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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雋頓時就又開心起來,拉著駱喬的胳膊把她拉走,「走走走,我們去投壺。」
在路過聞敬的時候,蔣雋腳一頓,鬆開駱喬,圍著這個第一次見的表哥轉了一圈,然後站在聞敬面前,抬起胳膊在兩人的頭頂比劃了一下。
聞敬看不懂他這是在幹什麼,這是他第一次出宮,也是第一次見到這些多人。
明德宮派人到平就殿傳太子令,叫他準備準備,一道去壽昌公主府為大姑母賀壽,聞敬並不詫異。
短短几天時間裡,他嘗遍了各種人情冷暖,他一直知道權勢是個好東西,但於年幼的他只是面目模糊的一團,他第一次清晰地看清楚權勢的模樣,那讓眾人趨之若鶩的甜美模樣。
他亦第一次清晰明了的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麼。
太子既向他伸出手,他就握住。
「哈哈哈。」蔣雋一聲大笑,聞敬不明所以地歪了歪頭,就聽蔣雋說:「你跟我一樣矮。」
聞敬:「……」就不能用「高」這個字麼?
駱喬站過去,比兩人要高半個頭,嘿嘿笑 。
蔣雋立刻又不開心了。
聞敬嘆了一口氣,說:「雋表弟,我們年紀還小,還沒長,過幾年就高了。」
「對對對,娘親也是這樣說的。」蔣雋用力點頭,瞬間對這個第一次見的表哥充滿了好感,一手拉著聞敬,另一手拉著駱喬,「走走走,我們去投壺。」
「二殿下,我也過去了。」駱喬被拉走,駱鳴雁更加待不住了,這裡太子、三皇子、四皇子哪個都不是省油的燈,自己跟二皇子這位表兄也不是很熟稔,這塊地界兒簡直可怕,溜了溜了。
「去吧。」聞震溫聲道。
駱鳴雁立刻逃命一樣走飛快。
駱鳴珺倒是不想走,因為晉王世子還在這裡,但被駱鳴珮死命拉走。
「二姐,你不要命啦,那是什麼情況,你還敢留在那兒。」駱鳴珮簡直要被氣哭了,駱鳴珺一見到晉王世子就跟中了邪一樣,臉面都不要了,她難道不知道現在別人都怎麼笑話她嗎?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駱鳴珺不高興地甩開了妹妹的手,「我去找鍾家姐姐她們玩耍,你自便吧。」
駱鳴珮才不喜歡跟鍾如意那群人玩兒,一聽駱鳴珺不要自己陪,頓時心花怒放,轉頭去找駱鳴雁她們,把駱鳴珺氣得直跺腳。
第34章
旁的人都走了, 這塊地界兒就只有幾位皇子,外加晉王世子聞明哲和席瞮。
聞明哲微微偏頭看了眼席瞮,之前太子傳召他倆去明德宮鑒畫, 真的就只是鑒畫, 別的什麼都沒有,那畫瞧著就只是一幅筆觸凌亂的山水畫, 他們在明德宮待了兩刻鐘, 太子就讓他們離開了。
之後也沒有其他動作。
聞明哲回去了思索了許久, 都沒明白太子葫蘆里買的什麼藥。
恐怕席瞮亦然。
席瞮感受到聞明哲的目光,轉頭朝聞明哲笑了一下,後者不禁皺了眉。
這裡, 太子和三皇子沉默對峙, 誰都不退,席瞮並不像是一個會湊這樣無聊的熱鬧的人, 聞明哲思索,那他為什麼不離開呢?
聽聞三皇子在想方設法拉攏席家, 先頭席瞮出言維護駱衡之女,三皇子就立刻要四皇子道歉,姿態是放得非常低了, 難道席家偏向了三皇子?
不對!
聞明哲頓時想到南浦之戰太子在其中的手筆, 現在荊州那邊的戰功和封賞一直被席司徒壓著, 差不多時間,兗州那邊已在大肆封賞慶功了。
或許席司徒只是在警告太子。
電光火石間,聞明哲想了許多, 也率先有了動作。
他奉手對聞端道:「殿下, 前頭有幾叢牡丹開得正艷,之前我等就這牡丹為題, 以作詩畫,大家都添了彩頭。原本正愁該由何人為我等評判,殿下來了,不如就由殿下勞累一下,不知殿下意下如何?」
聞端對聞明哲的態度十分滿意,略一頷首,道:「那就去瞧瞧罷。」
聞紹立刻冷嗤一聲:「我倒是對書啊畫的一般,也沒有特意召人去鑒畫的愛好。倒是投壺不錯。」
這話說得,好像先頭跟一群人在一塊兒吟詩作畫不是他本人一樣。
他說罷,就率先抬步往正在玩投壺的蔣雋處走。
聞旭一看三皇兄走了,立刻跟著一道跑了。
聞端看著聞紹的背影,無奈地笑笑:「三皇弟從小就是這樣的張揚任性,連父皇都難以管教他。」
這話沒有人敢接,也沒有人去接,聞端也並不需要別人的附和,他只需要把這些話說出來,不時地說,不停地說,好叫旁人只知道三皇子飛揚跋扈喜怒無常。
「臣許久沒有玩過投壺,都快不記得投壺怎麼玩了,也想著去瞧瞧。」席瞮跟太子告罪一聲,也去投壺了。
聞端臉陰了一瞬,再看卻又是溫和端方的樣子,仿佛之前的變臉是別人的錯覺。
這時,聞震道:「太子恕罪,臣少來姑母府上,只聽人說過姑母府上美輪美奐猶如仙界神宮,今日一見,果真叫我大開眼界了,我便想四處走走看看,好生欣賞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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