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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你沒事吧!」
江家兩個小姐沒見過這樣的場面,親眼看見母親被踹飛趕緊去攙扶,「母親你沒事吧?」
李江氏哪裡受過這樣的毒打,被踹飛在地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好久都爬不起來。哪裡有什麼嫡母風範,委實狼狽。
「來人吶,這三人竟敢對夫人不敬,掌嘴!」醒花可比這些人動作快,拍拍手叫外頭的人進來,「我家夫人的手要是傷半分都是罪過,你們互相扇巴掌。若是不想,就叫奴才幫忙!」
「喏!」
江之晏聽到外頭齊齊整整的應答,好像有不少人。可來時卻沒帶那麼多奴才,這哪裡冒出來的。
江之晏不知道的是,在容晨決定娶他時,整個江府就在他的股掌之中。連奴才大半也都是容晨安排的人。
「你們敢,這裡是江府,你們不能如此啊!」
「你們是江府的奴才,怎麼敢對主子動手,你們不要命了!」
「救命!你們幹什麼!」
三人被一擁而上的奴才丫鬟和老媽子按跪在地上。
「夫人,你想怎麼處置這幾個人?」
第十六章
「處置?」這個問題江之晏從未想過。
「無妨。」
醒花看夫人懵懂想必也不知什麼意思,乾脆擅作主張指揮下人道,「你們互相扇,叫我家夫人好好觀賞,也出出氣。」
想起從前小夫人在江府受的委屈,真恨不得將這些賤人凌遲。但小夫人膽子小見不得那麼血腥的場面。
「你可知我是誰?我可是正三品刑部侍郎的正妻。你一個宰輔家的下人,再來一個賤人生出的賤人,憑什麼要我跪!憑什麼要我們扇巴掌!」
「你們敢!我告訴你們,我爹是侍郎!」
「就是!」
三人的叫囂把江之晏的膽子都叫小了。這正三品聽起來官很大,要是連累容晨和醒花可怎麼好。
容晨那麼好的一個人,說不定也要被這幾人陷害欺負。
「夫人莫怕。」醒花看出小夫人的擔憂躊躇。也理解小夫人常年被這些人欺負會害怕,安撫一句,「夫人,你有宰輔大人撐腰,不必怕這些玩意。」
說罷,醒花轉身走向那個李江氏,附耳喃喃到,「李江氏,您知顧國公否?」
只是這一句,就讓還在叫囂的李江氏臉上刷一下變白。顫著唇難以置信的看著面前的下人,老鼠眼瞪的老大。
「顧…顧。」
「我家夫人膽子小,聽不得這種事情。」醒花直起身子,眼中泛著冷意。
李江氏突然抬手朝最寵愛的大女兒臉上扇過去。
重重的啪一聲,讓江之晏縮起肩膀,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們突然開始互扇巴掌。
後院扇得起勁,前院江侍郎也被捏住把柄。
「江侍郎,你身為刑部侍郎,主理葉太醫滿門被害的案子,怎麼到現在還沒頭緒?」容晨端坐在上手,悠然自得的用右手捻起茶碗蓋,撇去面上的浮沫和熱氣。
瓷器碰撞的鏘鏘聲,壓的人心頭重。
「宰輔大人,臣下失職。天子腳下竟發生滅門慘案,還是太醫院的太醫。」江侍郎跪下磕頭,「臣下無用。」
這怎麼查?主使之人就在堂上端坐,興師問罪。這怎麼可能查得到。
容晨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搖頭道,「瞧著你和葉太醫是熟識,才特命你主理,沒成想你還是不上心。」
「又或許,江侍郎另有所謀才查不到?」暗指刺殺之事。
容晨輕飄飄一句話,就讓江侍郎心驚膽戰。
「臣下不敢!」江侍郎忙磕頭求饒,一個個磕著都不敢停下。
容晨沒有叫停,嘴角蹙笑,溫雅端方。
在叫人清掉葉太醫這個隱患後,容晨轉頭就命江侍郎主理這個案子。知道查不出什麼,就算查出什麼也毫無意義。
朝堂都在容晨掌控之中,這點小事掀不出什麼風浪。但卻可以將此事當做拿捏江侍郎的把柄。
「臣下不敢!」
容晨端坐在交椅上,神情和煦面帶微笑,當得起溫潤君子四字。微微垂眸平靜看著跟前磕頭的江侍郎,左手食指輕輕敲擊桌面。似乎在數,又也許只是亂敲。
江侍郎磕得頭破血流,卻不敢停。
半闔著眼睛的容晨心裡搖頭:不夠,比起小夫人所受之苦,這遠遠不夠。
第十七章
後院啪啪啪扇巴掌聲此起彼伏,聽著就讓人覺得臉疼。
江之晏剛開始還害怕,但隨著她們巴掌一個個落下,臉越打越腫,到現在腫得跟豬頭似的。心裡那點讓人不適的鬱結之氣滿滿消散。
隨著啪啪聲落下,江之晏的心也越來越靜。可能是身體殘留的意識,在看到她們被責罰之後解氣。
小笨蛋想不明白這是為何,但是變得更好就是好事,沖沖沖!
扇到最後李江氏先暈倒在地上,但其他兩人也不遑多讓。已經沒有力氣支撐癱倒在地上。
雖然解氣,但也血肉模糊。
江之晏別開眼睛有些害怕。
「不中用的玩意兒。」醒花恨不得在昏死的李江氏身上啐口唾沫。但礙於小夫人在此,做不得那麼粗鄙的動作。
「都,都暈了嗎?」江之晏探頭去看。李江氏是已經躺在地上奄奄一息,但另外兩個小姐卻沒有,那惡毒的眼神比剛進來時更深更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