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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能和謝玉點頭,等待的看向陸棣。
「上月的選妃宴,本王沒挑中合意的女子,母后得知,耳提面命地要本王給一個明確答覆,於是本王答應了她,在端午前後給她一個明確的答覆。」
陸棣說到這裡,停頓下來,看向趙能和謝玉。
「今日是初二,距離端午,只剩三四日了,時間如此倉促,讓本王去哪裡尋一個合意的女子,給母后答覆呢?」
謝玉察言觀色,順著陸棣的話道:「王爺的意思是?」
於是陸棣繼續說道:「於是本王想到,那沈溫婉說出了地牢中藏有密室一事,如今又對瘟疫之事如此執著堅定,她身上必然還藏有諸多不為人知的秘密,而派去觀察她的暗衛,卻並未探聽到什麼機密。」
趙能謝玉聽後,點頭認可,並沉默的等待陸棣繼續往下說。
「因此,本王昨夜經過一番深思熟慮,覺得把她放到眼皮底下觀察,不失為一記良策。」說完,看向趙能謝玉問:「你們怎們想?」
趙能眨了眨眼,謝玉先道:「王爺英明。」
於是趙能跟隨:「王爺英明決策。」
「但把一個女子,放到眼皮底下,總歸要找個名正言順的理由才好。」陸棣露出苦惱。
謝玉於是順著陸棣的意思,出謀劃策道:「既然太皇太后要王爺端午前後給個明確答覆,不如把沈溫婉小姐說出去,這樣豈不是既有了把她名正言順,放在眼皮底下觀察的理由,又妥善的處理了太皇太后催婚一事?」
「世美,你說的不錯!」陸棣點頭認同,心情不錯的喊了謝玉的小字,卻見趙能一直不說話,於是看向他,也喚其小字:「士弘,你有何高見?」
趙能這才反應過來:「沒有!我沒有高見!謝玉他說的不錯,我舉雙手認可!」
陸棣欣慰展顏:「此事,就這麼定了!」
說著,他拿過桌案上的鳶尾手鍊,把手鍊捏在掌心,心情頗為愉悅地說道:「那明日,我便以還手鍊為由,把她約出來,同她提議此事。」
……
次日。
沈溫婉應邀來到祥雲客棧二樓,天字號房內。
當她推開房門的時候,一股沁人心脾的鳶尾花香撲鼻而來。
房內八仙桌上的鏤空香爐,燃著她喜歡的香味。
而這香味,也有效的沖淡了她一路而來的焦慮和擔憂。
當得知鎮北王邀她一見,並說是要還她手鍊時,她是既驚訝又害怕的,畢竟上回選妃宴,她得罪狠了鎮北王,此時竟完全猜不到鎮北王的心思。
聽到動靜,在窗邊站了許久,眺望街景的陸棣,緩慢轉過身來。
沈溫婉看見,他今日穿了一身簇新的火紅雲紋錦繡袍,金色皂靴,打扮的頗為亮眼醒目,與他此前給人的冷淡感覺,很有不同。
兩人四目相對,但一時間,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氣氛頗有些難以言說的微妙。
最終,是陸棣率先打破了沉默。
他走至八仙桌前,拉開小方凳,對沈溫婉道:「請坐。」
沈溫婉當然不敢違背他的意思,立刻走過去,乖巧坐下,雙手有些侷促的擱在膝蓋上。
陸棣瞥她一眼,在她右手邊的小方凳上坐下,雙腿岔開,雙手虛握成拳至於膝蓋上。
然後,兩人又是一陣微妙的沉默。
因為陸棣坐在沈溫婉一臂的距離,這麼近的距離,讓她緊張到擱在膝蓋上的手心裡全是汗水,實在難挨。
於是這回,沈溫婉先打破了沉默。
她把汗濕的掌心在膝蓋上摩挲兩下,擦乾後,才抬眼去看眼前的陸棣,這還是頭一回,她在清醒的情況下,這麼近的去看他。
劍眉星目,鼻樑高挺,下顎的線條流暢清晰。
完美的五官恰到好處的搭配在一起,是讓人驚艷的俊俏。
沈溫婉移開視線,看向八仙桌上的鏤空香爐,盯著裊裊蒸騰的煙霧,輕聲道:「王爺邀我來,是要還我手鍊嗎?」
「嗯。」陸棣淡聲道。
他朝沈溫婉伸出右手,掌心朝上,修長五指展開。
沈溫婉看見,自己心愛的那串紫水晶鳶尾手鍊,此刻就安然躺在他帶著薄繭的寬大掌心上。
「就是它!」沈溫婉面帶驚喜道。
陸棣的眸光在她嬌美染著喜悅的臉上緩慢撫過。
「還給你。」他嗓音低沉,掌心抬高一寸。
沈溫婉伸手去拿,指尖難免觸碰到陸棣的掌心。
她感到陸棣的掌心,似乎同自己的掌心一樣,汗濕濕的。
但她沒有多想,完全沉浸在對自己心愛手鍊失而復得的喜悅中。
「謝謝你,王爺。」沈溫婉真誠道謝,但又生出疑惑來,於是甜美嬌軟的聲音問道:「王爺是怎麼找到它的?又如何知道它是我的東西?」
陸棣被問得一怔。
「這……」陸棣皺眉思索著,緩慢說道:「這是……別人在馬球場外的小樹林撿到的,本王記得好像見你戴過。」
「王爺記性可真好!」沈溫婉把手鍊戴到自己右腕上,再次鄭重道謝:「謝謝你了,王爺。」
「不必客氣。」
陸棣說完,瞥一眼沈溫婉雪白皓腕上的鳶尾手鍊,略微低頭,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才啞聲道:「你戴好看。」
沒想到,鎮北王還會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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