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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容晨從後邊抱住小夫人的腰,咬著耳朵問道,「怎麼了?」
「其實我覺得住容府也挺好的。」江之晏感慨。
「是因容府沒有名兒和兒媳?」容晨輕笑。
小夫人的心思真是一猜一個準,小夫人從不擅掩蓋自己的情緒。表情,眼神,聲音都在告訴全世界自己內心的想法。
但這樣也很好,容晨很喜歡。
「嗯。」被戳破的江之晏耳垂一紅,低下頭呢喃道,「我知道我不該這樣,那到底是你的孩子。」
但是他怕啊,真的怕。尤其是在知道劇情後。他不懷疑容名是個好皇帝,畢竟哥哥看完劇情也是那麼評價的。
哥哥總不會騙他,但他殺人如麻。自己又是個後媽,按照常理來說,哪裡有繼子能和後媽和諧相處的。
小笨蛋心想:這些年大概是因為容晨,所以男主才沒有弄死他。
「無妨,你還是我夫人。名兒有分寸的。」容晨含住小夫人的耳垂喃喃,「而且,現在的名兒他先是皇帝再是我兒。」
人一旦坐上那個位置,身邊的倫理關係也不純粹。
皇帝這個身份,會高於其他身份。
這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的權利。
「是啊,已經是皇帝了。」江之晏感慨。
按照原來的劇情,男主會一統四海。但他記得沒怎麼看過容晨出現,那容晨就可能是和他一起安安穩穩的在後方。
這樣真好。
「夫人每每說到名兒當皇帝,總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感慨,而不是驚訝。」
容晨大概猜到,夫人或許是從以後來的。這樣才有機會通曉名兒當皇帝的事情。
「夫人,為夫在後人口中,是怎麼樣的?」容晨突然想知道,抱緊小夫人感慨。
「寥寥數語。」
江之晏握住腰間的手,說道,「其實什麼都沒說,只不過有幾句。」
「既如此那就好,那名兒的功績必能蓋過為夫。」那名兒這個皇帝當的是不錯,容晨輕笑。抱緊小夫人,「為夫此生有夫人足矣。」
「我也是啊。」
說來也有趣,第二日時江之晏就能看到於夫人還有於青一起耍槍。
還是從前的那個亭子,不過今日沒什麼太陽。天空陰沉沉的,整個園子只有松柏還綠著。
「好!」江之晏坐在亭子裡探頭,一邊鼓掌一邊感慨道,「醒花你看,果然是好看啊。是不是很厲害?」
「是啊。」醒花附和。
那頭,於連許久不見容晨,想著兩人好久沒有切磋,早起就拉著人上來比劃。
現在兩人剛停手,都是一身的短打裝扮。
容晨一身的順聖色,挺拔如竹,正用熄墨遞過來的帕子細細擦手,隨口說道。「槡樺,我有事想托你幫個忙,關於夫人的。」
「什麼事還用得著那麼說?弟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
於連撈過朝雲送來的方帕,胡亂的在臉上抹幾下。將汗水抹乾,才長長舒口氣嘆道,「你這些年功夫是一點都沒落下,從前我打不過你,現在還是打不過你。你事情那麼忙還要去打仗,怎麼就一直沒退步呢?」
「是正事兒。」容晨將帕子遞給熄墨,走過去正色道,「夫人身體不好,你時常走鏢在外聽的傳言也多,若是有什麼寶貝藥材,不拘多少銀錢,就算需權勢去要也可直說。只要能弄來,便好。」
「包在我身上!」於連一拍胸脯,高聲道,「弟夫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這個做伯伯的自然是要關心的!」
「多謝。」
「跟我客氣什麼!」於連攬住阿晨的肩膀,「只是,我怎麼不見名兒來啊。」
「他如今是皇帝,政務繁忙哪裡有空玩樂。從前他也不愛玩的。」容晨似乎是想起什麼,囑咐道,「名兒或是今日或是明日就會過來,你不要如從前那般對他。該行禮行禮,不可托大。」
倒不是容晨嘴碎,只是槡樺的性子就是這樣,不會去想太多。
即使不同往日,名兒已是帝王,不該按照從前那般長輩對晚輩的態度去說什麼。
「難不成他當個皇帝,就不是你兒子了?不是我侄子了!這這....」於連收回搭在阿晨肩膀上的手,雙手抱臂冷哼道,「難不成皇帝就是石頭裡蹦出來的?連爹都不認了?」
容晨只問,「你聽不聽我的話?」
「知道了知道了!」於連不耐的擺手,趕緊溜著去找夫人他們。
懶得和阿晨說,總是這樣畏畏縮縮的,注意這個注意那個。他不是不往心裡去,而是覺得煩。
這就是於連不喜歡這裡的地方。
空寂多時的容府突然熱鬧起來,江之晏看著於青,她嘰嘰喳喳的跟於夫人說著什麼。又轉頭跟他說走鏢遇到的趣事。
江之晏聽得笑意盈盈,一邊因著這些趣事驚呼出聲,表現出該有的情緒。
說句實在話,誰不喜歡一個會傾聽的人呢?
容晨為小夫人斟茶,說到一些地方的特色習俗,還會出聲幫忙解釋。
兩家人真是其樂融融。
令容名刺目。
第一百四十五章
容名從宮裡身著便服出來,到這裡,遠遠的看到這一幕。
亭中幾人笑語晏晏,和諧得像是一家人。而他站在一旁,倒像是個旁觀者。神色平靜的看著面前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