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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笨蛋說不出方才是什麼趕緊,平復呼吸搖頭道,「沒,沒什麼。」
剛剛那皇帝笑得可怕,不是一個人正常該發出的笑聲。
「別怕,別怕。」容晨將小夫人的頭按到胸口,輕聲安撫,眼神示意熄墨。
熄墨瞭然,叫人進來把皇帝拖走。
奇怪的是,本來面如死灰的小皇帝在眼神接觸到容晨視線之後,整個人一哆嗦,顫著嘴唇無聲的說些什麼。
「容晨。」小笨蛋聽到什麼聲音,正要抬頭去看,又被按住,「怎麼了?」
「別怕,為夫在此。」
容晨看到皇帝左手的血跡,裡面必定藏著鋒利的東西。這小皇帝從哪裡進來,居然想要小夫人的性命。
等江之晏掙開容晨的懷抱,環顧周圍皇帝已經不見,有些訝異問道,「容晨,陛下呢?」
「他累了,就先送回去休息。」容晨握著小夫人的手捏了捏,問道,「是不是方才嚇壞了。」
「有點。」主要是那個皇帝的眼神實在不善,看得小笨蛋後背發涼。
「為夫不會再留你一人了。」容晨擔心,只是走這一小會兒就遇到這種事情,還把小夫人嚇成這樣。
方才皇帝的眼神確確實實的讓江之晏心裡發慌,心裡留下痕跡,時不時就會回想。
秋風起遲了,到快傍晚才肆意起來。
容晨怕小夫人受風不舒服,便帶人到殿中緩緩神。
「夫人,可要喝茶。」待容晨遞過茶去叫小夫人,可見那張傾國傾城的臉並無表情,不知在想什麼。
到底是容晨心細,一下就想通其中關竅。
「夫人。」
江之晏被叫回神,卻發現自己已經坐在容晨腿上,有些奇怪。他,他什麼時候做到這裡來的,怎麼沒印象。
小笨蛋不知,方才出神的時候就已經任人擺布了。
「夫人,你可知昨日京中發生一件趣事。」
「什麼趣事?」江之晏聽這一說,也來了興趣。
「大理寺卿卓家的三公子,因在外養了個青樓粉頭,被其正室夫人抓個現行。卓三夫人女中豪傑,差點將三公子的耳朵都扯下來。」
有瓜吃!江之晏瞪大眼睛一臉好奇,「為何啊?」
「這事兒說來可就長了。」
江之晏吃瓜吃的興起,一下就忘記方才小皇帝的事情,揪著容晨問好多細節。
「那,那這一番鬧下來,三夫人可怎麼好啊?」小笨蛋不免擔心。
「三夫人寫了合離書已經呈上來了。」容晨把玩著小夫人的柔荑,解釋道,「此事,是卓三公子不對,三夫人可休夫。卓家還得上女方家賠禮道歉,到底是他兒子不對。」
「那就好。」否則,江之晏怕那夫人以後日子不好過。
「大雍朝不拘這些男女規矩,妻子有錯便罰妻子,丈夫有錯便罰丈夫。」容晨繪聲繪色的講完這個趣事,見小夫人不再為方才的事情懼怕也放下心。
容晨不僅顧忌小夫人的身體,還會顧忌情緒。
「確實該如此,誰有錯就罰誰,在才是對的。」
「夫人。」容晨抓著小夫人的手親了親,笑道,「還好為夫清醒,不會犯錯。」
小笨蛋點頭道,「我信你。」
容名過來時,便看到兩人互相依偎深情款款的模樣,思索一番沒進去打攪。
皇帝被拖回屬於他的寢殿。
「陛下好好反省。」朝雲抬手關上門,不過是一晃神的功夫,居然叫皇帝給跑了,實在是失職。
皇帝被丟在地上,看著門緩緩關上突然發瘋似的開始脫掉身上的龍袍,「朕要見容晨,朕要見容晨!」
朝雲並不理會,皇帝可沒權利調動他。
「朕要見容晨,朕要見他!」
中秋宴酉時一刻開始,赴宴談的百官早就攜家眷入座,就等著宰輔大人和皇帝陛下。
中秋宴設在大明殿外的空曠地方,這裡正可以抬頭賞月。左右兩邊,左邊文官右邊武將,按照品級從上到下。
上首皇帝做的龍椅左手邊還放著一張張桌子,這是容晨的位置。
「宰輔大人到!」
江之晏本來還有些害怕,可入席後發現他做的地方是台階上面的,這裡離下面有點遠,加上天黑根本看不清人。
「這裡離得遠,我好開心,我看不到他們。」江之晏落座後在容晨耳邊嘀咕一句,「遠遠看著就是一個個蘿蔔。」
容晨聞言輕笑,抬手摟住小夫人的腰,附耳過去問,「那為夫是什麼?」
「你是容晨啊。」江之晏莫名,怎麼會問這個問題。
容名坐在後方的桌子上,默默喝酒,一杯接著一杯飲。
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江之晏很好奇。聽絲竹之聲響起,從左右兩邊舞姬進來。今日應景,跳的是《廣寒宮》。
伴舞的都是白衣服,唯獨領舞那位身著水袖紅舞衣,那位領舞跳的是最好,姿色頗佳。
江之晏正想看看那紅衣領舞什麼樣子,她就甩著漂亮的水袖上台階,蓮步款款到了容晨跟前。
「蕪湖!」是個美女!江之晏待她走近才看見舞姬長相,眼前一亮。
舞姬無視江之晏,一個水袖甩到宰輔大人跟前,再嫵媚收回一個回眸百媚生,勾引意味明顯。
「唔!」江之晏驚訝的捂住嘴巴。這個水袖甩起來好好看啊,果然比電視裡那些轉圈圈的演員好看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