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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二爺果真無聊。」柳菘藍冷哼了一聲,這便要走。
桑吉一把拉住柳菘藍,「將軍也站郡王這邊嗎?」
「桑二爺,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柳菘藍甩開了他的手,然後又道:「我與將軍乃好姐妹,她對我有恩,我對她有情。你非得把她跟郡王扯在一起,是想陷將軍於不義嗎?還是說,你們桑家的人,都是靠這種胡思亂想上位的?」
柳菘藍也不客氣,她一直不喜歡桑吉,從前是,現在更是。但她也不理解,為什麼百里子苓就信這傢伙。
「桑二爺若無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柳菘藍一甩衣袖,頂著一張臭臉離開了別院。
桑吉在那裡站了站,他似乎想起來了,從前扶風郡王與百里家的關係很好。但是後來就鬧翻了,據說是因為跟百里家的老二同時喜歡上李將軍的女兒,好兄弟變成了仇人,連帶與百里家也再無來往。
可是,真是那樣嗎?
桑吉覺得,自己現在謎團里。父親肯定有很多事瞞著他,而百里子苓也沒有徹底跟他交底。
南陳岌岌可危,誰能力挽狂瀾?
帶著這些疑問,桑吉趕回了家中。
第93章 、計中計(9)
柳菘藍離開別院便去了百里將軍府。
以柳菘藍的身份,堂而皇之地出入將軍府,確實不太妥當,但事從緩急,這時候也顧不得那麼多。
百里子苓在桑吉離開之後,便讓劉強給家裡帶了信了,大約就是黃昏之時,易風帶著吃食來了大理寺監獄。
易風把帶來的酒菜一一擺上,平日裡咋咋呼呼的孩子,這會兒倒是安靜得緊。
「誰欺負你啦?」百里子苓問道。
「將軍說笑了,在百里家,誰會欺負我呀。」
一個孩子心情如此,足可見家裡的氣氛了。
百里子苓吃了兩口菜,也不著急問家裡的情況,有大嫂和二哥在,家裡不會出什麼事。至於這國事,他們百里家現在是無兵無卒,就算是想幫什麼忙,那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將軍,有周大人的急信給你。」易風看了看牢門外,這才小心地從胸口處掏出信來遞上。
「什麼時候收到的?」百里子苓忙放下碗筷。
「我剛要出門的時候。據送信的大哥說,跑死了三匹馬,晝夜不敢停地送進京。按周大人的交代,要親自面呈將軍,現在他進不來,只得讓我轉送。他人還在大理寺外候著,說是等將軍回話。」
易風說這話的時候,百里子苓已經打開了信件。
西北提督周深的來信主要有三件事。其一,西陀內亂,太子被毒殺,三皇子極有可能重回西陀宮廷;其二,北邊有人馬異動,往京城方向而去;其三,安西侯回京了。
百里子苓看完這封信,頓時皺起了眉頭。
安西侯回京?在這個時候?
前些日子,安西侯來向皇帝上書,說是西陀人襲擾邊境,跟朝廷又是要糧又是要錢,怎麼看都是要跟西陀人大幹一場的架式。這才幾天,安西侯居然回京了。
按周深這信中的意思,西陀如今內亂,怎麼可能會去襲擾邊境。如果邊境真的危急,安西侯何以在這時候回京。
再說了,鎮守一方的將領如果沒有皇帝的旨意,不得隨意離開駐地。她雖然現在在大理寺監獄,這也沒進來兩天,根本沒有聽說皇帝要安西侯回京一說。那麼,安西侯回京,自然是秘密進行的。
這時候,他回來幹什麼?
休假?
他恐怕沒那麼閒。
「將軍,周大人說什麼了?」易風見百里子苓的神色有些凝重,疑心可能不是什麼好事。
如今南陳多事之秋,他們在京城也不安生。
「沒什麼。說說家裡吧!」百里子苓把信收入懷裡,又拿起了筷子。北邊有異動,她二哥不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菘藍姐來了家裡,把二爺、大少奶奶和老夫人都叫到了一起,說了快兩個時辰才走。二爺讓我給將軍帶句話,他說……」易風回頭看了看牢門外,這才湊到百里子苓耳邊道:「二爺說,百里家為南陳盡忠。」
為南陳盡忠?
而不是為皇上盡忠。
這言下之意很明白,如果大難將臨,百里家不值得為皇帝一戰。
百里子苓頓時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難不成,這一場浩劫,她的二哥也有添磚加瓦?
如果是那樣……百里子苓不敢想像這件事的後果。
「將軍,怎麼啦?」易風見百里子苓聽了這話,臉色更加難看,有些擔心。
「我得出去一趟。」百里子苓道。
「可是,這怎麼……」易風心想,您可是皇帝親自弄下獄的,就這樣堂而皇之的出去,那不是打皇帝臉嘛,這是越獄,那可就更說不清楚了。
「不是現在,晚一點。但是,牢里不能沒人……」百里子苓湊到易風耳邊,低語了一陣,易風頻頻點頭。
是夜,大理寺監獄的燭火已經點燃,不知道從哪裡吹來的風,引得那燭火盈盈閃閃。
一道黑影剛剛閃出來,便有另一道黑影尾隨而去。
兩道黑影先後上了大街,一前一後往百里將軍府方向去。
百里子苓趁著夜半人最睏乏的時候溜出來,當然,她還在看守的獄卒加了點容易睡覺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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