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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興和時雨住二樓主臥,這回父母過來了,也要住在二樓,宋悅就只能和徐行知一樣住在三樓的客房。
原本他還不太樂意和徐行知住得近,可現在卻無比慶幸。
——還好住在隔壁屋,不然他再多走幾步,母親就要發現了!
宋悅嗖的一下溜進隔壁屋,轉身就關門:「媽,我睡了。」
可惜,宋母並沒有這麼輕易放過他,連忙過來擋住他的門:「哎哎,媽媽有話跟你說。」
宋悅這會兒哪有心思聽他講話,連忙抵著門:「有什麼話明天再說,好晚了,我困了。」
宋母:「就說一句,就說一句。你覺得這位徐先生怎麼樣?」
宋悅:「……」
他驀然想起了剛剛鑽進裙子底下的大手。
要不是母親突然過來打斷,他們現在可能已經……
不、不,還好母親來得及時,不然他可能已經被徐行知迷惑,昏頭昏腦地跟他滾上了床,母親再晚來一時半刻,撞見的就是他倆床上纏綿的畫面了。
要到了那一步,他就是再不願意原諒徐行知,也得硬著頭皮原諒了——按照他對父母的了解,他們極有可能把徐行知教訓一頓,然後趁機「逼婚」,當場拍板決定他們的婚事。
至於宋悅同不同意——人都被徐行知占了便宜了,還管什麼同不同意,反正嫁給徐行知他又不虧。
還好還好,事情沒有發展到這個地步。
宋悅勉強定下心神,含糊地說:「就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第214章 番外-舊情人8
宋母不滿:「什麼叫『就那樣』?那樣是哪樣?」
宋悅拿門擋住了大半身子,對母親的不依不饒表示不耐煩:「你說了就說一句,這是第二句了。我困了,我要睡覺啦。」
宋母恨鐵不成鋼,點著他:「你啊你啊,要是錯過了徐先生,你就等著後悔吧。」
宋悅沒有對此表示回應,只連連糊弄:「好好好我知道了。」
他把母親擋著門的手撥下來:「媽,你快去休息吧。」
宋母拿他沒辦法,只能瞪了他一眼,轉身下樓了。
宋悅關上房門,反鎖,終於鬆了一口氣,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
——表面上看著沒什麼,可裙子底下的絲襪都拉下來一半了,還好沒被母親發現。
都怪徐行知,他膽子也太大了,這可是在哥哥家裡,而且自己還沒有對他鬆口呢。
宋悅心裡抱怨了一句,可一回想起方才那曖昧廝磨的場景,想起大腿上殘留的餘溫,登時臉上一紅,再抱怨不出來了。
算了,看在他今晚喝多了的份上,饒他這一回。
宋悅把衣服換下來,洗澡洗漱,換上了睡衣。
這會兒樓下的父母親和哥哥嫂嫂應當都收拾完去休息了,宋悅本也想躺下休息,可心裡到底記掛那枚弄丟了的戒指,在床邊坐了片刻,乾脆起身出了屋。
一枚小小的戒指,就掉在客廳那麼大點的地方,又不是掉在足球場,他一個人也找得過來,用不著明天大家一起找。
早點找到,免得自己一直掛心。
宋悅出了屋,外頭的走廊的燈已經關了,別墅里靜悄悄的,一片黑暗。
他扶著樓梯在黑暗中輕手輕腳走下樓,到了客廳,才打開燈,趴在地毯上一點一點細細找起來。
他找完了地毯、沙發下,又把腦袋鑽到茶几下面去看,客廳里靜悄悄的,只有他的睡衣窸窸窣窣摩擦的聲音。
「悅悅?」一道聲音忽而響起。
宋悅正專心找東西呢,被這猝不及防在身邊響起的聲音嚇了一大跳,猛地彈起來,後腦勺咚的一下撞在了茶几上。
「哎喲!」他痛叫一聲,捂住了後腦勺。
剛剛叫他的徐行知連忙過來:「沒事吧?」
他把宋悅從地上扶起來,讓他坐在沙發上,伸手去摸他的後腦勺:「撞到哪兒了?我看看。」
宋悅這會兒腦子撞得嗡嗡作響,只本能地拿手用力捂著後腦,徐行知掰都掰不動。
他有點兒著急,哄著:「悅悅,是不是撞傷了?給我看看。」
宋悅緩了一會兒,才覺得那驟發的強烈痛意稍稍過去了,只剩下鈍鈍的悶痛。
他鬆開捂著後腦勺的手,惡狠狠揪了一把徐行知:「你走路怎麼沒聲音?還突然叫我,嚇死我了!」
徐行知只能挨了打罵,捧著他的腦袋撥開發絲查看。
宋悅後腦撞紅了,摸上去有些腫脹,估計待會兒就得腫起一個大包了。
徐行知心疼地給他吹了吹,也不敢上手揉:「腫起來了,要不要去醫院?」
宋悅翻了個白眼:「我可是雌蟲,沒嬌弱到撞一下就去醫院。」
說完了,他一下子就覺得自己虧了,被徐行知嚇到撞了個大包,還不用徐行知跑腿送去醫院,登時氣得伸手又打了徐行知幾下:「叫你嚇我!叫你嚇我!」
「對不起,對不起。」徐行知好聲好氣地向他道歉,「你在這兒躺著歇一歇,我去廚房弄個冰袋給你敷一下,你自己不要揉,會把淤血揉散。」
宋悅哼了一聲,被徐行知扶著往沙發上一趴,不動了。
徐行知的腳步聲輕輕的,去了廚房。
宋悅趴在沙發上,把靠枕扯過來墊下巴,讓自己趴得舒服點兒,耳朵還聽著廚房那邊的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