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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琅偏著腦袋,雖裝得正經,但只有他知道自己是一直注視著少女的。
見到那抹輕淡的笑,他不由得也跟著笑。
但如今的他還是很不願意接受自己的死乞白賴。
瞧容貌,確實是個貌美可人的,甚至平心而論很討他的喜歡。
但他始終不相信自己能做到是死乞白賴那種程度。
「不會都在哄我吧?我怎麼會做那麼掉面子的事,就為了一個長得有幾分姿色的姑娘?不會是你中意我,借著你姑母的關係,近水樓台先得月吧?」
寧姝差點都要氣笑了,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心平氣和道:「你還真是和當初一樣,竟這般會做夢,我都懶得跟你廢話。」
恢復記憶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寧姝也不指望幾句話就能讓其記住原來的一切。
想著出去散散心,也好去去心中的悶氣。
這一遭事來的可謂是憋屈,讓她有種啞巴吃黃連的境遇。
人都失憶了,她也不能怎麼樣,唯一能做的便是助他早日恢復記憶。
念著這廝示意前待她的好,午飯她也沒有假手於人,坐在床邊就照顧起了秦琅這個傷患。
「起來用飯了。」
本在床上閉目養神的秦琅,聽到這一句話,剛睜開眼睛,就看到人端著清粥小菜過來,一副要伺候他的意思。
少女里的那麼近,秦琅甚至能看清她今日戴的是什麼耳璫。
還有那白皙的頸子,纖細美麗,晨起時還有更多風光。
秦琅忍不住臉一紅。
寧姝一直都知道這廝一直是個愛生小心思的,如今莫名臉紅了,不知心裡又在搗鼓著什麼。
將人扶起,寧姝就要餵他,但卻被對方阻了。
「我是腦袋受傷,又不是手,不、不必這般……」
被一提醒,寧姝也想起來了,這傢伙好像沒到這種程度,是她關心則亂了。
將枕頭給他墊好,寧姝便也去用飯了。
傷了腦袋,醫官交代需要多休息,因而用了飯後秦琅繼續在床上躺著。
起初他是有些無聊的,但很快,這股無聊就被那褪了衣裳鞋襪的少女給打破了。
紗帳被掀開,少女著一身能勾勒出曼妙身姿的裡衣便踏上了床,一隻腳甚至還踩在秦琅微微分開的兩腿之間……
本昏昏欲睡的秦琅渾身一抖,對上了那個身上髮髻散落的少女。
「你幹什麼?」
活像個在深閨沉睡的黃花大閨女看見採花賊闖進來,少年神色精彩極了。
寧姝只覺莫名其妙,一臉正色道:「我午睡啊,還能幹什麼……」
說著,寧姝也不理他,掀開秦琅身上的被子便鑽了進去,和他緊緊挨著。
秦琅失憶了,但她又沒失憶,又不是頭一次挨著秦琅睡了,她很是熟稔。
感受到獨屬於姑娘家柔軟馨香的身子貼過來,秦琅整個人都僵住了。
對他來說,這是一個他認識還不到一天的姑娘,如今就要湊到他懷裡睡,簡直荒唐極了。
但頭腦動輒眩暈的他根本無法抗拒什麼,只能跟死人一樣繼續躺著,感受著少女時不時的親近。
他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覺得那時滿心疲憊,實在困極了。
再一睜眼,卻是發現人還在他懷裡睡,甚至一雙玉臂緊攬著自己的腰身。
差點以為還是在睡午覺,然不經意觀外面天色,發現早已是黑沉沉的,明顯已經入了夜。
原來是他睡過了白日,這丫頭又來了。
睡了半日,秦琅很是精神,甚至可以說是興奮,尤其是他不經意碰到自己腰間的柔荑,頗有種做賊一樣的心虛感。
反覆拉扯了好幾個來回,秦琅突然想通了。
既然都是夫妻了,摸一下應該沒什麼吧。
夜色里,秦琅悄悄咽了一下口水,將自己的手覆在了那隻柔滑細嫩的小手上。
秦琅突然有些明白,失憶前的自己為何會娶寧家姑娘了。
……
秦琅的身子向來是最為康健的,不過在床上養了三日,人便能下床肆意行走了。
但隨之而來的,秦琅再不像以前那般時時顧念著寧姝了,每日不是去練武便是去外頭,或者去宮裡,就連在和寧姝一桌吃飯,兩人也再沒了以前的蜜裡調油。
寧姝也沒忘醫官說得,找些兩人曾經的記憶來刺激,意圖喚醒他。
可每每說了,少年都沒什麼波瀾,好像那是別人的事,頂多是好奇地追問幾句,待寧姝耐心解釋了,再哦一聲,便沒了下文。
縱使寧姝再念著秦琅曾經的赤誠熱烈,也不免心涼。
醫官說,也許很快可以恢復,但他終究給不出一個具體的、肯定的回答。
若是秦琅幾個月想不起,甚至幾年都想不起,寧姝難道真要這般陪著他耗嗎?
她想要的,她應承婚事的,一直是那個願意豁出自己性命來救尋她,滿心滿眼都是她的少年,而不是如今這般,對她相敬如賓的秦琅。
寧姝的心境開始發生了變化,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
……
平康坊南曲,如曾經一般,秦琅被幾個好友拉著來此消遣,聽聽曲,看看舞。
席間,裴子風忍不住湊過來跟他搭話。
「起初聽到二郎失憶了,還單單忘了弟妹,為兄我是不信的,以為二郎是領教了那霸王花的厲害,心中悔了,才用這個法子裝痴,如今算是徹底相信了,不僅三天兩頭同我們來平康坊這種地方玩樂,雖還是同以前一樣光看不吃的毛病,但可比你迷上弟妹後好多了,甚至連羊腸都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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