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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他還有別的提議,說什麼等我做了狼王,可以在王室宗親里挑一個郡主,他一定備上豐厚的嫁妝,給我送到草原去。將軍,你說,我是要還是不要啊?」
「要啊,怎麼不要。你都做了狼王,自然要妻妾成群,不然,跟你的身份不搭呀。」百里子苓收回了劍,轉身就要走,卻被木蘇和從身後抱住。
「將軍,我不要別人,只要你。別說是什麼南陳的郡主,就算是我做了燕雲的王,我的王妃也只能是將軍。
或許將軍覺得我這人心眼太多,又或是只能看到利益,前邊還跟晉北王打得火熱,轉頭就能把晉北王給賣了,與扶風王爺做起了交易。
將軍,我不過是在夾縫中求生存,腦子不機靈一點,我就也活不長了。我知道,將軍待我是真的心的。
但,以我現在的身份,就算是我什麼都不要了,也不復仇了,他們也不會讓我安穩地在南陳生活,更不會讓將軍安穩。
將軍,無論我做什麼,肯定都不會傷害你,你一定要相信。」
這是木蘇和的肺腑之言,百里子苓倒也不是不信他,只是如今這局勢,風雲變幻,什麼時候誰被拉入了局,其實自己是無法掌控的。
「知道啦。」百里子苓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先放開。
「將軍,我一會兒就出關了。可能,得很久很久……」木蘇和沒往下說,只是緊緊地抱著她,把頭埋在了她的頸窩裡。
「注意安全吧!」好半天,百里子苓才說了一句。
木蘇和出了關,帶著胡果兒與乙辛、呼延煊往草原深處而去。
連著幾日,五河口的校場都是殺聲鎮天。
百里子苓每天都會去校場上走一圈,而張秦二人被敲打之後,也規矩了許多。整個軍營看起來風平浪靜。
這一日,京城派的欽差到了五河口。論功行賞,也是幾家歡樂幾家愁。
此次作為欽差前來的倒也不是別人,正是百里子苓的老熟人吳安國。
吳安國在守衛上都城一戰之中,表現還是很出色的。作為一個文官,手拿長刀與敵人拼殺,整個南陳也找出不幾個來。
所以,他雖然是皇帝的心腹,但在趙懷掌權之後,仍舊得到了重用。
如今,吳安國封了二等忠義伯,由從前一個小小的七品監察御史升為正五品的禮部員外郎。
寒窗苦讀十幾年,一朝得中,就算是有皇帝的親睞,他也不過只做了個七品監察御史。還是趙懷心胸更廣,直接給他封了爵位不說,還升了官,這得是讓多少人在羨慕之餘,又不得不佩服趙懷的氣度。
「吳大人,咱們還真是有緣分,我走到哪裡,你便跟到哪裡。」宣讀了聖旨之後,眾將皆退去,百里子苓便與吳安國閒話起來。
「國公爺說笑了。這一趟欽差原不是我來的,是我的上官臨到要出門了,結果卻從馬上摔了下來,摔斷了腿,這個差事才落在了我的頭上。不然,我一個五品官哪有資格來犒勞諸位功臣。」
吳安國依舊是那副虛偽的模樣。不過,經歷了上都城一戰之後,百里子苓對於吳安國還是有些改觀的。
至少,這個男人有血性,在保家衛國這件事上,吳安國已經比很多高官強了太多。
「對了,還忘了恭喜忠義伯。」百里子苓抱拳以賀。
「同喜,同喜。若不是有國公爺坐陣上都城,我哪能白撿個爵位。我呀,得謝皇上跟王爺的恩,也謝國公爺提攜。」吳安國趕緊抱拳回禮。
「確實,皇上和王爺對吳大人確實恩重如山啦。這忠義二字,可不是誰能用得上的。南陳幾百年,歷史上也沒有幾人配得上忠義二字,足可見,吳大山忠心為國,義薄雲天。」
百里子苓這話多少有點嘲諷吳安國的意思。
其實,吳安國這封號剛出來的時候,滿朝文武里便有些聲音。
吳安國從前是什麼人,誰人不知,誰人不曉。當然,上都一戰,吳安國確實很有血性,論個忠字,那也說得過去。但要說義,這還真的沾不上邊。
不過,這是趙懷定的字,眾人也就只能在私下議論幾句,不敢真的拿到朝堂上來說。
吳安國是皇帝心腹,連皇帝的心腹都能得趙懷如此重用,其實,趙懷也是借吳安國給滿朝文武一個信號,他趙懷用人,不拘一格。
吳安國也很清楚,自己這個忠義伯是怎麼回事。但爵位這種東西,比高官厚祿更讓人可遇而不可求。
就算有些人做到了一品大員,位極人臣,但想要封爵,那也很難。
所以,吳安國自然樂得接受。
「出京之時,王爺特定叫我去說話。說是國公爺辛苦守疆,若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寫成摺子遞上去,王爺只要是能辦到的,都給批。若是不便在摺子里說,也可寫了書信回去,都是一家人,做為兄長沒什麼不能替妹妹辦的。」二人喝茶閒話,但又不儘是閒話。
「吳大人,回京替我謝謝王爺。我這裡一切都好,請王爺不必掛心。」
「好說,好說。」
吳安國喝了口茶。
「對了,吳大人,此前咱們替戶部追討欠款的事,現在怎麼樣了?你這調去禮部,怕是也再管那檔子事了吧?」百里子苓其實是想問桑吉,只不過拐了個彎。
「戶部欠款的事現在倒好解決。上都城一戰,這前前後後牽連的人確實不少,大家都知道如今是個什麼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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