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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王妃,別把自己跟些小玩意兒放在一起比較。」聞敬看妻子面露懼色,又出言安撫:「再說,那是本王的門客,不是你的什麼『妹妹』。」
蒼梧王妃聞言便高興了起來,柔順地扶著聞敬的胳膊:「妾身知道王爺待妾身最好。」
「你知道就好。」聞敬說著,把一封封口的信交給她,道:「明日你回去省親,將這封信交給岳父。」
蒼梧王妃把信收起來,不敢過問信的內容,以前聞敬也要她帶信給父親,她好奇問了一句信中寫的是什麼,惹得聞敬大發雷霆,之後半月沒進過她的房。
如此幾次後,蒼梧王妃被馴服了,曾經熱烈張揚的姑娘變成蒼梧王府後院裡千篇一律的柔順女人,因為蒼梧王只需要柔順的女人。
翌日,蒼梧王妃將信拿回娘家給父親,麥桂奇打開信一看,是蒼梧王找他要錢的,要的數量還不少。
廣州與齊國的寧州、矩州和黔中之地都接壤,聞敬既然來了此處,自然是想做出點兒成績來,好叫更多的朝臣能支持自己。
朝廷與齊國正在為黔中之地掰扯,周祈那邊也幾次三番來信讓他幫忙。
聞敬與幕僚們幾番商議,定下攻打寧州之策,圍魏救趙,一舉兩得。
時間就定在北邊駱喬出兵攻打司州之時,他一同出兵,好叫成都不能顧及西魏。
要打仗,除了要有兵之外,還要有錢。
聞敬呢,要兵沒有,要錢也不多,但沒關係,他岳父多,這個岳父要點兒兵那個岳父要點兒錢,不就湊起來了。
不知道嫁女兒的那些士氏有沒有後悔,可蒼梧王開口要,他們討價還價一番還是得給。
麥桂奇跟族人商量了一番,覺得再去找女婿還個價,少給一半。
他人才到蒼梧王府,就見有一飛馬報信:「報——駱將軍出兵河內郡,打起來了——」
「千真萬確?」聞敬追問。
報信的驛吏又怎敢謊報軍情。
「竟比原地的時間要早上一個月。」聞敬眉頭深鎖。
不過這也能理解,長安局勢驟變,皇帝都換了一個,那個先帝遺詔明顯就是假的,六部尚書敢如此做,自然也會有人不服他們,長安如今正是新舊交替最混亂的時候。
此時不打,更待何時!
河內郡南倚黃河、北靠太行山,是宋國北進的重要節點。
河內郡郡守劉光算起來與幽州的劉行謹還有點兒親戚關係,別駕劉廆別看與劉光一個姓,實則是漢人,漢人能在西魏坐到一郡別駕的位置上,實屬不易。
兩人是互相防備,以免對方背後搗鬼。
治中從事梁傅禮就是兩方和稀泥的苦命鬼。
六月二十二這日,有士兵屁滾尿流地跑進郡衙,報南邊有大批軍隊正在渡河,打出的旌旗是「駱」。
這還有什麼疑問,肯定是駱喬那煞星打過來了。
劉光立刻派人去叫上郡內文武官吏,一邊派人將緊急軍情八百里加急送去長安。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在等人的時候,劉光碎碎念,「這時候搞什麼先帝遺詔,換什麼皇帝,是嫌煞星動作太慢還沒打過來是吧……」
劉廆和梁傅禮等人到了郡守衙門,也不那麼多廢話了,直接討論誰帶兵去迎敵吧。
說到這個話,原本熱鬧的討論聲瞬間沒了,眾人面面相覷,誰都不敢應這個事。
開玩笑,那是煞星,是女魔頭,殺人不眨眼的,誰敢正面與之對抗。
再說,對方多少兵馬還沒弄清楚,他們駐兵只有八千,得趕緊徵兵才行。
「可如今正值秋收,把壯丁都征了,田裡的稻麥難道指望老弱婦孺收嗎?現在強行徵兵只會讓百姓逆反。」劉廆反對徵兵。
劉光忍著氣道:「那你說怎麼辦?」
劉廆說:「應該及時上報朝廷,讓朝廷派兵。」
劉光忍不住了,大罵道:「你是豬腦子嗎,這麼大的事,你以為我不會上報朝廷,在你說廢話的時候,驛吏已經跑了一百里了。」
劉廆不疾不徐地說:「既然郡守已經上報朝廷,那咱們就等著,如果郡守不放心,可以自己帶兵去打駱喬部。」
說實在,在場眾人都對劉廆這麼沉得住氣而感到詫異,他是真不怕煞星打進城來?
劉廆並不是沉得住氣,而是他知道一旦他慌了神劉光定會順勢就叫他去領兵,劉光想搞死他已經很久了。
笑話,郡里駐軍又不是沒有武將。
但劉廆還是低估了劉光想搞死他的決心:「你如此消極應戰,莫不是宋國派來的奸細吧!也對,你是漢人,你們漢人自然幫漢人。來人,把這個奸細抓起來關進牢里好生審問。」
眾人一臉懵,劉光要抓劉廆?
劉廆豈是坐以待斃之人,立刻抽出隨身的短刀撲過去就與劉光打成了一團。
兩人手裡都有刀,誰也沒撈著好,皆不同程度地掛了彩。
其他人是想勸又不敢勸,兩人手裡都有刀啊,都不敢靠太近,就怕被誤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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