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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小子,你又做什麼事惹你娘生氣了?」
沈菀手裡還攥著他的字帖,那一堆鬼畫符,看得沈菀火氣直冒。
「你看他寫的是什麼東西?我讓他寫字,他竟然在上面亂畫!」
姜不棄硬著脖子反駁,「才不是亂畫!那是我要送給舅舅的。」
沈菀呵呵,「你舅舅要是看到你這幅畫,指不定得氣得把你踢出族譜。」
姜不棄立馬抱緊了玉無殤,「那我就跟玉爹爹姓!」
玉無殤開懷大笑,「行!跟我姓,不要你娘了。」
姜不棄眨了眨眼睛,「娘親還是要的。」
這句話好歹讓沈菀的表情稍緩。
姜不棄也慣會看人臉色,見沈菀不生氣了,立馬蹭過去要沈菀抱,在她臉上留下了一個濕噠噠的吻。
「娘親不氣了,大不了我再寫幾張嘛。」
玉無殤佯怒地斥責了他幾句,又板著臉色跟沈菀保證:「我盯著他,保證讓他把字寫得漂漂亮亮的。」
兩人把沈菀糊弄高興了,互相遞了個眼色,彼此皆忍不住竊笑,沒讓沈菀察覺。
然而這甜蜜和樂的一幕,卻深深刺痛了衛辭的心。
第253章 坦白身份
他躲在暗處,幾近貪婪地看著沈菀,那張令他魂牽夢繞的臉,如此鮮活地呈現在眼前。
她沒死,而且他們還有了一個可愛的孩子,無論是哪個消息,都令衛辭狂喜無比。
他恨不得此刻衝上前去與他們相認,可是那一夜沈菀的決絕卻令他望而卻步。
她不想見他,甚至是在恨他。
這個認知令衛辭心如刀絞,然而無力的是,此刻的他什麼也做不了。
十一守在小院外面,等了半晌後,便見衛辭失魂落魄地出來。
他迫切地問道:「主子,可見到表小姐他們了?」
衛辭沉重地點頭。
十一大喜,但見衛辭神色不對,又忐忑道:「主子沒有和他們見面嗎?」
他閉了閉眼,遮住了眸中的不忍與瘋狂,再睜開時,已然將情緒悉數撫平。
「還不是時候。」
大戰在即,他如今無異於是在刀刃上行走,三年前他未曾想過將沈菀拉下水,唯獨後悔的是沒有保護好她,如今走到這一步,他仍是同樣的選擇。
只是這一次,他承擔不起任何的意外了。
「十一,你留在這兒,保護他們。」
十一略微遲疑後,還是點頭。
衛辭在小院外站了許久,從日頭正中,到夕陽西下,絢爛的霞光在天邊盛放著,餘暉將他的身影拉得很長很長。
這幾日沈菀的眉心一直跳,總感覺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外面的風聲越來越緊,街上隨處可見巡邏的士兵,還抓了不少人,引得人心惶惶。
「已經有不少百姓準備南遷,但是城門處的士兵卻攔著不讓出門,從今晨到現在,已經起了三次衝突了。」
應沅的話令沈菀皺眉,「盛瑜這是不打算放人出城了?」
玉無殤懶洋洋的聲音傳來,「一旦起了戰亂,這些百姓也能成為他的護身符,他自然捨不得放他們走。」
應沅沉聲道:「城中也有不少人在鬧事,再這樣下去,怕是沒等叛軍進城,京城就先亂了。」
話音未落,蕭七便匆匆來報:「長風樓出事了!」
長風樓明面上做的是酒樓客棧,接待的是四面八方的來客,平日裡小打小鬧的麻煩不少,但基本樓內的人就能擺平,如今能捅到沈菀這裡,定然是事情的嚴重性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解決範圍。
沈菀與應沅等人趕來時,這裡已經里里外外圍了不少官兵,其中還能看到不少熟面孔,正是大理寺的人。
在看見人群中的溫聿時,沈菀眸色微暗,偏頭朝應沅吩咐了幾句。
今日發生的事本來也不是什麼大事,無非是幾個人喝多了酒,脾氣一上來,就動手了,還見了血,死了人。偏巧的是,死的人是裴雲裳的皇叔,而且仵作驗屍之後發現他還中了毒,這下子就驚動了朝廷,溫聿被派來親自處理。
他背著手在樓內閒逛了一圈,遲遲等不到老闆,明顯有些不耐煩了。
正準備派人去催一催,便有人走了過來,客氣地將他請上樓去。
溫聿揣著滿肚子疑問,他早就聽聞這長風樓不一般,就是一直沒機會來認識一下,如今倒是有機會了,卻沒想到是在這種情況。
平沙皇室的人死在這裡,裴雲裳勢必不會罷休,只怕這長風樓危矣。
溫聿正嘆著,忽然身後的侍衛被人攔在了樓梯口,他的臉色立馬冷了下來。
「什麼意思?」
廂房內傳來了一道輕柔含笑的聲音,「多年不見,溫世子的脾氣也不太好了呢。」
溫聿虎軀一震。
他大跨步沖入房中,看見了那倚靠在窗邊人,狠狠地揉了揉眼睛,才確定不是自己的錯覺。
「菀菀?」溫聿顫著聲,滿臉的驚喜與不可置信。
沈菀淺淺一笑,「是我。」
「你……你沒死?」溫聿激動得語無倫次,就差沒衝上去給沈菀一個熊抱了。
再見故人,沈菀也頗有感慨。
「形勢所逼,不得已死遁離開,讓你們擔心了。」
溫聿的眼眶都紅了,伸手彈了她的腦門一下,笑罵道:「臭丫頭,你知不知道當年我都快哭死了,你既然沒死,那這些年你都在哪兒?子書呢?他知道你沒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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