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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手,以暴力回應暴力,將對方自曝時產生的全部威力都轟到了更遙遠的地方。
當格雷重新落到地上的時候,教會裡的另一位紅衣主教有些不安的上前一步,保持了一個相對安全的距離,焦急詢問。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會——」
格雷舉起手來
,打斷了對方的詢問,而是轉頭看向正在維持秩序的瑞納德。
「你去了哪裡?」
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都腦子一懵,沒有明白過來格雷這句話在說些什麼。
不過很快的,他們的表情都發生了變化。
一個個的目光中帶著不可置信。
國王出了問題,其中一個紅衣主教更是邪/教徒,現在該不會騎士長也出事了吧?
此刻那個站在哪裡的騎士長則是脫下了自己的帽子,行了一禮。
他的身上模糊了一瞬,像是褪下了某種偽裝一樣,「騎士長大人說有一件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說您會懂他的,這件事必須由他去做。」
聽到這話,格雷點了點頭似乎是接受了這個說法,只是盯著對方看了一會。
「幻龍,蜥蜴目的種族,你們在偽裝上確實很有一套,既然瑞納德有自己的想法,那我就不管了,這裡的事情你們自行處理。」
或許是因為感覺到了格雷在喊他,此刻站在某個下水道里的瑞納德抬起頭來看了一眼,很快又將自己的眼睛閉上。
他的手中抱著劍,閉眼假寐。
耳中似乎能夠聽到遙遠的方向傳來細碎的腳步聲,在那聲音出現的剎那,瑞納德手中的劍直接出竅,銀白的刀光在漆黑幽邃的下水道中照亮了這一片區域。
同時,也照亮了來人的臉。
第62章
看著那從陰森的下水道中走出的人,瑞納德臉上的表情無悲無喜,如果是不熟悉他的人怕是根本無法猜測他的心思。
此刻站在他對面的人,臉上則是帶著驚慌的神色,似乎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看到對方。
「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為什麼不會在這裡呢?你做錯了事情,難道不會想到這一天嗎?」
瑞納德的劍尖指著眼前的人,眼神凌厲。
下水道的味道並不好聞,即使是有魔法輔助,但腐臭卻是難以消除的。
「選擇了這樣的逃脫方式,也就是說,你自己也認為自己是見不得光的老鼠對嗎?」
他的話激怒了對面的人,那人瞪大了眼睛,臉上帶著憤怒和怨毒。
「你在罵我?瑞納德!你不過是我手中的一柄劍罷了!」
看著眼前那因為自己的話語而露出了憤怒神情的國王,瑞納德的眼眸中閃過少許的悲哀。
「是啊,所以作為兵器,最容易傷人傷己。」
他的表情像是在說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一樣,手中的劍光滑過一道悠長的弧度。
瑞納德不準備給對方多餘的機會,誰也不知道那些邪/教徒還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當鮮血濺到了旁邊的水溝里,當沉悶的重物落地聲響起。
瑞納德抬起了頭,他看到了,在下水道的頂部,開始浮現的紋路。
那鮮血一般的紋樣迅速的浮現,就在他們亮起要連成一片的時候又戛然而止。
因為,一些頂部的下水道井蓋不翼而飛了。
不管這紋路到底是做什麼用的,此刻都不會起任何的效果。
「那些邪/教徒的算計可真是深啊,一環套一環。」
外面那個爆炸的不是國王,而是類似替身的存在,所以必須要爆炸,不能夠留下任何的屍體。
而在他爆炸之後,必須要出現另外的事情以吸引到所有人的注意力,緊接著——國王會進入這裡,不管他是被人發現還是沒有被人發現。
他的結局都是死在這裡。
他的死亡會成為一個引線,點燃這裡。
「可惜,我不認識這紋路。」
就在瑞納德將手中的劍歸鞘的時候,一個人影走了出來。
他很是嫌惡的抬手掩著口鼻,似乎很不喜歡這裡的氣味。他穿著的長禮服更是下擺要拖在地上,無奈只能用魔力將其懸浮在空中。
「你們可真是沒有禮貌啊,居然讓我這樣偉大的惡魔去偷井蓋。」
瑞納德似乎沒有聽出對方話語裡的不滿,扯了扯嘴角公事公辦的回答。
「畢竟六公主殿下也是在剛才才給我們傳來的消息,這十多年裡,國王重修了下水系統。」
任何地方對於所謂□□徒的打擊都是絕對的,他們會用盡一切的方式來把所有有嫌疑的人給解決。
那麼,邪/教徒想要潛伏就必須要保證自己不會表露出任何異於尋常的地方。
而這裡有一個悖論,就目前,里莫爾城發生的這些事情,不可能讓這些潛伏者真正潛伏,他們需要很多的謀劃和動作。
就如同他們之前襲擊學生們,是為了聲東擊西達成其他的目的一樣。
「但是我不懂,國王為何會和邪/教產生這樣的聯繫。」瑞納德的視線依盯著那人的輪廓,自己回到家鄉,立志效忠對方的時候,這人就已經是國王了,他擁有了太多的東西,為何還要如此?
一個國家的王,為什麼要摻和進那些事情里。
「格雷曾經說過一個答案。」惡魔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矜持高貴,他的視線在上面的魔法陣上停留著,似乎是看出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