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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蟲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
一看到那個奇怪的說克里斯琴休婚假的帖子就有蟲去求證了,恰好星網論壇的壇主是個出了名的八卦份子,幾杯小酒下去就大了舌頭,被套出不少話來,「那個帳號有最高級別的權限,不止是論壇,是整個星網。」
「背後是誰?我不知道。」
「克里斯琴閣下的個人帳號上還是未婚狀態?可能還沒有更新。那不重要。Ivan那個帳號甚至可以接觸到星網的原始碼,想改什麼就改什麼。他沒必要騙你們。」
Ivan是誰?
瞬間,這個念頭就從無數蟲的心裡冒了出來。
能接觸到星網的原始碼?這個範圍就很小了。有不少蟲猜測是蟲後。
蟲後在軍團時期唯一能交付後背的戰友就是艾德勒公爵的雌君,也是克里斯琴的雌父。他們也是20多年前最出名的一對摯友,不是因為他們的赫赫戰功,而是這兩個雌蟲一個虜獲了陰晴不定的蟲帝的心,另一個嫁給了深居簡出的艾德勒公爵。
他們分別攻克了主星,乃至帝國公認的最難追求的兩個雄蟲。
與這個時代有無數雌蟲想追隨克里斯琴閣下不同,在那個時代,有更多的雌蟲想要艾凡、克里斯琴雌父那樣的雌蟲。那幾年星網有個很有名的提問——你最希望誰出書?
得到最高票的不是蟲後,就是艾德勒公爵的雌君。
——你希望他寫什麼?
《撩雄蟲的技巧》。
沒有蟲覺得他們的成功是巧合。大多數蟲都覺得其中定有不為外蟲道的秘訣——正是共享了秘密,這對摯友才能維持幾十年不變的友誼。
蟲後出面為昔日戰友、現在摯友的蟲崽澄清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以蟲後的身份自然也不會欺騙他們。
現在唯一剩下的問題就剩下——那個雄蟲是誰?來自哪個家族?哪個雄蟲協會?他憑什麼得到克里斯琴?
只有少數參加過帝國大學最近畢業典禮的蟲隱隱有所察覺,那個黑髮黑眸、神色淡漠的雄蟲很可能就是克里斯琴的雄主。
否則,大學畢業典禮這樣重要的場合克里斯琴不可能會邀請他。雖然當時的確有不少蟲猜測,是因為克里斯琴要跳開場舞,才不得不臨時找個舞伴,但現在這種可能性已經極大地降低了。很少有蟲覺得克里斯琴會臨時決定結婚,肯定已經暗度陳倉很久。
如果克里斯琴那時候就有了心儀的、想要結婚的雄蟲——那場舞會距離現在才一個多月——克里斯琴幾乎不可能再找個臨時舞伴。
至於那個雄蟲的身份……
參加過那場舞會的蟲也兩手一攤——抱歉,他們對此也一無所知。
……
「要去看看克里斯琴大人嗎?」
主星,帝國大學附近的家酒吧里幾個軍雌小聲地商量著。他們都是帝國大學這屆機甲系、指揮系的優秀畢業生,也因為在上學時他們就是所有學生中的佼佼者,他們大學時期的幾次實訓都跟著克里斯琴,在克里斯琴的麾下。
幾個軍雌也都早有了共識,他們以後都是要追隨大人的。
在克里斯琴決心加入薔薇軍團的時候,他們中大多數也是想要追隨的。只是被克里斯琴攔住了。克里斯琴一個蟲就把他們全部撂趴下了,之後他說:「你們現在實力還太弱,去其他軍團積累經驗吧。等幾年後,你們升上小隊長了,你們再想來薔薇軍團,我不會再阻擋。」
他們乖乖地聽了話,但沒有想到克里斯琴第一次出任務就會出事。
「我真恨當時沒有跟大人去薔薇軍團。」
「就是你去了能頂什麼用?跟克里斯琴大人進蛇窟的哪個不是身經百戰的軍雌,結果也沒有保護好大人。」
「不是說大人是在休婚假,沒有在蛇窟中出事嗎?」
「總要親眼看看我才能放心。」
「那要去大人家裡拜訪嗎?我知道大人在主星住宅的地址,但大人關閉了星網帳號,我也不好直接去啊。」
「軍雌每年的假期都屈指可數,只有一生一次的婚假才比較長。雄蟲就是再喜歡,也不會每天粘著自家雌君,婚假裡接待好友、接受部下的祝福是再常見不過的。大人可能在休假的時候不看星網,但我們寄封信過去大人總會看到吧。到時候如果大人願意見我們,我們再去。」
「這樣也好。」
……
克里斯琴是被中午刺眼的陽光照醒的。
在他的記憶中,他從來沒有睡得這樣沉過,更不會在這個點才醒來。他也不可能看過這樣一幅畫——在他的床邊不遠處靠窗的沙發上坐著個身材修長的雄蟲,雄蟲正在津津有味地翻閱一本書——《帝國250個經典戰役》,是他的床頭讀物。
克里斯琴從床上坐了起來,被子只勉勉強強蓋到了腰間,可惜他的身體素質太好,昨晚他身上的痕跡都消失得差不多了,「雄主。」
「嗯?」艾凡視線從書上移開,看向他,「你醒了。」
「雄主很早就醒了嗎?」
「沒有。」艾凡舉起手邊的書,道:「我連第1個戰役都還沒有看完。」
「那雄主早餐、午餐都還沒有吃?」克里斯琴有些懊惱,他沒有想到才回家的第二天他就沒有照顧好雄主,「我給雄主做飯吧。在帝國大學的時候,我的烹飪課也是全班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