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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啊,那便算了,二郎,還不去給寧家妹妹尋人過來,你快去,我在這裡守著。」
聽著少女婉言相拒,裴子風也曉得了人家姑娘的意思,語氣訕訕,但心中還是不死心,想多待一時半會的。
秦琅也是男子,自然能看出好友的小心思,神色一凜道:「憑何是我去,你去不行嗎?」
他還是不想讓裴子風跟這個揚州潑婦獨處一地,對,他怕這女人又趁他不在出些么蛾子。
「你不去誰去?你將我害成這般,還想拍拍屁股走人,倒是想得挺好,快給姑奶奶去!」
被秦琅這磨磨唧唧的死樣子又激起了火氣,寧姝張嘴便是一頓好罵,雙眸似燃著星火。
秦琅長長舒了一口氣,唇欲張未張,似是想說什麼,然看著少女那張萬分嫌棄他的臉,又將話咽了回去,轉身大步離去……
其實他想說的是:既是他害的,他就勉為其難地將她背回去算了。
但想了一圈又覺得自己這個想法忒好笑。
他去背那個揚州潑婦,簡直可笑!
第19章 八卦
秦琅負氣離開,沒走幾步,一個面容溫婉清秀的丫頭抱著一件披風急急忙忙地跑過來了,尤其在看見他後,神色立即緊張了起來。
「姑娘!」
遠遠地就看見自家姑娘坐在地上,旁邊站著秦二郎,鶯聲一顆心都要跳到了嗓子眼。
定是姑娘又被秦二郎欺負了,她就不該去那什麼破披風!
心驚膽顫地過來,看見自家姑娘蒼白的臉,鶯聲忍不住瞪了罪魁禍首一眼,眼中滿是氣憤。
秦琅見對方的小丫頭都敢瞪自己,心裡別提多氣了,但人虧了心總是不敢再叫囂的,見寧姝的丫頭過來了,抬腿就要走,然又想起了什麼,回頭瞧了一眼還在少女身側獻殷勤的裴子風,他壓不住情緒哼了一聲,調頭就回去將裴子風一起帶走了。
「二郎你幹什麼,你走就走,幹嘛還帶上我!」
裴子風被拖走,氣急地嚷著,但還是被力大如牛的好友拖走了。
「姑娘如何了,瞧著真嚇人……」
鶯聲看著自家姑娘微微發白的臉,嘴上又是罵了那秦二郎幾句,替自家姑娘來氣。
「沒什麼大礙,快扶我回去吧。」
寧姝不想在這浪費時間了,跟秦琅這一仗打得有勝有負的,氣倒是氣到他了,就是氣過了,引得人發癲了,反倒讓自己也吃了一個虧,哎……
好在緩了一會後,腳腕上也不怎麼疼了,被鶯聲扶著,寧姝慢吞吞地回到了秦家的行帳。
瞧見寧姝一瘸一拐地回來,秦家姐妹都圍了上來問東問西。
寧姝掃了一眼,罪魁禍首在溪邊刷洗著他的寶貝馬,在寧姝瞥過來時也轉頭看了過來,一觸即分,兩人都是低低一哼,誰也不理會誰。
「無礙,就是不小心扭到了腳,看看大夫就好。」
寧姝也不想跟這傢伙痴纏不休了,故而也並未告秦琅的狀,就當是扯平了。
秦家人出來踏青,自然也做了完萬全的準備,不僅帶了大夫,還帶了女醫。
女醫是個三十多歲的婦人,長相敦厚溫和,秦老夫人摒退了行帳中所有閒雜人等,只留下個別女眷,看著女醫給寧姝查看腳踝,眼中帶著三分疼惜。
「山中亂石多,一不留神便叫人踩著滑倒,寧丫頭受罪了。」
秦老夫人靠在躺椅上,看著姑娘家白皙的腳踝微微有些發腫,想起賈婆子方才告訴她的事。
「我瞧二郎與寧家姑娘是一條道回來的,兩人臉色都不好,裴四郎還嚷嚷些什麼要回去,怕寧姑娘怎麼樣什麼的……」
秦老夫人也不是個腦袋昏聵的,將前後一聯繫,秦老夫人便猜到了些什麼。
「老夫人不必擔憂,小傷而已,這位女大夫不都說了,休養幾日便能好,我一點都不疼了。」
寧姝也沒有刻意安慰秦老夫人,只是些輕微的扭傷,加上她身子骨一向強健,寧姝這會子擦了藥油,已經緩了大半的疼痛,她只有點微弱的痛感了。
「我家那二郎,也不知怎的,那潑皮性子既不像他爹,也不像他娘,整日就會給老婆子惹事生非,全然不像他哥,若有什麼得罪寧丫頭的地方,還希望多擔待些,我回頭定好好教訓他,讓他不敢再犯。」
好似在拉家常,秦老夫人語調慢悠悠地,面上也帶著笑意,頗有深意的話語被吐出,寧姝怔了怔。
「老夫人嚴重了,不是什麼大事。」
寧姝不傻,能聽得出秦老夫人的言外之意,怕是知曉了她與秦琅之間的齟齬,想給自己的孫子說兩句好話。
寧姝覺得秦老夫人也太和善了些,她犯不著為著秦琅跟自己這個暫居英國公府的三房表姑娘說好話,反正幾月後她便要回揚州了,以後自不會再相見,有什麼可憂心的呢?
然寧姝並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只是揚著一副笑臉回道。
秦老夫人活了大半輩子,自然知道這是小孩子家的慪氣,不是什麼深仇大恨,但想著若是以後寧家丫頭真成了自家人,這叔嫂之間可不能太針尖對麥芒,還是和氣些為好。
秦老夫人也不會將這些話說出來,只是看著寧姝笑,寧姝塗著藥油,腳腕熱熱的,心裡毛毛的。
她怎麼覺得秦老夫人笑得忒怪?
日頭越來越弱,天上的雲層也愈來愈多,這是要落雨的跡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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