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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喲喲,這就疼上了?」桑吉笑了起來。
「桑老二,別逼我朝你這副破身子下手啊。少他媽惹我!」百里子苓臉紅了,也急了,關鍵是桑吉說這話時,她的腦子裡還閃過晏辰那白白的身子。她也是瘋了,見過的男人身子還少啊,差那麼一副洗衣板?
「你若是不疼他,替他保什麼家產啦?再說了,他們家這點事,清官難斷。就算是繼母對他下了毒,那又如何?沒證據呀。若是見官,總不能空口白牙。我們桑家是有些權勢,那也不能帶著人去替他搶家產吧?退一萬步說,真要帶人去搶家產,那也得是你們百里家呀。我又沒想娶個男人做媳婦,桑家何必擔著這個風險。」
「你……桑老二,你行!」百里子苓居然找不到話反駁。
「將軍,你要真想替他守住家產,我倒是有個法子。讓你們家二爺去晏家提親,你嫁到晏家去。有你百里將軍做媳婦,不管是他那個繼母還是繼母的兄弟,你還收拾不了他們?倘若將軍你沒這個意思,那就算是咱們想法子替他拿到了家產,他一個十幾歲的孩子,守不守得住還是兩回事。咱們就算是好心,那也沒有幫他一輩子的道理。你說,是吧?」
第17章 、欽差
百里子苓無言以對,她確實對那狼崽子熱心過頭了點。從前是指著他能換銀子,現在銀子也沒戲了,她還替他操的哪門子的心。這世間,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她也不是什麼菩薩心腸,還要幫他搶回家產。她搖了搖頭,覺得自己可能是因為丟了老山參,受了刺激。
「將軍,將軍!」桑吉見她有點走神,便推了推,百里子苓這才回過神來。
「桑老二,你說得對。這樣,以後他的事,你來處理。我就沒見過一個男人那麼愛哭的,就那德性,也成不了大事。」
「將軍捨得?」桑吉故意逗趣道。
「沒完啦?跟你說正事。」
百里子苓雖然迅速調整了心態,可是晏辰哭起來的樣子,還是在心頭滑過。
「我估摸著皇上派來的人明天就能到青州。青州是西北提督的地界,咱們不方便派人去迎。不過,該有的準備還是要的……」
兩個人談起了公事,之前那一通扯淡也就跑到九霄雲外去了。
談完公事,時辰也就不早了。百里子苓是睡了一日,一點也不覺得困。桑吉連打了好幾個哈欠,起身準備回屋睡覺。走到了門口,又折了回來,「將軍,我聽說,你昨晚去看了南頗。」
「嗯。」
「說什麼了?」桑吉忙問。
百里子苓回想了一下昨晚的對話,這才站起身來,「我跟他說,我即將奉調回京,還沒考慮好是要帶他回去見皇上,還是就地處絕。」
「他什麼反應?」
「他?」百里子苓去爐子上倒了碗熱茶,拿在手裡卻沒有喝。「這個人確實不一般。聽說我要奉調回京,立馬就給我來了個離間計。」
「離間計?」桑吉心頭咯噔一下。
「他說,五年前埋羊谷一戰,我的父兄之所以敗得那麼慘,不是因為伐謀有誤,而是因為內賊與外賊勾結設陷,引了我父兄入局。」
「你信嗎?」桑吉追問道。
「五年前的那場仗,我雖然沒有全程參與,但二哥是隨父親和大哥一起的。如果連二哥也沒能回來,或許我還真的有些疑問,但連二哥都沒有覺得那場仗有什麼貓膩,就憑他一個階下囚幾句話,我便去懷疑嗎?如果真要懷疑,那懷疑誰呢?難不成是我那活著回來的二哥嗎?」
「南頗這個人確實有才能。他能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做到西陀三皇子的老師和謀臣,足可見不是一般人。這一次,西陀與雄鷹部聯手未能拿下北樓關,而他作為三皇子的老師,又對南陳報有仇恨,他的話,確實信不得。不過,將軍為什麼會說回京?是想試探他?」桑吉的腦子轉得快。
「他有什麼可試探的。明知道他只有一個軟肋,就是那不知生死的小女兒。沒能找到他小女兒,試探也好,明探也好,都是徒勞。我只不過是……」百里子苓嘆了口氣,「前兩天收到二哥來信,讓我謹慎應對皇上派來的人。我猜,我離回京不遠了。」
「二爺這意思是說,皇上要把北樓關劃歸西北提督麾下?」桑吉有點像是喃喃自語,百里子苓也沒聽清楚,但也沒有問。看著桑吉往軍帳外走,她也長嘆了一口氣。
其實,她心中有個疑問,昨晚的時候想過問一問桑吉。可是,那些話終究是沒能問出口。
五年前,桑吉剛剛入仕,品級不高,但卻在御前行走。所以,南陳的很多大事決斷,桑吉都是親歷者。埋羊谷一戰之後,百里家損兵折將。李遷作為當時的前鋒將領,傷愈之後為何得了重用?是朝中無人嗎?以她對李遷的了解,這個人雖然跟隨她的父親多年,但並沒有太大的本事,如何就入了皇上的眼呢?桑吉在御前,關於這一點,應該有所耳聞。
百里子苓卻沒有問。因為如果她問了這個問題,也就表示南頗的離間計有了效果。桑吉何等聰明,他不會不知道自己問這個問題的目的。所以,她沒有問。
第二天一早,百里子苓與桑吉就接到通報,皇上派來的人昨日已到青州,今晨起程,大約正午能到北樓關。百里子苓倒沒有想到會這麼快,以為還得一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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