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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鴻有些不耐煩,他一把抓住秦楚楚的肩,把她拽上了馬背,然後對身後的青龍道:「那女子與你同騎!」
這便是答應秦楚楚的要求了。
睿鴻抱住秦楚楚,夾緊馬腹,揚鞭一甩,快馬飛奔起來。
睿安緊隨其後,青龍拎起少女的後領,把她拉上了馬,放到自己身後,對她道:「抱緊我,莫要摔下去了!」
「好。」少女的臉上露出詭異的笑容,立刻抱緊青龍的腰。
三匹駿馬在路上飛奔,一路塵土飛揚,直到上了官道。
從苗疆小鎮回到京都,已經是五日之後。
親軍都尉府里。
秦楚楚從妝奩里翻出一把篦子和一把木梳,把少女拉到浴房:「你身上太髒了,我先給你把結塊的頭髮梳乾淨,你再沐浴一番,換上乾淨的衣裙。」
「好啊,謝謝姐姐。」少女的眼睛裡充滿好奇,她看周遭的一切,覺得新鮮又有趣。
秦楚楚先用篦子給她梳發,頭髮裡面都結痂了,還有許多虱子和跳蚤。
好在秦楚楚從小救助小動物習慣了,那些受傷的小動物身上也會有許多這種虱子跳蚤,她不慌不忙地用篦子把虱子跳蚤從發間全部梳下來。
那少女看著掉在地上的虱子跳蚤,笑嘻嘻地伸手去捏它們,捏一個爆一個,死了一地,少女高興地拍著手掌,好像發現什麼很好玩的遊戲般,央求著秦楚楚再給她多抓一些蟲子。
秦楚楚瞧著一地的蟲子屍體,心裡生出怪異的感覺,覺得這少女和她不諳世事的外表好像有些不一樣,但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對勁。
「頭上已經沒有虱子跳蚤了,頭髮也梳開了,你去浴桶里好好洗一洗。」秦楚楚說話間,少女已經跳進了浴桶里,又趴在浴桶的邊沿,拿著木盒裡的皂角捏來捏去地把玩。
「這是皂角,洗身子的,你等會全身塗抹一遍,再洗乾淨。」秦楚楚說完又指了指少女黏在身上的衣服:「這些都要脫掉,否則怎麼洗呢?」
「哦。」少女應下一聲,開始蹲在浴桶里拉扯身上的衣服。
「那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換的新衣服在施架上掛著。」秦楚楚指了指施架上掛的新衣服,又叮囑了幾句,這便從浴房裡退了出來。
等少女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換上了新的衣衫,是淡黃色的對襟長衫配上純白的裙裾,腰間一條雪色細腰帶。
秦楚楚這才看清楚少女的原貌,她長的很美,皮膚白的剔透,高鼻深目,眼睛泛著一層淡藍色的水澤,頭髮不是全黑,是棕黑色的,身段高挑纖細。
「姐姐。我好看嗎?」少女歪著腦袋問,她此刻站在院子中央,月亮正掛在牆頭之上,她仿佛月下的仙姬,妖精一般。
秦楚楚仿佛受到什麼蠱惑一般,眼神漸漸失焦,然後慢慢點了點頭:「好看。」
少女踏著滿院的清冷月光朝她走近,一直走到秦楚楚跟前寸許才停下,然後抬手抱住了秦楚楚。
「姐姐,我有名字的,我叫阿蠱。」
「阿蠱?」秦楚楚覺得這不太像一個女孩子的名字。
阿蠱把秦楚楚抱的更緊了些,然後低頭在她雪白柔軟的脖頸間吸了吸:「姐姐身上的味道真好聞,用的什麼香?」
「是桂花味的皂角香。」秦楚楚覺得阿蠱抱她抱的太緊了,讓她有些喘不來氣:「阿蠱松一點手。我……我不太舒服。」
作者有話說:
秦楚楚:我覺得阿蠱不太像一個女孩的名字。
阿蠱: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女的呀!姐姐。
秦楚楚:……
拿開你的鹹豬手
紅包繼續啊!
第12章 用膳
是夜。
東街的珍饈齋內。
二樓,竹字號包廂。
霍承業把尉遲遼約到包廂內,說有要事相商。
尉遲遼看一眼四周,確定沒有錦衣衛的人跟蹤後,敲響了包廂的門,霍承業拉開門來,同尉遲遼對視一眼,兩人心照不宣地進到包廂內。
尉遲遼拱手作揖:「霍兄,別來無恙。」
霍城業倒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道:「我們東廠得到消息,前幾日睿鴻去了一趟苗疆,帶回了金龍玉璽的一部分。」
「一部分?」尉遲遼皺眉,心道:他原以為金龍玉璽是一整塊,原來被分割成了好幾部分,難怪他安排西廠的探子多方打探卻一直沒有消息。
「是。」霍城業說道:「金龍玉璽是前朝傳國玉璽,有鎮壓龍脈之說,聖上欲尋得此寶物,也是想要討個國泰民安,但是金龍玉璽當初被守護者帶出宮殿,為防止金龍玉璽被找到,守護者把它分割成四份,分別藏在帝國的四個不同地方,以此確保金龍玉璽不被賊人找到!」
尉遲遼聽後,面色狐疑地瞅了霍城業一眼:「你我雖同朝為官,但是此間利益相駁,此等機密要事,你為何說與我聽?」
「東西二廠的勢力如今不如錦衣衛壯大,且睿鴻有睿吉祥那個老賊相助,自然比我們更勝一籌,睿鴻能夠這麼快就找到第一塊金龍玉璽,就是老賊的相助,此時,若我們還不聯手,怕是這總督之位,就要落入賊人之手!」霍城業直指要害。
尉遲遼聽得心驚,但也不能完全信任霍城業,於是皺眉說道:「可是,總督之位只有一個!」
「是。」霍城業坦然承認:「我們都有奪總督之位的野心,但是位置只有一個。屆時,若我們攜手拿下金龍玉璽,便各占一廠,你是西廠總督,而我是東廠總督,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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