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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厲是杜曉的副將,跟在杜曉身邊很多年,」駱意說道:「照理說,他應該是最了解杜曉作戰方式的人。明知杜曉還在路上,他就貿然出兵……」
三小對視了一眼,然後一起仰頭看向席豫。
「相州早就不是曾經杜曉鎮守的那個相州了。」席豫點了一句。
三小恍然大悟:「難怪您叫我們去跟杜鴻漸玩耍。」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他爹也。
「我們立刻就去!」
得了新任務的三小神清氣爽,駱喬朝虎崽招手:「走了,找找,咱們去嚇唬杜鴻漸去。」
席豫含笑目送三人一虎離開,捲起輿圖收好後,讓小廝去喚唐嘉正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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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野澤大營。
駱衡看過魯郡送來的情報後,將眾將領召集起來商議,再與徐州施象觀和冀州顧縉互送消息,最終定下九月末旬對東魏發起總攻。
總攻定下來,駱衡故意叫人傳了出去,只是沒有說具體的時間,各國探子開始活躍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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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曉在范縣大營里一封接一封看各方送來的情報,看到濮陽在中離城損兵折將了將近一萬,頓時火冒三丈。
「豎子誤我!」杜曉氣得差點就掀桌,目光投向帳外巡營的士兵,終究還是忍住了。
時移世易,相州早就脫離了他的掌控,人人都有野心,卻沒有撐起這份野心的才幹。
看到如今的相州,杜曉如何會不心痛?
可想到自己叫人私下調查的兒子被俘虜的真相,杜曉的心痛瞬間化為怒火。
待戰後他定要與這些人清算。
「將軍,南邊送來的消息。」一名小兵進來,將一個竹筒遞給杜曉。
杜曉打開竹筒,把裡面的細絹倒出來展開,隨後,他又拿出一個盒子,從裡面挑了一小撮粉末在碗中倒水化開,用一支幹淨的毛筆沾了水塗在細絹上,白色的細絹沾了水後漸漸顯現出一行行文字來。
杜曉看過後把細絹點火燒掉,看著細絹燒成了一團黑糊糊,他不禁冷笑了一下。
兗州真是打的好主意,還妄想離間他們父子感情。
雖然不想承認,可他兒子在相州任都督這幾個月,的確是被架得什麼都不知道。
他兒子真的是太天真了,以為是父親舊部,就會無條件信服於他。他不知,軍人掌權靠的是戰功。
杜曉嘆了一口氣,磨墨鋪紙給南邊傳信。
倘若兗州真敢不要臉,在戰場上拿他獨子來威脅他,他能下得去手嗎?
不過……
杜曉暗自一哂,兗州想從他兒子口中探問出相州的布防,那可就打錯主意了。
相州如今的布防,別說他兒子,就是他這個曾經的相州都督也不知道。
兗州要問,就讓兒子說,信口開河地說。
杜曉把信寫好,想要叫人送出去的時候,又遲疑了。
他兒子都被俘虜了一年有餘,兗州以前難道沒有審問過相州的布防?要等到一年以後兩國開戰時再來審問?
「來人。」杜曉叫了心腹進來,詢問南邊這段時間都發生了什麼事。
「兗州的怪力女近來天天去找公子麻煩,」心腹皺眉道:「原本她已經不再去找公子了,是她弟弟差點當被人當街擄走,她就又去找公子的麻煩去了。」
「當街擄走?」杜曉問:「知道是誰幹的嗎?」
心腹搖頭道:「查不到,懷疑是被關進了黑牢。」
「黑牢?!什麼人會擄一個孩子,還會被關進黑牢?」杜曉想了好一會兒,沒有想到。
傳國玉璽出世的傳聞散播天下後,兗州那邊的局面就只能用混亂來形容了,各方人馬都想去一探究竟,聽聞席豫都被刺殺了十幾次了。
還有那個身負怪力的女孩兒,也被刺探過多次。
隨著宋國和東魏開戰,兗州的探子比之前更多了,各方都有,甚至宋國的幾大門閥亦派出了探子。
探子被抓住後自然不會有什麼好下場,可是擄一個用處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孩子,也值得被關進黑牢,那這群人的背後就有點兒意思了。
「怪力女又去打了公子。」心腹說。
杜曉:「……」
雖然說立場不同,他杜曉以前抓到俘虜也刑訊逼供過,兗州要刑訊逼供他們的俘虜,誰也不能站在道義上指責。
可那是他兒子!他的獨子!
兗州總讓個孩子去打他,士可殺,不可辱,實在是欺人太甚!
「把信送去,叫漸兒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席豫要是信了,就只能怪他自己蠢!」杜曉把竹筒交給心腹。
杜曉氣死了,暗暗發誓,有機會定要把那個可惡的小姑娘揍一頓。
現在,最重要的是整裝,與宋國決戰。
第100章
宋國元嘉十九年秋。
自從駱衡放出九月下旬總攻東魏的消息, 東魏相州的斥候幾乎全數出動,偵查刺探。
范縣和清河的東魏軍枕戈待旦,定州、豫州、瀛州等也都盡數戒備起來。
戰事失利的和厲已暫時退縮回離狐。
和厲在中離城損兵折將嚴重, 手底下勉強湊湊可以算得上兩萬人, 號稱個五萬六萬也不算太誇張。可經過中離城一役後,和厲手底下的兵馬都快沒有五位數了, 在聽到宋國占了鄄城後果斷退兵, 避回了離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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