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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象觀的副將策馬從隊伍中馳出,與駱喬隔著三丈遠的距離, 喊話:「怎麼是你?駱將軍呢?」
駱喬道:「首先, 是駱都督,下次再說錯, 我就會打你哦。其次,駱都督沒空, 未來的駱將軍在此。」
葛副將怒:「你好大的口氣!」
駱喬笑:「源自我的實力。」
葛副將敗下陣來,他就沒見過臉皮如此厚之人。
葛副將退後,出來一名幢主:「駱都督沒空, 杜將軍總有空吧。」
駱喬指了下自己:「你看杜將軍像是有空的樣子嗎?」
幢主道:「幾個幢主也沒空嗎?」
駱喬贊:「你真聰明。」
幢主:「……」
「你們兗州欺人太甚!」
「對, 欺人太甚!」
徐州兵們得了授意, 此起彼伏叫囔。
嘿,在別人的地盤還敢叫囔,太囂張了, 兗州兵可不慣著, 嗓門大的自動上前,跟徐州兵吵了起來。
一方說你們欺人太甚, 另一方就說你們不請自來;一方又說你們怠慢叫個隊長出來迎接咱們將軍,另一方就說我們駱隊長的名號打出去東魏上下聞風喪膽已經夠給你們臉了。
吵得相當熱鬧,連大帳里都能隱約聽到。
席瞮不住朝帳外張望,眉宇間有一絲擔憂流露,諶希得見他如此,喚了聲:「小席使君,小喬與徐州施象觀也算是老交道了,不會吃虧的。」
「就是,誰吃虧了,她駱煞星也不可能吃虧。」聞旭這個在駱喬手上吃虧的常客發出憤慨的聲音。
席瞮朝諶希得拱了拱手,隨後掃了聞旭一眼,道:「下官代駱隊長謝過東海王的褒獎。」
「不客氣。」聞旭下意識回了一句,說完就愣了,他什麼時候褒獎駱喬了?
等等,你是她什麼人啊你就代她謝,我並沒有在夸駱喬好麼!
聞旭想就自己究竟有沒有在夸駱喬這個問題再與席瞮展開討論,忽聽聞敬說了句:「沒在吵了。」
眾人的注意力立刻從聞旭身上轉移。
聞旭:好氣!
營前,兗、徐二軍的口水仗告一段落,駱喬依舊攔著營門不讓施象觀進。
下馬威嘛,她也會。
「施將軍不在平輿坐鎮,招呼都不打一聲就來我們兗州軍大營作甚?」
「這不是你一個小小隊長能過問的。」
「那怎麼辦呢,駱、杜二位將軍交待我這個小小隊長要守好營門,不可放細作探子、居心叵測之人進營。」
「放肆!你竟敢……」
駱喬微一挑眉,幢主猛然察覺到其中的言語陷阱立刻閉了嘴。
「罷了。」
葛副將站在馬車前,聽到聲音回頭,見施象觀從馬車裡出來,急忙迎上去,在他身側小聲道:「將軍,那小鬼故意為難,您怎的出來了。」
「她一個小小的隊長,沒有人授意,敢刻意與我為難嗎?」施象觀站在馬車上,目光掃過駱喬落在營中「駱」字旌旗上。
「那……」
施象觀叫人把他的坐騎牽來,上了馬,道:「走吧。我去會會這個……嗤,煞星。」
駱喬與幢主還在僵持,施象觀過來,叫幢主退下,朗聲對駱喬說:「我等前來是為拜見豫州刺史,還請駱姑娘行個方便,前去通報一聲。」
「施將軍,久仰大名。」駱喬抱拳一禮,看起來一臉禮貌,卻話鋒一轉:「施將軍既是拜見豫州刺史,為何你的部下張口就要豫州都督出來見你?」
質問的語氣就差沒直接把「你配嗎」三個字說出來了。
某某軍將軍為四品,鎮軍都督為三品,而杜曉所被冊授的龍驤將軍亦是三品,較真起來,施象觀這個徐州中堅將軍的確不配駱衡和杜曉親自迎接,他得先遞帖求見才行。
施象觀臉一沉,葛副將立刻出來領罪。
「回去領二十軍棍。」施象觀道。
不過換個角度說,施象觀代表的是整個徐州,讓駱衡或杜曉出來迎一下也是可以的。
「施將軍大氣,不愧是黃刺史最倚重的將軍。」駱喬拱了下手,叫甘彭進營中通報。
「聽聞駱隊長在白馬一役勇猛非常,席司徒多次誇讚你,果真是虎父無犬子。」施象觀道。
施象觀年逾不惑,官至徐州中堅將軍,再往上的有實權的職位就是一州刺史領兵者或都督,洛州他沾不上邊兒,想爭一爭豫州,不想席司徒早把豫州劃拉到自己碗裡,分了點兒肉沫出來卻一點兒都沒留給徐州。
徐州出了大力卻沒有一點兒好處,這不能夠!
常人聽到此番恭維多是言一句「過獎了」謙虛一番,到了駱喬這兒,卻變成:「你說得對。」
都已經想好接下來要怎麼說的施象觀:「……」
駱喬輕哂,不就是想說她父親是抱了席司徒的大腿才一路升遷的麼。
嘁,你施象觀不抱席司徒的大腿是不屑還是根本抱不上啊!
「從小,家尊就教我在戰場上要勇猛,身為先鋒軍就要衝鋒,決不能瞻前顧後、計較得失,因為一個猶豫延誤了戰機導致戰敗,那是數萬將士的性命血淚!」駱喬輕拍了一下胯.下黑馬的脖子,玄青猛地人立起來發出響亮的嘶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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