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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敢的!」
「荀叔,這不是你想的那樣。」容名口不擇言,臉上的表情越發冷硬。不知如何解釋,微微抿緊唇角。
向來寡言的人,面對這樣的事情,還是開不了口解釋。
「不是我想的這樣?」荀衢搖著扇子走進來,掃視容名一眼再看床上睡著的人,真可惜啊,沒吵醒。
若是吵醒的話,那就更好玩。
不過,現在不是叫醒他的時候,要緊的是怎麼拿捏容名。
「名兒,你怎麼敢的?」荀衢走到跟前站定,冷下臉低聲呵斥道,「你可知床上的是誰?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容名:「我並不曾做什麼。」語氣顯然有些慌。
饒是再聰明的人,到底也是年輕,在面對這樣的事情沉不住氣很正常。
「若是我不曾進來,你可要染指他?你可知他是誰,你可知若是做了會發生什麼?!」荀衢看了眼床上的人,沉聲道,「你隨我出去,若是吵醒他,到時候就更麻煩。」
容名咬牙,最後妥協點頭,隨人出去。
等兩人出去後,醒花和熄墨才被絆住的人放走。
回到院子,醒花推開門看到喝桌子上放著喝過的茶杯,對熄墨點點頭,隨即轉身出去,假裝什麼都不曾發生。
而容名被荀衢帶回書房。
「名兒!」
待房中只剩下兩人時,荀衢才開口厲聲質問,「你糊塗,你知道你方才要做什麼嗎?你知道若是我不及時進來,會發生什麼嗎?」
容名垂眸,以沉默應對,並不回答。
「你平日裡素來恭敬守禮,怎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容名依舊沉默。
見人沒反應,荀衢只能使出殺手鐧,冷聲質問道,「你可知,若是你父親知道此事,又會如何?」
聽到這話,容名才猛地抬起頭,抿緊嘴角問道,「荀叔,你到底要做什麼?」故意設局拿下這個把柄,怎麼可能只是單純的想要教訓。
聞言,荀衢終於露出笑容,挑眉道,「我要做的很多,不過荀叔可以保證,若是你幫我,我可以幫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
初見江之晏,荀衢就知道這樣的美人極易引人覬覦。所有男人,都會起覬覦之心。與他朝夕相處,時時能見面的容名,又怎麼可能不動心?
這才設下這個局,備下後勁很大的酒,將人引到院中,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局。是讓容名能幫他的局。
美色可成人,亦可成己。
江之晏這張臉,能幫大忙。
「什麼?」
「我會讓你與他之間再無鴻溝,也會讓你心想事成,」話鋒一轉,荀衢拍拍肩膀,輕笑道,「但你得幫我做一件小事。」
容名冷聲拒絕。「若是要傷害父親,我斷然不會幫你。」
這是意料之中的,荀衢本就沒想過要殺讓容名動手,安撫道,「名兒,你知我對你父親有愛慕之情。我要做的是替代他的位置,嫁進容府,而你可以做你任何想做的事情,荀叔會幫你的。」
聽到這樣的解釋,容名緊皺的眉頭微微鬆開,算是初步妥協。
見此,荀衢知道容名同意了。僅僅只是嫁給容晨?不不不,他要的很多,容晨只是其中之一。
等兩人再回去時,容晨已經到太師府,正抱著喝醉的小夫人要回家。
「名兒,你怎麼在此處?」容晨看著名兒,有些奇怪的皺起眉頭。
「是我叫他來的。」
荀衢主動出言解釋,嘆氣道,「我知你今日要面見兩廣總督,可宰輔夫人又喝醉了。在太師府若是出事的話,容兄只怕不會讓我好過。我就只能派人去容府,想請管事的人過來,結果請到名兒。可名兒也不敢碰他,說是怕人誤會。」
聞言,容晨的眉頭鬆開,表情溫和的點點頭道,「回府。」
「是,父親。」容名拱手。
今日荀衢的心情是真的不錯,親自將容家人送出去,又折返回去繼續與好友喝酒斗詩,好不快活。
這一次容名也沒有騎馬,而是鑽上馬車一起回去。
「夫人?」容晨抱著小夫人,將披風掖好。輕聲喚一句,沒得到回答,只有濃濃酒香,有些無奈道,「喝太多了,這菊花酒本就後勁兒大。」
容名垂眸,一言不發。
馬車狹小的空間裡酒味肆意撩撥。
容晨本就好酒,加之又是小夫人身上傳出來的,格外喜歡。甚至好幾次埋到小夫人肩窩,深深吸一口,癮被填滿。
容名垂眸,也不知想些什麼。
回去後,容晨並未給小夫人洗漱而是直接放到床上,自己個也脫衣上床,抱住小夫人。
真的好香,小夫人這一身的桃花香玫瑰香加上酒香,撩的人心癢難耐。容晨一刻也捨不得放開小夫人。
「夫人真的好香。」
堂堂宰輔大人,像個痴漢。
「唔~」翻個身發現躺在熟悉的懷抱,江之晏睡得更安心。
一醉不願起,說的就是這樣。
回到府中的容名,在剛踏進房門時,就看到桌子上的密信。
「果然是有備而來。」容名拆開隨意掃一眼,記住時間地點就將信焚毀。
隔日下午,容名記得那個時辰,卻故意姍姍來遲半刻鐘。看到靠岸的那一艘畫舫,躊躇要不要上前。
仿佛這一上,從此以往路都會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