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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慕的目光順著展台向下,裝飾奢華的場地中布滿了賭桌,賭桌上座無虛席,但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他所在的玻璃櫥窗上。
剛看清四周情形,白慕脖頸上的鋼圈就被人用力往後一拉,拉扯間鋼圈釋放出強烈的電流,電流不斷刺激白慕頸後的腺體,omega的腺體敏感又脆弱,哪裡經得起電擊折磨,白慕發出一聲悶哼,身體控制不住的痙攣抽搐,他雙腿癱軟,無力的跪在了地上。
這時,身後傳來一個粗獷的聲音:
「這個omega,起拍價一千萬星幣。」
白慕掙扎著循聲音望去,但他不敢大幅度動作,他越掙扎,電流的刺激就越強烈,他抖著身體,但好算看清了身後的人。
一個臉上布滿疤痕的強壯alpha出現在他左後方,alpha死死的按著他的頭,不允許他再有任何動作,眼睛環顧賭桌上的人們。
櫥窗外不斷有alpha圍攏過來,不同味道的信息素越來越濃郁,白慕乾嘔一聲,身後的疤臉alpha又拉緊了項圈,作為對他不老實的懲罰,白慕忍受著電流的刺激,額角流下細密的汗珠,整個人不停地顫抖。
一人湊近櫥窗,眼神貪婪,甚至有些急不可耐,那人將手觸在櫥窗上描摹白慕的身體,白慕避無可避,忍受著那人肆無忌憚的窺探。
「看夠了嗎,看夠了,就出價。」疤臉alpha不耐煩的說。
那人嬉笑著轉頭問:「哎,我說黑猴,你這次的起拍價也太高了吧。」
原來疤臉alpha名叫黑猴。
黑猴笑笑,並沒有直接回答,他伸手抓住了白慕的頭髮,迫使他仰起頭,在凌亂的髮絲下,白慕的臉色異常蒼白,眉頭緊皺,纖長的睫毛輕顫著,嘴唇抿成一道緊繃的弧度,即使他現在的樣子很狼狽,但是也沒人能否認,這是一張極其俊美的臉,又帶著冷淡疏離的氣質。
黑猴道:「看好了,這張臉。」
說著,黑猴又用力將白慕的後頸轉向櫥窗外,露出鋼圈下紅腫的腺體,說道:「沒被標記過的高級貨,誰得了也不虧。」
白慕的臉清晰的展現在眾人面前,越來越多的alpha從賭桌起身走近櫥窗,上下打量起白慕來,那些猥瑣卑劣的眼神,恨不得當場就將白慕生吞活剝。
看著眼前行為下作的眾人,白慕清楚了自己當下的處境,白慕發出一聲嗤笑,他一名帝國軍人,授少將軍銜的首席機甲師,有一天竟淪落到被當做玩物公然拍賣,他何時受過這等屈辱,不行,他不能這樣任人宰割,他得設法逃出去。
他覷著仍然灼痛的眼睛環顧四周,這是一座安保非常嚴格的賭場,到處是監控攝像,監控畫面就投射在他頭頂的屏幕上,無論是賭場內還是賭場外,有任何風吹草動,賭場的安保都能第一時間掌握信息,快速應對。
而他,被注射了藥物,脖頸上還套著鋼圈,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要在嚴密監視下逃走,幾乎沒法實現。
似乎陷入了絕境。
一個頭髮半白的alpha撥開眾人,走到櫥窗的最前端,年邁的alpha不再挺拔高大,但身上的穿著頗為華貴,看起來養尊處優多年,他默不作聲瞧著白慕,好像打量一個物件,好一會兒後,才緩緩說:「黑猴,他的眼睛看不見,怎麼不說明?」
看的這麼仔細,看來這個白頭髮的alpha動心了,黑猴做了這麼多年人口倒賣,這個老者又是他的老主顧,他了解老者的癖好,應對起來輕車熟路,黑猴咧嘴露出個狡黠的笑:「我說國王陛下,瞎子不是正好麼,省的干那事的時候再蒙眼睛了。」
說完,黑猴還做了一個頂.胯的動作。
櫥窗外的眾人也被這粗俗的言語撩撥起來,有人吹起口哨,肢體亂擺,紛紛模仿黑猴那個動作,簡直是群魔亂舞。
眾人似乎並不關心一個玩物omega眼睛是否看得見,開始紛紛出價,不斷有人加價,一聲高過一聲,很是熱鬧。
眾人卑劣的行徑白慕不再理會,他只想如何儘快逃出這個污穢的地方。
此時,白慕的競拍價格已經被叫到了五千萬星幣,而他依然沒有找到任何逃脫的機會。
白慕心中有些焦急,人多混亂的時候逃不掉,等到落到具體某個人手中,怕是會有更加嚴密的看管,逃生的機會就更加渺茫,白慕眉頭緊鎖。
這時,忽的一道虛影從他眼前划過,看上去像一隻瓢蟲,他現在思緒很亂,沒當回事,但他卻感覺到那瓢蟲像是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隨後,他的後頸出現了一陣輕微的刺痛。
「主人!」
白慕聽到這個聲音,心中是不可言喻的驚喜,剛剛還覺得自己步入了絕境,卻沒想到轉機來的這麼快。
落在他肩上的並不是一隻瓢蟲,而是他的機甲!
這隻瓢蟲機甲是他第一天搬進首席機甲師辦公室後,發現桌上落了一隻小瓢蟲,於是就有了這隻瓢蟲形態的機甲,機甲植入了智能系統,他可以與小瓢蟲通過意識交流,在當時也是最先進的輕甲,只是後來他又做了無數機甲,這隻小瓢蟲自然被遺忘了。
在他因叛國罪被軍方羈押時,軍方收繳了他所有的機甲裝備和熱武器,唯有這只不知道躲在哪個角落的小瓢蟲倖免遇難,此刻還能出現在他身邊。
小瓢蟲撲閃了兩下翅膀,它的聲音通過後頸的聽覺神經傳進白慕耳朵:「主人,你今天的穿著好特別,你是要去與alpha約會嗎?我真為你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