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頁
周銘軒若有所悟。
一旁的文博看了盧寧遠一眼,目光有些意味深長,「說得沒錯,在下也是這般以為。」
「好,那麼要開啟盲盒的諸位,不若我們同時開啟如何?」
……
而在客棧的二樓走廊上,三位老者面帶笑容的看著樓下的吵鬧。
「雖說陳州東盧覆滅了,但是上京盧家後繼有人啊。」其中一位瘦削老者感慨說道。
「過譽了啊,遠兒在今年年初跑來南洲讀書,也不跟家裡人知會一聲,之後還參加了選考……他爹讓他回去,他也不回去,說什麼要見證科考的革新……唉。他是個聰慧的,但也是不安分的……」盧明義無奈嘆息著,雖然一派無奈嘆息的模樣,可是眼裡的得意和驕傲卻是藏不住。
微胖老者輕哼一聲,「老盧頭,下頭的青年才俊可不少!我看那叫什麼文博的,還有老古頭家的周銘軒,那可不遜色於你們盧家!當然,他們要跟林靜深比,那可比不了!」
「陳老頭,他們怎能與殿下相提並論?」古老先生皺眉說著,殿下那可是天人之姿,天賦萬里挑一的那種,拿來比較?那可是太欺負人了!
陳老先生陳居行撫著鬍鬚不說話了,眼裡卻是嘚瑟,天人之姿的殿下是他的弟子,親傳弟子!哼!
盧明義無奈搖頭,指著下頭正準備開盲盒的人開口說道,「眼下我們還是來說說這盲盒,不知道小金童今日做此局到底是何用意?」
「那得看看他們開出來的,到底是什麼了……」陳居行眯著眼睛盯著下頭,喃喃說道。
*****
第一個開出來的盲盒是盧寧遠的,是一本空白冊子,冊子上只有一句話:南洲北街有多少人姓陳?
第二個開出來的盲盒是文博的,也是一本空白冊子,冊子上同樣只有一句話:南洲北街最好做的生意是什麼?
第三個開出來的盲盒是劉慶雲的,同樣都是空白冊子,也是一句話:在北街的管事有多少?
……最後一個開出來的盲盒是周銘軒,空白冊子上的一句話:你對推畝法了解多少?
……
開了盲盒的眾人面面相覷,怎麼回事?怎麼……好像有些怪怪的?這和中秋玩樂好像是兩回事啊。
而在二樓上的盧明義想到,最近在上京的兒子好像來信提過……似乎殿下為了解決人手緊缺的問題,打算遴選一批文事?
陳居行則是思量著,斟酌開口,「小金童的這些問題,似乎像是考題?但又不像是普通的考題?」
「清查多少陳姓人口應是戶籍問題。」古老先生冷靜說道,「而銘軒的問題是——推畝法,呵呵,看來小金童對政事知之不少啊。」
「聽聞小金童在北疆設立了英雄碑和忠義會,其中各種條例規定,你若是拜讀過,你就會知道,小金童是真的不懂朝堂上的那些亂七八糟的……」盧明義失笑說道。
陳居行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一番,「老盧頭,看來你是知道什麼?」
盧老先生盧明義撫了撫鬍鬚,笑而不語。
小金童與殿下的關係是不能說的,若非他曾經偶然為小金童解圍過,與小金童有過兩三次茶局,殿下也不會讓他知曉小金童的存在。而兒子身為摘星閣的一員,在這件事上,是一點口風都沒有漏過,而當然,他也是不會告訴兒子,他和小金童算是忘年之交。
「嘖!」陳居行冷哼一聲,背負雙手,老盧頭這神秘兮兮的樣子看得讓人窩火!
古老先生瞥了眼盧明義,撫著鬍鬚看著下頭,他的弟子周銘軒已經收起盲盒,和文博幾人正在說話:
「如此,那我等就分開行動,兩個時辰後我們在這裡會合。」盧寧遠拱手說道
「盧兄,你們的問題尚有頭緒,我的問題卻是為難呀!」周銘軒苦笑道,推畝法?他也是多少知道一些,但如今卻是不知道該怎麼下手去解決。
「周兄,我的看法是,唯心而已,一場遊戲,你也無需有太大的負擔!」盧寧遠拱手微笑。
周銘軒抿了抿嘴,一場遊戲?若真是一場遊戲,南洲赫赫有名的三君子又豈會這般搶著拿盲盒?在其他幾個人拿到盲盒後又放棄的情況下,還要完成盲盒的問題?特別是——上京盧家的盧寧遠,曾經在上京也是有名的世家貴公子,居然來到了南洲……
周銘軒拱手,露出笑容,「既然要做,就該全力以赴才是,諸位,就讓我們比比看吧,看誰最先解答問題,誰又解答的最好…」
文博拱手,「言之有理,既然如此,那就約定在太陽下山前,不論結果如何,都回到這裡來!」
「好!那就一言為定!」
「那麼,諸位,拭目以待了。」盧寧遠說著,有意無意的抬頭看向了二樓,二樓上的,他的祖父和兩位老先生已經不在了?
****
靜之茶莊裡,商靜魚正翻著條陳,「哦,所以,這個盧寧遠是早早的就想投誠大哥哥了,只是找不到路徑……不過,他倒是聰明,知道來南洲,他也參加南洲選考了?不錯不錯,第三名嘛。」
「雖然成績不錯,但是,他是世家子弟,只怕他不會想做文事的……」壽一低聲說著。
「我看他是孤身一人來到南洲的,沒有帶任何僕役,也沒有透露出他的身份,在書院裡,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書生,這人能放下他世家出身的架子,我看他說不定會做文事?」壽二說著,接過商靜魚遞過來的條陳歸類於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