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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媽媽對著姑爺福了福身子,神色看起來嚴肅極了。
「姑爺,老婆子有個事想同姑爺商議一下,是關於姑娘的,可否請姑爺移步?」
柳媽媽不放心姑爺的魯莽,還是想交代一番,反正她是個老婆子,又是姑娘的奶娘,說一說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一聽說是關於寧姝的,秦琅便跟著柳媽媽乖乖去了。
鶯聲和燕語一個進去侍候一個傳飯去了。
秦琅跟著柳媽媽到了一邊,確保沒什麼丫頭能聽見,才停下。
柳媽媽轉身,目光先是在自家姑爺精瘦的腰身和高大挺拔的身板上隱晦地掃了幾眼,才緩緩開口道:「姑爺也別嫌老婆子說話太直白,姑娘是我從小帶到大的,就像自己的親生女兒一般,我知曉姑爺正是血氣方剛的年紀,也知曉姑爺是武將,手下會忘記輕重,可姑娘比起您來,畢竟是個柔弱的女子,又是頭一遭,是經不住姑爺的縱情的,老婆子只想說,日後還望姑爺顧念著我們姑娘些,莫要無度。」
老婦人一番話帶著懇求,但卻將秦琅求得滿臉通紅,囁喏著說不出話來。
好半晌,秦琅才輕聲問道:「她傷得真的很嚴重嗎?」
柳媽媽回憶一番,嘆道:「也許是頭一遭的緣故,姑娘腫得厲害,有的地方還破了皮,說到這,還希望姑娘這幾日都擔待些,好歹讓姑娘養養。」
秦琅被說得愈發抬不起頭來,只能連連保證一切都記住了,日後絕對顧念著。
柳媽媽看著滿臉慚愧的姑爺,這才滿意地離去了。
晚飯時,兩人坐在一處吃飯,寧姝便察覺到秦琅這廝頻頻朝她看過來,似是想說什麼不好開口的模樣。
寧姝上了藥,身子比先前舒服多了,心情也跟著暢快,面對秦琅的古怪,她也不在意,仍是悠哉游哉地吃著。
如新婚夜說得那樣,寧姝剛褪下羅襪準備泡腳,秦琅這廝就像是嗅到了肉味的狗,一溜煙便湊了過來。
「我來。」
少年笑嘻嘻地抓住她的腳踝,那一瞬間,寧姝被喚醒了昨夜的記憶。
當時,秦琅也是這般,緊扣著,將其放到他那肌肉鼓動的肩上,對她展開狂風暴雨般的進攻。
她腿都麻了。
那一瞬的記憶差點讓寧姝想踢他一腳了,但被理智生生拽了回來。
「你倒是守諾……」
看著秦琅美滋滋的模樣,寧姝都覺得好像不是自己占便宜了,而是秦琅。
但很快,事實證明了她的感覺是對的。
寧姝只覺得腳上有螞蟻在爬,到處都痒痒的。
低頭看去,秦琅好似不是在捏腳,更像是在把玩著什麼。
寧姝肌骨酥軟不受控制地酥軟了下來,不自覺捏住了一旁的紗帳。
「再不老實你就滾出去……」
沉了沉氣息,寧姝罵他。
秦琅動作一頓,訕笑了幾聲,又恢復成了老實的模樣。
「那個,你的傷如何了,有沒有好些?」
訕笑了一會,秦琅醞釀了半晌,忍不住將想問的話問了出來。
聽到這個,寧姝板起臉,啐他道:「你還好意思問,昨夜但凡你收斂些,我都不會這般。」
秦琅自是聽不得這個,連連告罪後,竟言道:「不若讓我瞧瞧你的傷……」
寧姝眼皮子都跟著跳了幾下,當下便無情拒絕道:「不行。」
被寧姝拒絕,秦琅也不意外,瞧著自己掌心所握的腳踝都帶著淡淡的紅痕,他更是心虛。
「阿蠻放心,這兩日你好好養著,我絕不動你。」
秦琅神色認真地保證著,目光滿是誠摯。
這番話讓寧姝想起了一個一直忘記交代的大事,看著正給她擦拭腳上水珠的少年,寧姝坦然張口道:「我先前一直忘了同你說一件事,今歲我過了生辰也才十七,我還想瀟灑快活幾年,因而暫時不想有孩子,大婚前我事先服了藥,但是藥三分毒,我不打算一直服用,所以,日後你若是還想上我的床,你便去找些不損傷身子能避孕的法子,要不然就算是我養好了,也不理你。」
秦琅抬頭對上寧姝的視線,一雙鳳眸好似藏著千言萬語。
寧姝不知他的態度,但也想好了,他若是敢說個不字,從此就讓他打地鋪。
但事實證明,寧姝顯然是想多了。
只見少年眸子閃了幾下,也是一臉興奮道:「阿蠻說得很對,孩子多礙事,還會讓你遭罪,咱不急著生,我也想快活幾年,放心,我明日便去想法子,定不讓小崽子過來礙我們的事!」
寧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秦琅的瀟灑快活跟她的不一樣。
她只是不喜奶孩子帶孩子,覺得礙著自己的悠閒暢快,但秦琅這反應……
應該不僅是怕她遭罪吧。
但結果都一樣,寧姝也不同他計較了。
扯過被子,寧姝往裡挪了挪,正要躺下,又被秦琅叫住了。
「等等,我有個東西……」
因著寧姝的那句生辰,秦琅想起了一件憋屈的往事。
寧姝疑惑地看著他奔向了博古架,將置於其上的一個描金漆花的檀木盒子取下來,再度奔到自己跟前。
「這下你總肯收下了吧!」
起初寧姝還不知他的意思,見盒子打開,一支眼熟的簪子正靜靜躺在其中。
是去歲自己生辰,那支被自己百般拒絕的玉兔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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