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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幾天之後,他才弄清楚這其中的經過。
她,是自己來的雪狼部。老爹去世,她是來尋他的。
但是,到了雪狼部才知道,他不只娶了妻,而且兒子都已成年,並且還是呼延一族的族長。
她那樣的女人,別說是嫁他為妻,哪怕是為妾,都不受待見。
就在這個時候,狼王無意之中看到了她,便把她搶作自己的姬妾。
她,無力反抗,只能認命。
他們終於見面,緊緊地擁抱在一起,但一切都無法挽回。
有些事,不該發生,但還是發生了。
有些事,本該發生,但又錯過了最好的時候。
「呼延煊,咱們去邊境吧!」
從巫師那裡出來,木蘇和的情緒就特別亢奮,呼延煊不知道他們在裡邊說了什麼,但他現在腦子裡只有一個問題,木蘇和是不是他的弟弟。
「世子……」呼延煊欲言又止。
「只要不是勸我別去邊境,其他的,我允許你說。」
「我……」呼延煊不知道要如何說。
冬天即將過去,春天很快就要到來。草原上,現在還是還是白雪皚皚,但總有一些倔犟的草會突破冰雪的覆蓋,早早探出頭來,向人傳達著春的氣息。
呼延煊覺得,無論木蘇和是不是自己的弟弟,他都像是突破冰雪覆蓋的小草,倔犟而又頑強。
「呼延煊,你說,春暖花開的時候,去跟蕭宗元討杯喜酒喝,如何?」木蘇和夾了夾馬肚子,想讓馬兒走得快一點。
「世子要去雄鷹部?萬萬不可!」呼延煊心頭一緊,打了馬跟上木蘇和。
「你想多了,我只不過,是想給蕭宗元送點新婚的賀禮。走吧,咱們去給鷹王準備賀禮去。」
木蘇和似乎很開心,說話的時候一直笑著,回程的路上,馬兒也跑得快,只是回到他們自己的大帳,身子骨就有些受不得了。
一連咳嗽了好幾聲,像是要把苦膽給咳出來。
呼延煊趕緊把火弄得更旺一些,又讓下人給木蘇和灌了湯婆子,塞到被窩裡。
剛剛熱好的湯藥還有些燙,木蘇和一聞到那味,就皺起了眉頭。
「胡果兒什麼時候能回來?」木蘇和問。
「再有三四天,應該就能到邊境了。不過,世子,咱們這個時候還是不要去邊境。將軍接任了北方防線,應該會全面整頓,如果這時候去,怕是給將軍添麻煩。」
呼延煊還是忍不住勸他,呼延煊也知道,勸了沒用。
「可是,我想她了。」木蘇和拍了拍胸口,「這裡,很想,很想!」
呼延煊嘆了口氣,少年初嘗情愛,大都只知道橫衝直撞,像木蘇和這樣的,已經算是比較克制了。
但是,呼延煊仍舊希望他再克制一些。
「藥給我吧。」木蘇和覺得心裡有些疼,雖然知道這藥不是治心裡的病,但只要是藥,喝下去,總歸會好受些。
「這藥真苦啊!」一口氣把整碗藥吃到肚子裡,木蘇和擦了一下嘴,想起了在北樓關的時候,百里子苓哄他吃藥的情景,嘴角便不由得上翹。
「呼延煊,你說,要是胡果兒配的藥仍舊解不了長樂之毒,我這輩子是不是都得是個藥罐子?」
「世子說哪裡話。胡果兒既然說能解,那就一定能解。那站頭鬼精鬼精的,不會誆騙世子。」呼延煊安慰道。
「我知她不會騙我。只不過,我這身子,確實大不如前了。從前在北樓關的時候,將軍還每天督促我練功,怕我沒能力自保,也怕我身子被毒給弄垮了,萬分心疼。現在,倒是沒人逼我著練功了,可是,也沒人……」木蘇和沒往下說。越說吧,他這心裡頭越難受。
「將軍是真心疼你。那你怎麼還忍心害將軍?」呼延煊嘀咕了一句。
木蘇和聽得很清楚,輕笑了一聲,「你就當我自私好了。自私地想把她留在我身邊,自私地想要她只想著我一個人。去他的南陳江山,去他的保家衛國……」
呼延煊心想,你都說了你自私,我還能說啥。
木蘇和吐了口氣,又道:「去接南頗的人,什麼時候能到?」
「已經在路上了,如果不出什麼差錯,不出十天,肯定能到咱們這裡。不過……」
「不過什麼?」木蘇和坐起身來,呼延煊趕緊替他披上毯子,怕他再給凍著。
「你說替他找到了女兒,是誆騙他的,還是真的找到了?」呼延煊其實一直都很好奇。
他們還沒有離開北樓關的時候,木蘇和就已經打上了南頗的主意。能做西陀三皇子的老師,這個人確實是有本事的。
三皇子是扶不起的阿斗,但他木蘇和不是。
最關鍵的是,南頗這個西北通實在太有用。加之他在西陀待了那麼多年,對西陀國內的情況也很了解,更長遠地看,如果以後自己拿下雪狼部,少不得要跟蕭宗元一爭高下。如果有西陀人幫忙,那便是把雄鷹部夾在其中,倒也省些力氣。
當然,那個時候看木蘇和的想法,覺得有些痴人說夢。
他自己還困在北樓關,身中奇毒,哪天死都不知道,還要想以後。就算是現在,他也沒有拿下雪狼部,莫車依舊是狼王。
但是,這並不影響他的布局。
「你覺得呢?」木蘇和笑問。
「不知道。南先生是有才之人,又極為聰明,想騙他,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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