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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哪裡話。狼王說您是,那您就一定是。就算您不是,我既已追隨公子,是與不是皆不重要。早晚,您都會是新的狼王。」呼延煊跪了下來,頭也低了下去,無比誠肯。
「呼延煊……早些睡吧!」
木蘇和欲言又止。
夜很寂靜,而趕了一天路的木蘇和卻睡不著。他把乙辛留在青州,除了盯著韓祺的動向,更主要的是掌握百里子苓的近況。就這樣走了,他終究是不放心。
窗外突然閃過一抹人影,木蘇和輕輕地拿起了枕頭的短刀,靜靜地躺在床上,雙眼卻盯著門口。他知道,這一路上都不安全,但沒想到人來得倒也快。剛剛出了青州地界,他們就被盯上了。
原本在床上睡得正香的呼延煊一個翻身下床,快速拿起放在床邊的配刀輕手輕腳地站到了門背後。他朝床上睜著雙眼的木蘇和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靜靜地等著外面的人進來。
第60章 、偶遇
「什麼人?」
站在門後的呼延煊聽得門外有人輕喝,隨及便是一串零亂的腳步聲,打鬥的聲音如約而至。呼延煊不敢妄動,他也不知道這是不是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只得靜靜地守在門後,仔細聽著外面的動靜。
木蘇和從床上起來,然後穿了外套下床,輕輕地走到了呼延煊身邊,側著耳朵一起聽門外的動靜。
木蘇和的耳朵一向很靈,從外面傳來的打鬥聲里可以判斷出交手的至少有四五個人,而且功夫都不算差。昨日他們到驛站已有些晚,連飯菜都是夥計送到房間裡,進屋後就沒有再下過樓。所以,這樓里住了些什麼人,他們也不清楚。
不過,進來的時候,木蘇和看掃了一眼旁邊的馬廄,只有兩三匹馬在馬廄里,而且看馬的體型與品種,應是用於長途運輸那一類的。院子裡有一輛空置的馬車,車輪上沾有一些紅色的泥漿,應該是打南邊來的馬車。
他們跟著夥計上樓時,路過隔壁的房間,似有淡淡的香氣,他當時還停下了腳步,因為這種香氣有那麼一絲絲熟悉。他曾經在百里子苓的身上聞到過。但是,百里子苓身上的香味特別淡,而且只有那一次。之後,他再不曾聞到過這種香味。他想著隔壁住的應該是個女子,應該還是個特別的女子,因為那種香味很少能聞到。
外面的打鬥還在持續,這時候外面又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我要活口,別把人給弄死了!」
緊接著又是一陣兵器相交的聲音,呯呯嘭嘭地持續了好一會兒,才沒了動靜。
「出去看看吧!」木蘇和道。
「公子還是待在房間裡吧,我出去。」
「一起吧,如果真是沖我們來的,我在房間裡又豈能躲得過。」木蘇和拉住呼延煊,呼延煊遲疑了一下,心頭正在罵那兩個手下是豬,居然打成這樣都還能睡著。想著放木蘇和一人在房間確實也不安全,只得點了點頭。
二人拉開門出去,只見樓下大堂里已成殘破之相。站在幾尺開外走廊上的女子,雙手交叉在胸前,半倚在廊柱上,目光向下。
「掌柜的,沒氣了!」樓下一壯漢抬頭說了一句。
「瞧你辦的這點事。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證明身份的東西,給我搜仔細了。」那位掌柜的倒也不是別人,正是大名鼎鼎的柳掌柜柳菘藍。
柳菘藍從南邊來,這是準備回京城。他們一行人也就比木蘇和早到那麼一會兒,也是行色匆匆趕路,到店就是吃飯休息,也沒出過門,所以自然沒與木蘇和打上照面。
「掌柜的,啥都沒有啊!」那壯漢搜了一下死透了的黑衣人,並無收穫。
柳菘藍嘆了口氣,轉過頭來才發現木蘇和一直在看他。
「這位小公子,看什麼呢?」柳菘藍上前幾步,來到木蘇和跟前。呼延煊下意識地要攔,卻被木蘇和推開了手,笑道:「我是難得看到這麼漂亮的姐姐,當然得多看幾眼。」
「喲,小嘴倒是挺甜的。」柳菘藍笑著把木蘇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又問:「幾歲啦?」
「十七!」木蘇和此時就是個人畜無害的孩子,那一雙真實無辜的眼睛實在是純真得不能再純真。
「十七啦,娶媳婦了嗎?」柳菘藍又問。
「還不曾。不過,有個姑娘說,等過了年,便三媒六聘的接我進府。」木蘇和說的是實話,不過他這實話聽在任何人耳朵里那都是個笑話。所以,柳菘藍頓時笑彎了腰。她本來心情有些不好,大半夜被偷襲,手下人辦事不利索,把人弄死了什麼發現都沒有。可是與這小公子幾句閒話,倒是有意思得緊。
「姐姐為何笑?」木蘇和一臉天真地問。
「小公子,我猜,那姑娘是個漢子吧!」柳菘藍說完,又笑了起來。「哎呀,實在可惜你這張好臉蛋了。要不,你跟著姐姐吧,姐姐疼你!」
柳菘藍說著就要伸手去摸木蘇和的臉,卻被一旁的呼延煊給按住了手。
「這位姑娘,請自重!」
「喲,瞧這漢子還生氣了!」柳菘藍一甩手,擺脫了呼延煊,近而湊近了木蘇和道:「小公子,好好考慮考慮,姐姐可比這漢子知道疼人。」
柳菘藍側頭看呼延煊,卻發現這漢子氣得臉都綠了,頓時大笑起來。
「掌柜的,人怎麼弄?」樓下的壯漢突然問了一句,把柳菘藍的注意力拉了回去。她回頭看向樓下,淡淡地說了一句:「你要喜歡,抱回你房裡去,也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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