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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行知呢,雖然年齡差距也很大,但是是他主動追求我。我沒見過什麼世面,所以很快被他追到手了。」
「可是你和方先生之間,他是年長者,他是那個閱歷豐富的人,你來追求他,當然不好追啦。」宋悅笑了笑,「如果他不是心智這麼堅定,你大概也不會喜歡他了吧?」
他這麼一說,路昭覺得有些道理,心裡好受了許多,靠過來抱住了他。
宋悅抱著他,摸摸他的腦袋:「沒有珍惜現在的你,是他的損失。要不你乾脆放棄他,來當我的地下小老婆算了。」
「小老婆還要當地下的?徐先生也太不大度了吧。」路昭嘀咕了一句。
宋悅笑了笑,又說:「要不你明天放個假,出去玩玩,公司讓柱子守著就行。」
路昭想了想:「可是我也不知道能去哪兒……」
「就去古長城嘛,又好玩,又近。」宋悅說,「從火車站坐火車,一個多小時就到了,你要是不想當天往返,晚上就在山腳下住一晚。」
「我和王志明天也休息一天。行知和我約好了出去,王志和人約了籃球比賽,要不你再找找其他人?」
路昭搖搖頭:「我就一個人去吧。」
反正不是和方先生一起去,也約不上好朋友,與其和半生不熟的人去,不如獨自去玩。
第二天,路昭照常起床,洗漱後收拾了一番,背著書包出門了。
他打算去古長城玩玩,吃完早飯到火車站買了最近一班的車票,還特意看了看返程的時間。
從古長城回市里,最晚的一趟火車是下午五點。
路昭記住這個時間,登上了綠皮火車。
宋悅和王志可沒法像他起得那麼早。王志近八點才爬起來,匆匆洗漱趕去食堂吃早飯,然後奔赴球場。
宋悅則在寢室一個人睡得昏天黑地,徐行知早料到他要睡懶覺,和他約的時間是下午。
可他睡得正香呢,寢室門外忽然有人敲門。
宋悅抓起被子蒙住頭,但門外很快就響起了宿管大叔的聲音:「有人嗎?路昭在嗎?」
宋悅被吵得睡不著,大喊一句:「路昭不在!」
門外的宿管大叔聽了,說:「樓下有人找他,小同學,你下去跟人解釋一下。」
宋悅的懶覺才睡了一半,根本不想下樓跟什麼閒雜人等解釋,可宿管大叔不停敲門,說樓下那個人趕不走,開個車堵在了宿舍樓門口。
宋悅被他吵得睡不著覺,只能頂著一頭亂髮,暴躁地爬起來,一看手錶,才上午九點半。
誰啊,擾人清夢,煩死了!
他穿著睡裙直接出門,下樓走到門口,就看見方曜正站在宿舍樓門前的樹蔭下。
連臉都沒洗的宋悅:「……」
好在方曜根本不在乎他的儀表如何,通過長發辨認出他是宋悅後,上前幾步,問:「阿昭不在?」
宋悅說:「他一大早就出去玩了。」
方曜略感意外,不過仍然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看他這副樣子,顯然覺得路昭能出去玩,就代表心情還不錯,得到這麼一個答覆,就打算回去了。
可宋悅一大早被他吵醒,這會兒還有脾氣呢,哪能放這個罪魁禍首舒舒坦坦地走。
他眼珠轉了轉,故作疑惑:「不過,路昭很少出去玩的,他要麼就是學習,要麼就是工作,生活枯燥得很。今天怎麼一個人跑出去玩了呢?」
正打算離開的方曜頓了頓,顯然也反應過來這其中的反常。
對於宋悅這樣的人來說,出去玩是常態,天天認真工作學習才是奇了,可路昭幾乎沒有什麼生活情趣,每天就是在學習、工作和家務瑣事上連軸轉。
這樣的人忽然獨自出去玩,想想就讓人不放心。
方曜思索片刻,問:「他有沒有講為什麼出去玩?去了哪裡?」
宋悅繼續假裝猜測:「嗯,應該是他這陣子在公司實在太辛苦了,我看他昨晚情緒很低落,可能今天想出去散散心吧。」
他抓了抓頭髮:「去哪裡了呢,我早上睡著,隱隱約約聽見他和王志講……哎呀,沒怎麼聽清楚。」
他一邊演戲,一邊偷偷瞟方曜的臉色。方曜果然有些緊張,不跟他在這兒浪費時間,直接問:「王志在哪兒?」
宋悅心頭得意,他可算是給路昭出了一回氣了。
把方曜吊夠了,他一拍掌:「想起來了,去了古長城!」
方曜立刻跟他道謝,轉頭就上車,開著車匆匆走了。
宋悅看著小轎車遠去,一邊悠哉悠哉往回走,一邊感慨:「也就是碰上路昭這樣的傻瓜蛋,願意在一棵樹上吊死,要換了別人,早不伺候你了。」
另一邊,路昭坐著綠皮火車,到達了古長城山腳下的火車站,再換乘一班中巴車坐上半小時,終於抵達景區入口的小鎮。
這會兒已經到了上午十點,太陽毒辣起來,他在路邊的小商店買了一頂遮陽帽戴在頭上,又拿了一支冰棍,一邊吃,一邊往景區入口走。
現在還沒有開學,不少家長趁著暑假帶孩子出來玩,古長城上到處都是歡呼著跑來跑去的小蟲崽。
看見這些活潑的小朋友,路昭不禁想起了精力旺盛的方恆。
不知不覺,和小胖崽分別也有大半年了,不知道這個胖寶寶回家後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已經找到了新玩伴,把他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