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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鼠兔身吃慣食物後,他有時候覺得這樣的模樣吃東西也不錯,至少不會像人類時候規矩那麼多,講究那麼多。
等他吃飽,一顆大白菜已經被他啃了一個大洞。
左逢雪見項南吃飽,趕忙把項南撈在手中,用布巾給項南擦擦嘴,又擦擦四肢,將項南放在自己肩膀的位置繼續吃飯。
左逢雪吃完飯時,天色已經很晚,他帶著項南去看了一眼他爹才回到房間。
回到房間後,他把項南放在床上,然後拿起上山帶的棍棒開始在房間中練習起來。
項南吃飽後看向左逢雪習武的動作,很是賞心悅目。
左逢雪練習的棍法他不熟悉,但看著很有力量。
所以,左逢雪上山不累,全身肌肉飽滿肯定是因為平日習武的緣故。
很快深夜來臨,左逢雪簡單洗漱,脫掉衣袍便抱著項南入睡。
項南精神狀態很好,並沒有很快睡著,而是在黑暗中注視著睡著的左逢雪發呆。
他之前想過待在左府的方法便是化身夫郎嫁給左逢雪,這樣不僅可以很好的利用良田還可以報恩。如果以其他身份待在左府沒辦法很好的用好良田,還是化身夫郎嫁給左逢雪這個辦法好。但是,他化身後並非健美,也並不一定是左逢雪喜歡的模樣。
他得想辦法才行。
他想了很長時間,終於想出來了一個辦法。
這個辦法不知道有沒有用,但是,他想試一試。
第9章
說來項南想的辦法是每個妖族都有的能力——入夢,以現在他剛化形的狀態也就只能想到這個辦法。
入夢就是在人入睡後,用聲音引導睡著的人進入夢中,夢到想夢到的事情。
入夢並不會對被入夢的人造成什麼傷害,大多時候,還可以讓被入夢的人享受更多開心快樂的事情。
比如這人因生病受苦,不能外出,不能吃想吃的食物,完全可以通過妖族這種能力在夢中吃想吃的食物,去想去的地方。
項南用爪子抓了抓耳朵,這種能力原身沒使用過,族群中人惡作劇時候會使用,也沒什麼實質性傷害,一般情況下並不會用。
他想了一會兒原身記憶傳承的內容,便有了想法。
他從左逢雪胸前跳到左逢雪枕頭上,臥在左逢雪耳邊,頭靠著左逢雪臉頰,開始有規律的「唧唧」叫了起來。
他進入這個身體後很少叫,如今有規律地發出「唧唧」的叫聲並沒有不習慣。
聽著規律的「唧唧」聲,左逢雪呼吸更加平穩,睡的更加深沉,沒多久,項南也進入夢中。
夢中的地方是左逢雪撿到項南的那座雪山,項南一身白衣,一頭黑髮,額頭有著夫郎特有紅痣,圓潤的臉蛋配上夫郎特有的紅痣顯得煞是可愛,圓滾滾的身材站在那裡等著左逢雪的到來。
很快,項南聽見了很大的腳步聲,然後他看到背著弓箭,拿著木棍靠近的左逢雪,左逢雪像那日一樣披著披風從山上下來,遠遠地看著身材高大的左逢雪走來,也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左逢雪走近他看見他時明顯一愣,然後好心地詢問道:「這位夫郎,你怎麼獨自呆在山上?」
項南想了想他當時的狀態回答道:「我餓了,我來這邊尋找吃的。」
左逢雪看了一下項南空空如也的雙手,皺眉道:「這山上很危險,你若是需要食物,不如跟我回府上,我從府上拿些食物給你吃,你看如何?」
項南也不客氣點頭道:「那便麻煩公子了。」
左逢雪有些意外項南不客氣且大膽接受陌生人的邀請,但也沒有多想,邀請項南一起下山,「我叫左逢雪,不知夫郎如何稱呼?」
「公子,我叫項南。」
「項夫郎叫我逢雪就是,叫公子客氣了。你我在山上遇到也是緣分。這山路難走,你且小心一些!」
左逢雪剛說完,項南就腿軟到快要倒下去。
項南心想他剛遇到左逢雪的時候全身不能動,走這麼幾步已經是極限了,如今摔倒也是正常。
只是他還沒摔倒下去就被左逢雪拉了一把,由於他身體體積太大,直接倒向左逢雪懷中,左逢雪有力的雙手立刻將他龐大的身體撐住,「項夫郎,小心。」
項南看向左逢雪,有些為難不好意思道:「實在抱歉,逢雪,我餓了很長時間,可能沒辦法下山走路了。」
左逢雪看了項南幾秒,有些疑惑項南沒辦法下山,餓了很長時間又是怎麼上山的呢?他也只是這樣想了想便不再多想,而是扶著項南道:「項夫郎,我這樣扶著你下山,你看可以嗎?」
左逢雪扶著項南走了幾步,項南仿佛無骨似的,一點路也走不了,他焦急地看向左逢雪說:「不好意思,逢雪,你看我這完全走不了,要不然你背我下山吧?」
左逢雪有些猶豫,他已經成年,項南是夫郎,他是男人,他背項南於理不合,可項南又不能走路,在這樣冰天雪地中待著很容易生病,他猶豫了一會兒,見項南煩惱哀愁的模樣,有些不忍,只好點頭道:「好。我背著你下山。只是請你不要介意我是男人就好。」
項南擺了擺手說:「不介意,怎麼會介意?逢雪好心救我,我感謝還來不及,怎麼會介意?」
左逢雪見項南不介意,將背著的弓箭背在前面,蹲下後,便讓項南上他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