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
左逢雪把木棍遞給項南,項南接過木棍便開始清理土包附近的積雪。
他清理了好一會兒,土包附近的洞穴才顯露出來。
左逢雪看到土包處的鼠兔洞穴,心想:項南果然對這裡很熟悉,只是扒拉一會兒積雪就找到了一處鼠兔洞穴。
項南用木棍伸進鼠兔洞穴一會兒,側耳傾聽裡面,發現那裡面沒什麼動靜後便對左逢雪說:「這處鼠兔洞穴並無鼠兔,我們再去看看其他鼠兔洞穴。」
昨天通過和那隻鼠兔交流,項南已經知道這附近的鼠兔洞穴以及具體有多少只鼠兔。
他不知道那隻灰白色的鼠兔什麼時候能夠將白色被毛的鼠兔給他找來,但他可以先跟左逢雪在這附近找找消磨時間。
隨後項南帶著左逢雪又找了幾處鼠兔洞穴,有的洞穴中有鼠兔,有的洞穴中沒有鼠兔。
有鼠兔的洞穴,項南總是用木棍很小心地清理積雪,等鼠兔被驚擾出來驚恐地瑟縮一旁時,項南總是若有若無發出一些左逢雪聽不出來的鼠兔特有的音律安撫著這些鼠兔,告訴這些鼠兔過後會給它們食物,這些鼠兔緊繃的神經才放鬆一些。
左逢雪跟著項南找了好幾處鼠兔洞穴,從這些鼠兔洞穴中並未發現小兔,他由開始的期待變得失望,不斷地在盆地中呼喚著小兔的名字,還會一起幫項南清理鼠兔洞穴。
只是他們找了大半天,這處盆地的鼠兔洞穴幾乎找完了,還是不見被毛白色的鼠兔。
「逢雪,這附近的鼠兔洞穴幾乎找完了,還是不見你說的那隻鼠兔,不如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然後再繼續找怎麼樣?」
「好。」
左逢雪知道項南一直忙活有些累了,他總想讓項南少干點活,他來清理積雪就行,項南總是拒絕,怕他沒輕沒重傷到這裡的鼠兔,他也不能說什麼。
這樣熱心、善良、能幹、懂得又多的夫郎,他還是第一次遇到。
以前他也接觸過不少夫郎,一部分夫郎勤勞本分,種地、織布、做飯樣樣在行,卻很拘束,也有一部分夫郎好逸惡勞,想著將來嫁給能幹的夫君就什麼都不用干。
遇到項南這樣聰明的夫郎,他還是第一次。
兩人說話也很投緣,項南似乎很懂他的心思或小動作,總能猜出他想做什麼,心裡在想什麼。
這樣的夫郎實在太貼心了。
兩人在山腳找了一處很淺的洞穴休息。
項南沒去深點的洞穴,主要是怕遇到蛇。對他來說蛇算是他的天敵,他作為鼠兔妖又有人類的思維,並不怎麼害怕蛇,但還是儘量避免遇上比較好。
兩人待在淺淺的洞穴處將身上的積雪拂落。
左逢雪憂慮地看著不斷落下的飄雪,又看向已經尋找過的幾處鼠兔洞穴,在想怎麼才能找到小兔。
項南環視周圍一圈,敏銳的眼睛和良好的聽力讓他一眼便看到昨天見到的那隻灰白色被毛的鼠兔在兩百米之外的地方。
那灰色被毛的鼠兔後面還跟了一隻白色被毛的鼠兔。
灰色被毛的鼠兔在厚厚的積雪中嗅來嗅去,似乎在尋找他,還繞了好幾個他們探查過的鼠兔洞穴。
隨著那兩隻鼠兔越來越接近他們休息的地方,項南才鬆了一口氣。
在兩隻鼠兔繞到他們距離最近的地方,不等項南提醒,左逢雪已經第一時間跑了出去。
只是左逢雪高大的身影衝出去的瞬間,嚇得兩隻鼠兔一溜煙竄進洞穴,直接沒了蹤影。
「小兔,小兔,是你嗎?」左逢雪趴在洞穴口喚著小兔的名字。
項南隨後追過來,聽著左逢雪急切呼喚「小兔」的聲音,心裡一陣嘆息。
真正的鼠兔遇上高大又氣場很大的左逢雪,可不先跑為妙。
左逢雪這樣喚那兩隻鼠兔根本就喚不出來,還是得他來才行。
他蹲下,一邊著急地跟左逢雪一起喚著「小兔」的名字一邊發出鼠兔可以聽懂的音節。
沒多久深邃的洞穴中竄出來一隻白色的身影,那白色的身影繞過左逢雪,直接竄到了蹲下的項南懷裡。
項南看到和他外形相似圓滾滾的白色身影衝到懷中,有些愛不釋手的抱住那隻鼠兔,用手摸了摸鼠兔柔軟的被毛,安撫鼠兔一會兒,鼠兔緊張的情緒才完全放鬆下來。
項南用手托著白色被毛的鼠兔詢問左逢雪,「逢雪,你要找的可是這隻鼠兔?」
左逢雪看到失而復得的白色身影,心裡一暖,連忙點頭道:「對,我要找的鼠兔就是這隻。」
項南摸了摸白色鼠兔柔軟的被毛,輕聲在鼠兔耳邊發出一些音節,才把鼠兔遞給左逢雪,「逢雪,小兔給你,看得出來小兔對你來說很重要,以後可千萬別弄丟了。」
「不會,以後絕對不會。」左逢雪接過項南手中的白色鼠兔,用臉頰碰了碰鼠兔,鼠兔親昵地蹭了蹭左逢雪,左逢雪擔憂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第17章
左逢雪找到小兔後心情很好,臉上一直掛著笑容,項南看到也不由得溫柔地笑了。
兩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風雪依舊很大,並未有減弱的趨勢。
「逢雪現在已經找到小兔,你要準備回家了嗎?」項南忍不住詢問。
左逢雪回頭看向陪他忙活大半天的項南,有些不舍道:「是要回去了,昨天一夜未回府上,阿爹一定非常擔心,肯定會派人來山上找我,現在找到小兔,我要先回家給阿爹報平安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