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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自然。」蔡英淡淡說著,北境的有點分量的統帥將領,除了殿下外,其餘幾人,白朮,越策,英國公宋榮,這三人都是聽命於殿下,崇敬信服於殿下,而殿下果然是殿下,將蠻族徹底的連根拔起!此後至少五十年,蠻族再不成北境大患了,而中宮與朝堂卻對此渾然不知。即便誠王與副帝爭權奪勢,如火如荼,那又如何!
「如今北境已解了災患,卻不知接下來,殿下要做何事?兩位大人可否透露一些?」白朮轉個彎,帶著幾分訕笑。
盧懷德盯著白朮,這白朮……是想打探打探?之前扯什麼北境兵權,扯小公子的事情,是想對殿下有個判斷?有個了解?
「白將軍,請恕蔡某無禮,白將軍乃白家後人,是殿下的母家,卻為何對殿下多有猜忌?」蔡英皺眉,直接問道,「白將軍已經有了寫登星賦的資格,將來入閣,自然會知道殿下的謀算,卻為何要在此時多多猜忌發問呢?」
第22章 一條魚的進化史10
白朮看著蔡英,嘆息一聲,「兩位,也不怕被你們知道,我雖然是白家後人,是殿下的母家,但殿下從不將我當做親信之人,殿下都是直接吩咐我去做,卻從不告知我他的謀算用意,而我……說實話,看著殿下行事,我卻是非常高興,又擔心。」說到此處,白朮看著若有所思的盧懷德和深深擰眉的蔡英,壓低聲音說道,「兩位……殿下並非迂腐之人,殿下……是能夠摘星,甚至能夠摘月之人!我,雖然非殿下的親信,可,我從未懷疑過這點!」說到此處,白朮的眼睛發亮了,甚至有些熾熱。
——原來如此嗎?越策有些恍然的看著身側的神色難掩激動的白朮。
盧懷德目光直視著白朮,「即便殿下真有摘月之能,那麼,白將軍,你希望殿下做什麼?」
白朮深吸一口氣,才沉聲開口,「既然殿下有摘月之能,又為何要拱手讓月!」
這話一出,瞬間氣氛就凝滯了,靜默了好一會兒,越策才嘆息開口,「白兄,殿下必定是有他自己的打算,你,就耐心吧。」
白朮卻是眼中划過濃重恨意,一字一頓, 「我白家數萬兒郎,一門九子,全都死在了中宮那人的手裡!殿下有白家血脈,他若要摘月,我白朮即便刀山血海,地獄十九層,我都萬死不辭!」說到此處,白朮拱手看向對坐神色複雜的盧懷德和蔡英,神色肅然凝重,「那輪月,是殿下的!這便是我白某人入閣的決意!我知道兩位大人有大才有忠義,為了避免今後同閣之中出現分歧,我先行表明我白某人的入閣決意!」
回過神來的盧懷德先是長嘆一聲,隨後擺手,低聲道,「白將軍,你的決意,我們已經明白了,今後的事……到時候再說吧。」
而蔡英卻是垂首默然不語,但垂下的手卻是攥得緊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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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時間的中宮甘露殿。
太皇太后站在了殿門口,看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一邊轉著手腕上的鐲子,一邊嘆息著開口,「神武殿那邊已經決定了,要將北境的兵權交給英國公和越策?」
「是,聽聞貴妃那邊晚上又鬧了一場。」站在太皇太后身後的嬤嬤一邊上前給太皇太后披上披風,一邊輕聲說著,「我看吶,陛下還是挺喜歡貴妃的。貴妃鬧了一場後,陛下還是留宿在了貴妃那裡。」
太皇太后嗤笑一聲,帶著幾分嘲諷,「一個至今堪不破後宮手段的皇帝……也難怪北境的那些人,只忠心於四郎了。」
老嬤嬤垂首不敢言語。
「英國公是個聰明的,他什麼都知道,卻什麼都不說,北境的情況絕非軍部奏報那麼簡單,叫老崔準備一下,偷偷的去一趟北境,給我看明白了!」
老嬤嬤猶豫了一下,低聲道,「太皇太后,這樣……是不是不太好?您之前不是已經派了二房那邊的林靜沖林將軍了嗎?」
「林靜沖只拍也已經投效了四郎了……這些年來,他跟我說的北境黑甲軍就沒有一句是實話!不過,這也沒有什麼不好的,四郎並不信任我,英國公又是個老狐狸,我必須知道外頭的真實情況,我可不是個木偶,由著別人扯線!」說到最後,太皇太后的語氣卻是低沉了下來,帶著幾分凝重。
——她看了那麼多年,四郎……絕非只是驚才絕艷那麼簡單。這朝堂,這邊境,越來越讓人看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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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滴答答的小雨下了的三日,商靜魚是在噩夢中醒來的!猛然坐起,額頭上儘是冷汗!他的心砰砰的直跳!
——是解鎖的劇情!洪水沖毀了堤壩,哀嚎聲一片,來不及逃命的人們,被洪水捲入了洶湧的河流中……然後,然後又是瘟疫……一具一具的屍體被拋入了熊熊火焰之中……十室九空啊……諾大的彭州諾大的越州……看不到人……而上京,歌舞昇平!大哥哥撐著傘……走在下雨的入夜的上京街上……滿眼的淡漠無情……而遠處……是即將沖入上京的叛軍!……腥風血雨中,陳老先生滿臉淚痕,沖天嚎叫……看著流民放火燒了彭州的書樓!那座存放著這個世界上最多書籍的地方……大哥哥淡漠的看著那火……手中的長劍滴著血……而這一切卻是大哥哥的謀算,渭河決堤是必然發生的,但劇情里大哥哥卻是漠視著,冷眼旁觀彭州越州數十萬百姓死於洪水之中!又暗中指引叛軍攻打上京,放火燒了彭州的書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