淵的信件的那一日,逗留在他書房內的姜稚漁。
姜弋對她毫不設防,他的腰牌放在何處,她也一清二楚,從前姜稚漁不會輕易亂碰,卻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拿著它,去迫害他的親妹妹姜箬!
第118章 溫聿設計
玉無殤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姜世子該不會偏袒吧?」
姜弋捏緊了拳頭,沒有理他,而是扭頭看向了姜明淵。
「父親,我與小漁一同長大,在我心裡,小漁同樣是我的妹妹,但是,我也不能放任她一而再再而三傷害阿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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